白路有點不好的感覺,說道︰「咱倆都姓白,五萬年前是一家,你可別為難我。」
小翻譯猶豫一下,心說這個明星就不知道什麼是禮貌麼?
當她用盡量婉轉的話語復述這句話以後,白鳥信夫說︰「請白路君收我為徒,我想跟您學習餐料理。」
「瘋了。」白路說︰「我那飯店好幾十口呢,也沒誰跟我學做菜,您這是干嘛?」
口語化的表達方式讓翻譯有些為難,只能斟酌用詞,盡量完美表達。
听過這句話,白鳥信夫很執著,站起身猛一個大鞠躬,用很不標準的漢語大喊:︰「師父。」
白路說︰「你打車呢?師傅都在大街上。」起身扶起白鳥信夫。
這句話又讓小翻譯為難,師傅和師父不是一回事,明明是拜師,讓白路一說,變成司機在街上。會讓人模不到頭腦。只好多解釋兩句。
等小翻譯說完話,白路問她︰「怎麼翻這麼長?假冒的吧?」
小翻譯很酷,白了他一眼沒接話。
白鳥信夫特別特執著,堅持要拜師,一定要學技術。白路認真說道︰「放眼華大地,歷數廚界門派,有兩家泰山北斗一般的神奇偉大殿堂存在,提起這兩家門派,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家位于魯地,正是登泰山覽眾山小……」
話沒說完,揚鈴嘆氣道︰「你說的是藍翔。」
「看看,剛起個頭就有人知道了。可見其多有名氣,那就不用再介紹這家門派,下面說另一家,這一家門派在全國各地都有分舵,那真是只要有紅旗飄搖,就有我們的……」白路用極富感染力的、朗誦就義詩的語氣慷慨陳詞,只是話說一半,發現柳青、揚鈴、李小丫,還有那個小翻譯都是無奈看他。
這讓他很郁悶,問小翻譯︰「你無奈個什麼勁兒?」
小翻譯用更無奈的表情看他︰「你讓我怎麼翻譯?」
白路說︰「直翻。」然後繼續說道︰「這一家門派更是赫赫有名。有道是上有天堂。下有新東方,這家門派就是大名鼎鼎的新東方。」
最後三個字一字一頓,極富感情,揚鈴很配合的鼓掌道︰「給你多少代言費?」
剛才這會兒時間。白路說上一大堆廢話。小翻譯是一個字也沒翻譯。白鳥信夫有些疑惑。眼含詢問之意看她。
白路也催促道︰「翻啊。」
小翻譯只好用日語說道︰「他在開玩笑。」
听到如此簡短一句話,白路大怒︰「你分明是糊弄,剛才我說一句話。你翻譯一大堆;現在我說一大堆,你翻譯一句話,你以為咱倆在說相聲呢?」
小翻譯沒理他,繼續跟白鳥信夫說︰「他還是在開玩笑。」
白鳥信夫點頭道︰「白路君喜歡說笑話,上次就是這樣。」跟著又是鞠躬,一定要拜師。
「這孩瘋了。」白路往門口走︰「告訴他,我請他出去喝酒,去不去?」
小翻譯問過白鳥信夫,得到肯定答案,欣然往外走。
白路開門的時候回頭看看︰「你們去不?」
揚鈴大怒︰「你還能誠心一些不?」
「愛去不去。」白路癟著嘴嘟囔一句,跟著微笑如花,輕聲問話︰「青,烤肉串啊?」
柳青笑了下︰「好,等我換衣服。」說完回房。
揚鈴抓起沙發靠墊砸過來︰「王八蛋,故意氣我是吧?」
「你猜對了,真聰明。」白路笑嘻嘻鼓掌,看上去十分可惡。
李小丫猶豫下說︰「我就不去了吧。」
「不去?」白路說︰「上樓叫劉晨一聲,家里還有誰在,一起叫出來。」再跟揚鈴說︰「麗芙在家不?」
「自己看。」揚鈴也回房換衣服。
白路只好自己去看,這個時間,美國是上午,麗芙在跟兩名女秘書開視頻會議,見白路進門,笑著讓他稍等,再跟倆秘書叨叨會英語,抽空問白路︰「有事?」
「找你出去烤肉?」
麗芙很高興︰「就咱倆?」
白路有點不好意思︰「不是,不過明天晚上,咱倆單獨出去烤肉。」
麗芙笑著說好,再跟視頻里說上好一會兒話,關上電腦,當著白路的面換掉身上衣服。
大房里無數女人,白路在面對麗芙的時候最坦然。在美國時麗芙說過,你不能來美國,我不能去國,咱倆不能在一起,現在這樣挺好。
白路也覺得挺好,所以在麗芙換衣服的時候稱贊道︰「身材真好。」
麗芙穿著緊身美體的那種內衣,外面還有襯裙,聞言笑道︰「要不要月兌下來給你看。」
白路認真說好。于是,麗芙就真的月兌去襯裙。
白路繃住神經,用視死如歸的架勢欣賞女性的美麗。可麗芙月兌去襯裙就不月兌了,找牛仔褲、毛衣,快速穿上,拿著外套走到白路身前笑著說話︰「失望了吧。」
