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一頭,還坐著個單獨的女孩,和前幾個女孩同樣打扮,孤零零在唱歌。
見白路進屋,何山青指著孤單女孩說︰「那個是你的。」
白路有點郁悶︰「別搞了,打架可以,喝酒可以。」只說幾個字就停口,意思是除去這兩樣,別的什麼都不可以。
「白痴。」何山青鄙視道,招呼那個女孩︰「妹子,來我這坐。」
妹子很豪爽︰「我們倆伺候你?你行麼?」說著話,款移柳腰,坐到何山青身邊,同時挑釁的掃一眼白路︰「帥哥,喝酒?」
你不是說喝酒可以麼?那就和你喝。
白路笑著點點頭,拿起杯酒一飲而盡。
妹子笑道︰「沒說用杯子,咱對瓶吹。」
白路模模下巴,現在的妹子都這麼猛麼?想想認識的女孩,把樂苗苗算上,也沒見過這樣的。
不過,不就是喝酒麼?白路拿起個整瓶的,一口喝光。
妹子不含糊,同樣吹光一瓶,跟著又拿起一瓶︰「再來。」
這是要做死的節奏啊,白路無奈搖下頭。
高遠插話︰「等會兒喝,先說事情。」
高老大話,妹子放下酒瓶,另有妹子過去關閉音樂。
高遠對白路說︰「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幫你搞輛車,你明天白天要是沒有事情,跟我走一趟。」
「你要幫我買車?」
「不買車,確切的說是組裝一輛,然後上個牌子就是。」
「組裝車啊。」白路若有所思。
何山青以為他瞧不上組裝車,罵道︰「最煩你這樣不懂行情的白痴,組裝車比4s店的好多了。」
「我沒說不好啊。」白路一副無辜表情。
「那成,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上午我去接你。」
「中午吧,我給沙沙送完飯,十二點,你來飯店。」
「成,那就這樣說定了,好好裝一輛車,給我贏了于善揚那個孫子。」
白路嘿嘿一笑︰「贏他沒問題,問題是你們打算出多少錢裝車?」
高遠搖搖手指頭︰「no,no,我們是幫你搞輛車,但是你得自己花錢。」
「我靠,老子不搞了。」
「搞吧,可以買菜。」鴨子說道。
他這句話說完,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轉移過來,林子罵道︰「你豬啊,搞輛好車買菜?」
白路也罵︰「從飯店到菜市場,還不夠一腳油的,我開車買菜?」
司馬智搖頭︰「真為你智商捉急。」
一群人笑了會兒,白路問︰「你們賭多大的?」
「不大,每個人湊了五張,我們五個人是兩千五百萬,于善揚接一千萬,柴老七接了一千五百萬。」
白路不屑道︰「這叫什麼外圍?明明是對賭。」
「到時會有外圍,那家伙是司通啊,不但車玩的漂亮,還會改裝車,上過許多次汽車雜志和電視節目,很多車手喜歡他,肯定會壓點錢湊熱鬧。」司馬智說。
「能有多少人?」白路問。
「保守估計,應該在三百以上。」司馬智說。
「三百以上?」白路琢磨琢磨問道︰「他很會改裝車?」
「很會很會。」高遠說。
「有點兒意思,那就玩玩,不過,我去賽車,要賭一千萬,你們加一起才比我多?哪有這麼干的?」
何山青笑道︰「這與我們無關,是于善揚提的賭注,如果你不滿意,可以協商。」停了下又說︰「我估計就是嚇你,以為你拿不出那麼多錢,要去商量減少賭注,氣勢上先輸掉三分。」
白路也笑︰「商量?那就商量,明天去完車廠再說。」說完起身︰「你們玩吧,我走了。」
和他喝酒的妹子站起來︰「還沒喝完呢,走什麼走?」
白路看她一眼︰「我很同情你。」
妹子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白路沒說話,拿起兩瓶啤酒,把兩個瓶蓋交到一起,雙手使力,只听砰砰兩聲,瓶蓋飛上天。
白路沖妹子說聲︰「請。」仰頭張嘴,往里倒酒。一瓶倒空又換一瓶,兩瓶加一起沒用上半分鐘。待酒瓶成空,白路笑眯眯看著妹子,重復說道︰「請。」
妹子面se變了一下,卻不認輸,同樣拿過兩瓶啤酒,努力往肚子里倒。
果然是巾幗英豪,喝光兩瓶酒之後,還要繼續喝。
白路笑笑,稍微看看妹子的臉se,輕輕點數︰「一,二,三……八,九,去吧。」
好象他說的話就是命令,在點數出第九個數之後,妹子猛地沖向衛生間。
白路笑笑,沖高遠等人說話︰「走了。」
