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歌的腦子轟得一下炸開了,心里一驚一顫,身體發軟往後倒了倒,再加上任澤默暗中使力,貼著她身子輕推了一把,她整個人就「撲通」一聲摔進了浴缸里。
任澤默臉上的笑容慢慢放大,但不過一瞬,那抹笑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獨屬純男性的欣賞與欲色。漾歌狼狽地在水里掙扎,一時也顧不上要做遮掩,水珠滑過凝脂般的肌膚,勾勒出她動人的身形。
任澤默的呼吸慢慢變重,一股熱流在身體涌起,迫不及待地往一處匯及。他的手緩緩地伸出,帶著點迷惘,帶著點不顧一切……
「阿默……救命……」一道脆弱的呼聲敲進了任澤默的腦子,任澤默仔細一看,浴缸里的人兒正扒著浴缸苦苦掙扎,雖然不過是很淺的水,她卻害怕地跟個孩子一樣,雙眼緊閉,秀眉緊皺,身子不停地顫抖。
該死!任澤默忙把漾歌從水里撈起來,抱出了浴缸。他翻過她的身子,放在腿上輕拍著她的背,她慢慢地吐出了一些水,但神智還未完全清醒。任澤默扯過一條浴巾,幫她把身子擦干,然後抱出了浴室,放在床上。
漾歌兩手緊緊地攀著任澤默不肯放開,嘴唇煞白,在不停發抖,雙眼仍未睜開,眼角不斷有眼淚涌出。
任澤默俯低身子,吻住了漾歌的雙唇,不停地往她嘴里送氣,不時在她耳邊安撫她,「乖,沒事了。」漾歌漸漸平靜了下來,一雙蒙著水汽的眼楮愣愣地睜開,看清楚是任澤默之後,才嚶嚶地啜泣出聲,「阿默阿默……混蛋……阿默……」
任澤默把漾歌攬進懷里,大手托著她的背輕拍著,「是是是,我是混蛋。不哭了不哭了。」一雙涼薄的唇貼在漾歌的額上細細地輕吻著。原本只是很純粹地想要安撫她,不知什麼時候,那一個一個吻慢慢地變了味道……
薄唇貼著她的眼,輾轉吮去她眉上的淚珠,濕熱的吻勾勒出她小巧的鼻梁,繾綣向下,與她的嬌女敕欲滴的粉唇貼在一起,唇舌相纏,霸道的男性氣息進駐,勾住她細巧的香she相互追逐,逗弄出一陣陣令人悸動的情潮。
漾歌抬手勾住了任澤默的脖子,把自己朝他貼近了些,赤*果的身體相撞,在彼此的肌膚上激起了一bobo酥麻的熱流。任澤默的大手撫過她細長的脖頸,滑過她細巧的肩膀,造訪了眼前這副誘人的風景……
「啊~~」漾歌情不自禁地嚶嚀出聲。
像是匹月兌韁的野馬被突然制住,任澤默猛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收回手,目光月兌去所有的熱情,回復了清明,略帶了些疏離。正當漾歌不解,卻已見他翻下床。他幫漾歌拉好被子,揉了揉她的頭發,「漾歌,你累了,早點睡吧。」
漾歌張了張嘴,最終也沒不好意思叫住任澤默。她紅著一張臉拉高了被子,那種事,總不好女生主動吧……漾歌轉了轉身子,有些失望,有些害羞,又似乎有些開心……漾歌閉起眼,揪著被子,想起任澤默剛吻著自己的那種感覺,阿默他,對自己做這種事,是……漾歌想了一下,也沒想出什麼,只是心里甜滋滋的。礙于酒精跟迷*幻*藥的關系,漾歌的腦子依舊昏昏沉沉的,而且這晚上她也折騰得夠累了,她躺了一會兒,很快就沉沉睡去,一夜好夢。
任澤默坐在客廳里點了根煙,他的臉隱在煙霧里,神色晦澀不明。火光忽閃忽明,一根煙漸漸燃盡,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他把煙頭按在煙灰缸里,拿起一旁的手機撥出一個電話。電話那頭響了幾聲,很快就被人接了起來。他對著交待了幾句,把手機扔到一邊,起身朝客房走去。經過主臥前,腳下頓了頓,眼楮在那半掩著的木門上停了一會兒,可能是走廊的燈光太過昏黃了,那雙眼的眸光看起來不再那麼冷漠銳利,竟似落下了幾分柔軟,幾絲愧疚……
任澤默把主臥的門完全闔上,離開的腳步再無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