「知足常樂。」白路認真回話。
麗芙呵呵一笑,把手里衣服一丟,雙手抱住白路,嘴對嘴親上一下,然後後仰著頭看白路。
白路說︰「你佔我便宜。」
麗芙就再笑,然後像小雞吃米一樣一下一下不停啄著白路的嘴唇,好一會兒才停下。
松手退開兩步,笑吟吟輕聲說道︰「這樣真好,最喜歡和你這樣在一起,朦朦朧朧、你喜歡我我喜歡你的很溫馨。」
「你這漢語跟誰學的?連朦朦朧朧都會說,把那家伙弄來教我英語好不好?」
麗芙輕笑著搖搖頭︰「在乎了才會認真,我十分想和你說話。自然就學會了。」
這是在批評我不想和你說話麼?白路咳嗽一聲︰「其實,我很在乎你的。」
「是麼?」麗芙拿起外套開門。
大晚上的出去吃烤肉,幾個事業型女人穿的都很樸素,全是長衣長褲加件厚外套,相比較而言,小翻譯反是穿的最不怕凍。
走進電梯,小翻譯問去哪吃。
白路想起小王村路里面那家串店,隨口說聲跟我走。
二十分鐘後,一輛大巴車開進小王村路,幾經尋覓找到個停車位。大家下車去吃烤肉。
前次和王某墩來過這里。矮桌矮凳,自助燒烤。這家店的生意還算不錯,這麼晚還有三桌客人。其有兩桌客人是大小伙,桌下面擺著許多空啤酒瓶。
白路一行七個人。把兩張小桌拼一起。點上堆東西開吃。
白鳥信夫是廚高手。見美女在側,主動擔負起烤肉責任,也不點別的東西。全是新鮮羊肉牛肉,問老板要個旺火的爐開始烤肉。
不得不說這家伙有天分,就這種街邊烤肉,靠著老板提供的辣椒面、孜鹽等著料,硬是把肉烤的很好吃。
烤好了就殷勤獻給女士,好象專門伺候局一樣。柳青不好意思讓客人服務,說︰「我們自己來。」
白鳥信夫不同意,把生肉都端在自己面前,繼續為女人們服務。
如此就是日本男人在干活,女人們在聊天和吃肉,白路則是拿瓶啤酒在喝,順便地想起件事,跟柳青說︰「明天誰上街?」
「上街干嘛?」柳青說︰「我要去店里。」
「那正好。」白路模出張紙條︰「這是我爹和二叔的尺碼,給我爹買兩套衣服,要全套的,二叔買一套就成。」
柳青接過尺碼︰「什麼時候要?」
「不知道,明天先買了。」說完這件事,白路又跟李小丫聊天︰「最近怎麼樣?」
李小丫說很好,又說謝謝老板。
他們七個人邊吃邊喝邊聊天,白路是背朝門口對著牆壁而坐,喝上會兒酒,總覺得有人看自己後背。剛想回頭,走過來個脖上露出塊身的青年,一手拿瓶啤酒,沖著前面笑嘻嘻問話︰「你是劉晨吧?」
劉晨坐在白路對面,一邊是揚鈴,另一邊是李小丫,大多時間都是低頭跟李小丫說話。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抬頭看,好象不認識,只是有點眼熟。
「你就是劉晨,出來了?」身男走過去,拽張小凳坐在劉晨後面︰「都是你朋友?」說話時挨個打量,注意力主要在女人身上,看過一圈,發現都是美女,尤其一個成熟美女加一個老外美女特別漂亮有氣質,看一眼都覺得爽。
劉晨小聲說︰「我不認識你。」
「怎麼會不認識呢?我是東,看這兒。」身青年扒開衣領,露出更多身︰「看見沒?想起來沒?」
劉晨看他脖一下,再偷看白路一眼,搖搖頭︰「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我靠,這就不認識了?忘了和老一起玩的時候了?」東打量下這一圈人,小聲問︰「不說別的,還想玩不?」
劉晨怔了一下,想玩不?
東眼楮在看柳青,嘴巴跟劉晨說話︰「帶個女人過去,管你夠。」
劉晨猶豫下︰「我真不認識你。」
「我草,給你臉不要是不?以前為點兒藥能給人下跪給人口,現在裝聖女?戒了是吧?我就不信你真能戒掉。」東脾氣上來,開始亂說話。
白路很有點疑問,開口問話︰「你不認識我?」
「我認識你個吊毛。」東罵上一句,看看這一桌人,指著劉晨說︰「愛玩不玩,臭婊。」拿起啤酒回去自己那桌。
好不容易出來吃點東西,這麼大半夜的,沒想到居然發生意外事情。柳青勸劉晨︰「沒事沒事,不用理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