等他出門,鴨子感嘆︰「這家伙還有什麼不會的?」
林子說︰「唱歌,他唱低音都能破。」
這個時候的白路還真的是在唱歌,坐在電梯里,唱著破音的《好久不見》。身邊一個光頭男人怒了︰「你再敢糟蹋一神的歌,我弄死你。」
「這歌是一神的?不是陳一迅的麼?啊,你們管一迅叫一神。」白路自作聰明說道。
光頭男人暴怒︰「我要弄死你。」被身後倆女人抱住,一個女孩笑著跟白路解釋︰「不好意思,他喝多了。」
白路很寬容︰「沒事沒事。」繼續哼唱破音歌曲。
那女孩咳嗽一聲︰「那個,先生,你能等一會兒再唱麼?」
白路疑問道︰「為什麼?」
女孩沒回答,因為吐了,轉頭就吐在電梯里。
看著青如花的女人嘔吐,靠,和老男人嘔吐沒啥不一樣,都是一樣的惡心。
電梯里有六個人,一個嘔吐,一個邊照顧她邊看白路,另三個人根本就是直勾勾盯住了他。白路被看的不自在,趕忙說話︰「一定是喝多了,一定是喝多了,絕對的。」
有個帥哥看著他直搖頭︰「總听人說唱歌能唱吐,今天看見直播了,哥們,你真有本事。」
白路堅決否認︰「和我無關,她真是喝多了。」說話同時,用眼角余光掃了一下,心下甚是佩服,看不出來啊,這麼瘦的妹子也能吐個口若懸河,果然真漢子。
電梯很快停在一樓,門一打開,等電梯的眾人趕忙後退,驚叫連連,順便的引來更多人看熱鬧。有服務員過來看︰「怎麼回事?」
電梯里的帥哥指著白路說︰「讓他給唱吐了。」
少少六個字,好象張了有魔力的翅膀一樣,快在眾人耳朵和嘴巴間飛舞,一群人都是驚詫萬分看向白路,唱歌能唱吐一個,豈是一般人。
白路當然不承認,連說︰「她喝多了。」
光頭男人插話道︰「你才喝多了,我證明,這家伙唱歌極難听,唱的我都想揍人了。」
「不難听!」白路堅決否認。
「唱一個不就知道了?」電梯外有人建議。
「對,唱一個。」有人起哄。
白路大怒︰「這還有人吐著呢,你們有沒有點同情心?太過分了,來,那誰,我送你回家。」白路去扶嘔吐女。
光頭男說︰「滾蛋,少在這惡心人。」把他轟出電梯。白路一見,這是機會啊,想要逃跑。奈何看熱鬧的人實在太多,圍住電梯口,他竟然沒擠出去。
有個大胖子沖他伸大拇指︰「你真有本事。」
白路正se道︰「她是喝多了,你們沒聞到酒味啊?」
他的解釋無人肯听。
直過了好一會兒,在大堂經理的干預下,人群慢慢散開,白路終于得以逃月兌。回家後第一件事,練習唱歌。
練了半個小時,自我感覺還不錯,等柳文青和李小丫回來,白路湊過去︰「听我唱歌。」
「唱吧。」柳文青隨口說道。
于是,白路很認真的唱起破音歌曲,等一曲終了,柳文青贊揚道︰「唱的真不錯,我已經忘記原來是啥調了。」
很受傷的白路一言不,氣沖沖回臥室。
李小丫有點不解︰「老板唱的挺好啊,你怎麼這麼說?」
柳文青嘿嘿一笑︰「我又沒說他唱的不好。」
這一夜,白路很郁悶。
不過,當第二天的太陽重新升起之後,白路又變得jing神抖擻,跟柳文青說︰「我知道,你是在嫉妒我。」
「我嫉妒你臉皮比我厚!」柳文青拿著幾件衣服在身上比畫,選擇穿哪件。
白路則開始忙碌,和往常一樣,做飯、送飯、陪沙沙聊天,回來準備午飯。
因為答應了厭食癥患者家屬要派飯,所以多做準備,光米飯就蒸了兩鍋。
又拌了兩道清爽小菜,用大盆裝好,和米飯擺在一起。再熬骨頭湯,用這個湯底熬豆腐。
他在廚房忙碌,飯店外面已經有人排隊。
柳文青出去看了看,回來站在廚房門口說︰「外面過五十人,現在還不到十點。」
「放飯,一份醫生證明一份飯。」白路說話。
柳文青說好,轉身去開門,準備營業。就這時候,門口街道停下輛面包車。車門打開,下來三個人,走在前頭的是郝亮,市衛生局的工作人員。另外兩人做工人打扮,一個抱著個紙殼箱子,另一個拿著梯子。
看見飯店門口排著許多人,郝亮有點兒吃驚,不過他的主要jing力放在柳文青身上,所以忽視掉他們,笑容滿面走過來︰「柳經理,等久了吧?」
「不久,開店就是做生意,顧客至上,哪有等久一說。」
「柳經理真會說話,柳經理,你看這玩意裝在哪比較好。」郝亮問道。
一般來說,飯店廚房應該有一個,飯店大堂也應該有一個,不過五星大飯店這麼小,裝一個已經足夠。柳文青說︰「你們有經驗,听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