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浪客中文網」
「進來。」
直到听到任澤默的聲音,漾歌才開始反應過來她這會兒是在做什麼。她剛在學校看到報道後,就扔下了所有的事沖了過來。她捏著手上的報紙,心里開始打起了退堂鼓,自己,是在做什麼?跟阿默解釋嗎?解釋什麼?從何解釋得起?這,這上面的照片分明就是他們兩人……
「進來。」任澤默的聲音再次響起,漾歌咬了咬牙,硬著頭皮推門走進了任澤默的辦公室。
「你來了。」任澤默抬頭看了眼漾歌,把手上的筆放下。
「你,你知道我會過來?」
「嗯。坐吧。」任澤默指了指旁邊的沙發,眼楮掃了眼她手上拿的報紙。
漾歌心存忐忑地在沙發上坐下,任澤默這樣的態度讓她不知如何開口,她緊張地搓了搓手,手心里全是汗,「阿,澤默哥,那照片……」
「你等等。我這里有些東西要給你看。」任澤默從抽屜里把早上收到的郵包拿出來,從里面掏出一耷照片,推開椅子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他伸手把照片遞給漾歌,漾歌有些不明所以,剛想伸手去接,卻只見任澤默大手一揚——
簇新的照片有著鋒利的稜角,漾歌躲避不及,漫天的照片落下,割破了她細女敕的臉頰,留下了一兩道鮮紅的血痕。面對著任澤默冰冷的眼神,漾歌整個人如同落入冰窖一般,照片紛紛揚揚的落地,散落出一幅幅香艷的畫面。
「不是我……」漾歌喃喃地說,嘴唇慘白的顫動著,整個人抖成了狂風中的一枝蘆葦,那模樣,確實可憐。
任澤默伸出手指溫柔地滑過她臉上的傷口,那些照片比起刊登在報紙上的可要清晰多了,露骨多了。這樣的照片如果不是有人提前在房間里放好攝影機,選好位置,又怎麼能拍得到呢?他之前相信下藥一事與漾歌無關,看來,是信錯了。「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就算攝影機是秋以人裝好的,可如果沒有有心人的配合,這些照片又怎麼能拍得這麼恰好?「漾歌,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有心計的?漾漾,你這樣,會讓我們連朋友都沒辦法做的。你實在,讓我覺得惡心。」
輕飄飄的話語,沒有一絲斥責的意味。漾歌卻覺得整個人已在地獄走了一遭,四肢手腳都被撕爛了,心被人在一堆爛肉里翻找出來,用力一扯,摔在地上,摔得鮮血淋灕。漾歌的身子有些搖動,她強撐著自己站直了,「澤默哥,我會讓你相信的。」她頓了頓,想起了早上看到的報道——「豪門大少攜女伴挑鑽戒,疑似婚期將近!」,繼續說道,「莫小姐那邊,我也會親自去解釋。」晶瑩的小鹿眼,如雨水洗過一般的透亮。
「不,你別去找她。我不希望你打擾她。」任澤默轉過身,「你如果真要解釋,就去向秋叔叔和媒體解釋。」
漾歌從任澤默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臉上身上全都是冷汗,她扶著牆才勉強地站住身子。小謝注意到了漾歌的異樣,忙上前詢問,「秋小姐,秋小姐,您還好嗎?您是身體不舒服嗎?需不需要我送您去醫院?」
漾歌搖頭,拒絕了小謝的好意。她搖搖晃晃地往衛生間的方向沖去,剛進去,就扶著洗手台吐了出來。好痛,好難受……漾歌滑坐在地,掩面仰頭靠在牆上,肩膀一顫一顫的,細弱的哭聲從她口中溢出。這麼酸,這麼澀,這麼痛的折磨,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