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默,這丫頭真是愛慘你。」莫瑾旖窩在沙發上正看著娛樂新聞,新聞上正在轉播上午任 跟漾歌的鏡頭,她看了一會兒,便轉頭沖書房里的任澤默喊著,「誒,澤默,你到底是給這丫頭吃什麼迷*藥了?」
任澤默把收拾好的文件塞進了公文包,出來的時候剛好撞見漾歌和任 擁吻的畫面,他提著公文包的手一緊,把視線移開,落在莫瑾旖臉上,「我和她之間現在什麼關系也沒有了,你何必還要吃醋?」
莫瑾旖扶著沙發背站起來,挑了挑眉,精致的臉上淨是明媚的笑容,「我就是想听你說這句。」
任澤默把公文包扔到了一旁的餐桌上,接住了莫瑾旖迎上前的身子,吻住了她的紅唇,「莫瑾旖,你也會有這麼不自信的時候?」任澤默深知,對于女人來說,最堅固的同盟不是利益,而是感情。即使是莫瑾旖這麼聰明,這麼有企圖心的女人,也逃不了。所以他願意不時地逗逗莫瑾旖,更何況,他並不討厭她。
「我這是在宣示主權。」莫瑾旖伸出戴著訂婚戒指的右手,「任澤默,我答應會全力配合你做戲,但同時我也必須要申明我的原則,不管我們的婚姻是出于什麼目的,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婚內出軌。」
「成交。」任澤默拉下莫瑾旖的手,放開了她。
「澤默,你,今晚……」莫瑾旖背靠著沙發站著,貝齒輕咬著紅唇,鳳眼如媚,似有幾分欲語還休的羞澀嬌意。她此番姿態,未競之言令人浮想聯翩。
任澤默走到玄關,取下架子上的西裝外套套上,見莫瑾旖這幅樣子,難得有了開玩笑的心情,「有這麼猴急的老婆,我該感到‘性’福嗎?」任澤默一語雙關,饒是莫瑾旖的個性再怎麼大膽,這時也不免紅了紅臉頰。
「訂婚後我就搬回來。」任澤默一笑,取了公文包推門離開。他倒不排斥與莫瑾旖發生關系,只是近幾日面臨區行傾的暫別,很多事情都要交接,他一時沒時間留在這里罷了。
自上次的風波平靜下來之後,漾歌已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任澤默,兩人再見,也已是半個月之後。
這半個月來,漾歌在偷偷地準備著離家出走的事,她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先不把寶寶的事告訴秋以人,等她離家之後再告訴他。她終究還是在乎著任澤默,擔心秋父跟秋以人會以寶寶做要挾,脅迫任澤默娶她。而不久之後,事實證明,漾歌的顧慮確是空穴來風。
這天,是商場某企業老總的壽宴,該企業老總與秋父私交不錯,秋父本該出席,但因他人去了國外,就特別交待了由秋以人代為參加。而漾歌作為秋以人的女伴,也跟著出席了宴會。
漾歌不善交際,因此一進宴會廳就偷溜了,端了些食物跑到角落去大快朵頤了。
可能是因為寶寶正在成長的關系,最近她食量變大了許多。漾歌撫著肚子,在心里跟寶寶說著話兒,寶寶,再這樣下去媽媽就要變成大胖子了。
這次本來就是秋以人硬拽著她來的,所以事前漾歌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任澤默,或者,不識趣的人。
「丫頭,一個人躲在偷吃?」一只大手伸過來,正要落進漾歌嘴里的食物調了個頭,任 咬著叉子,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
漾歌斜瞪了他一眼,她早就看到任 了,躲在這里的除了不想跟著秋以人去應酬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躲著這聒噪的任胖子。
「喂,你女朋友在找你呢。」漾歌指了指一個打扮性感美艷,正左顧右盼的女人,那是任 的女伴。
「那不是我女朋友。」任 繼續搜刮著漾歌盤里的食物,「普通朋友而已。怎麼,你不會吃醋了吧?」
「神經!」漾歌拍開了任 的手,不讓他再偷吃。
「喂喂,臭丫頭,你很小氣啊,你不知道吃獨食會變胖嗎?話說幾天沒見,你還真變胖了。」任 伸長了手去搶漾歌的盤子,兩人躲在角落鬧得不亦樂乎。直到任澤默出現……
「你們倆在這干嘛呢?」任澤默在任 身後出現,兩人誰都沒有注意。
「哥,你也來了。」任 回頭笑道,把手搭上了漾歌的肩,「這丫頭嫌無聊,拉我過來聊天呢。」
「是嗎?」任澤默笑看著漾歌,漾歌心里一悸,下意識地甩落了任 的手,扯開了一個不自然的笑容,跟任澤默打招呼道,「澤默哥。」
「漾歌,現在有空嗎?我有事想跟你說。」任澤默淺笑著征求漾歌的意見,漾歌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任澤默,他們兩人一前一後朝花園走去,獨留任 一人不是滋味地看著兩人的背影。
「漾歌,上次我話說得太重了,對不起。」兩人走到一個僻靜處,慢下了腳步,任澤默率先開口道歉。
「沒,沒事。」漾歌垂頭,微微笑著,寶寶,你听,這是爸爸的聲音,「澤默哥,你不用道歉,其實歸根究底,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的。」
听到漾歌的回答,任澤默沉默了片刻,他轉身立在漾歌的身前,「漾歌,你成熟了。」
漾歌心里有些微酸發苦,是呀,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誰能不成熟呢?
「對了,你和 ,是真的在一起了嗎?」
「沒有!」听清了任澤默的問題,漾歌忙月兌口否認,「澤默哥,你別誤會!」她的語氣有些著急,給人一種急欲澄清的感覺。任澤默一愣,微笑著看她。漾歌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反應太激烈了,她尷尬地笑了笑,耳根子有些發紅,「上次任 是幫我擺月兌媒體,我們倆只是朋友。」
「哦。」任澤默點了點頭,「不過 是個不錯的男人,你可以考慮一下的。」他伸手拍了拍漾歌的頭,語氣溫和,就像是兄妹間的關切囑咐,「如果以後有其他喜歡的男生,也可以帶來給我看看,我幫你把把關。」
「好。」漾歌強做笑顏地答應了任澤默,任澤默的話依舊還是刺痛了她。她微彎起背,只覺肚子隱隱有些疼痛,她握緊了雙拳忍住了疼痛。直到任澤默把一封紅色的請柬遞到她面前,那股疼痛就再也忍不住了。
「過兩天是我和瑾旖的訂婚宴,我們希望你能來參加。」
「當然啦!」漾歌翻開喜帖,「任澤默」、「莫瑾旖」的名字如同兩朵並蒂蓮花在她眼前輕綻而開,真的很相配,不是嗎?「澤默哥,恭喜你!」月復部的疼痛在快速地擴大,就像是恐怖的傳染病一樣急速地擴散,那痛蔓延到四肢,蔓延到心髒……
不,不行,她不能哭,哭了就會讓阿默為難的……
漾歌強迫自己抬頭,對任澤默展開了一個甜甜的笑容,「我一定會去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