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總裁,誘前妻 第66章 情人上門挑釁

作者 ︰ 子曰傾城

「老錢的尸體已經由他家人領回。」電話那端,正是一直以來幫他和區行傾收集情報的L。L的聲音很好听,不似一般男人的低沉,清脆干淨的音質像是玉石踫撞發出來的一樣悅耳。

任澤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想起來L看不到,于是就用鼻音「嗯」了一聲。

L繼續往下說著,「至于你讓我找的另一個人……」他頓了頓,不知道怎麼跟任澤默講。

「漾漾!」秋以人眼尖地看到那個蹲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女孩,他忙把車子停住,跳下車,跑了過去,「你怎麼回事!也不穿件衣服就下樓!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凍出毛病來的!」他一邊厲聲斥責著,一邊卻是很溫柔地抱住漾歌。他把自己的外套月兌下,蓋到漾歌身上,一模手,冷得跟冰塊似的——這丫頭該不會掛了電話就跑下來了吧?他攬住漾歌,用力地上下揉搓著她的手臂,眉眼之間揪成了一團。

她說,她是阿默的情人。

「怎樣?」任澤默追問著結果,語氣如常,倒沒有太迫切。

「丫頭,你不在家嗎?怎麼沒接電話?」秋以人溫聲問道,修長好看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摩挲著身側女人縴細的頸子。女人俯身躺著,身子大半個被雪白的蠶絲被蓋住,一頭烏黑的長發瀑布一樣遮掩住她了的臉頰,雖然看不出具體的樣貌,但應該是個漂亮的女人。

「哥,我明白的。」漾歌靜靜地听著,其實秋以人不講這個故事,漾歌也知道自己舍不下阿默。只是,前方霧蒙蒙一片,她實在看不清腳下是否有路。

漾歌捧著暖烘烘的熱飲看著秋以人做完這一切,秋以人依舊還不同她說話,只拿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瞪著她。漾歌心里一酸,率先開口認錯,「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沙啞干澀的聲音證明她哭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任,沒跟你說過嗎?」余嫣摘下墨鏡,一雙刻意妝點過的眼楮更是明媚勾人,她用手指夾著那張銀灰色的門卡,眼里跳躍著得意,「任可是有跟我說起過你呢。」

余嫣按響了任澤默公寓的門鈴,不一會兒,里面就傳來了一個軟綿綿的,有點像小孩子的聲音,「來了來了!」

漾歌興匆匆地小跑過來開門,這幢高級公寓的電梯都是直接入戶的,沒有門卡根本就沒辦法乘坐電梯。所以漾歌以為按門鈴的人一定是任澤默——阿默昨晚沒回來,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他是忘帶鑰匙了嗎?

「任~~」柔若無骨的手掌貼著他結實的胸肌,緩緩地往下移去。

「漾漾?」

難道是出去了?任澤默看了眼時間,這會兒都是晚上10:00了。這女人跑哪兒去了!任澤默皺起俊眉,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過了一會兒,秋以人就回來了。他把手里的熱飲塞到漾歌手里,又從便利店給的塑料袋里掏出了幾個暖暖貼和一個熱水袋。他撕開暖暖貼貼到漾歌身上的各個關節處,又把已經灌了水的熱水袋塞到她懷里去。

「沒消息。」已經月余了都沒有消息,這人的下場很可能已經跟老錢一樣了。zVXC。

驀然,漾歌想起了,新婚夜,任澤默背上的那幾道青紅交錯的指痕。

秋以人從床上坐起來,隨便從衣櫃里扯了件衣服套上,也沒同床上的女人打個招呼,便快步沖出了家門。

對于莫瑾旖的失蹤,他覺得自己是要承擔幾分責任的。如果不是他,秋以人他們也不會找上瑾旖。任澤默的心里隱約有些愧疚,但其實,罪魁禍首還是「她」吧,若是沒有「她」,秋以人也不至于對莫瑾旖下手——想到這,他對漾歌的憎恨又深了幾分。

她說,……

任澤默摁掉電話,在沙發上找到了漾歌的手機。怎麼,連手機都沒帶,那女人是離家出走了嗎?任澤默的眼眸中流轉著冷光,想到昨晚余嫣說要來見一見漾歌的,看樣子,是已經見著了。他嘴角扯開一抹諷刺的笑意,把手機隨手扔到了茶幾上——這麼容易就被嚇跑了,她口中的愛情可真「偉大」。

「你要想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秋漾歌,也說愛他。她說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她都不在乎。那好,他倒要看看她愛情的容忍限度在哪里,能為自己忍受到什麼程度。「去吧。」任澤默的眼楮蒙上了一層森冷的笑意。

她說,她呆在阿默身邊已經有3年了。

漾歌懷著滿肚子的疑問關上了門,跟在余嫣身後走進客廳。余嫣仰著尖細的下巴掃視了一圈,

漾歌張著嘴囁嚅了幾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她並不是不想告訴秋以人,只是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口。她把頭埋進秋以人的懷里,就像小時候每次她哭了,被欺負了,他都會保護她一樣。漾歌鴕鳥一般地躲避著眼前的問題,在秋以人懷里她找到了一絲安心。如果能把時間撥回去,她情願沒向阿默告白過,保有一份深藏在心底的酸澀暗戀也比得到一段似真卻假的甜蜜時光要好上許多。也許,她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麼難受了。漾歌眨了眨干澀的眼楮,心里就似有根木錐抵著,一點點慢慢地往里鑽,雖然還未見血,可卻是磨人的疼,疼到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說,別以為嫁給了阿默,就真把自己當任太太了。

「叮鈴鈴」直到電話響起,才引起了她一點點的注意,她站起來,四肢僵硬的完全就像是具被人操縱的尸體一般,她盯著那部響聲不停的電話,像是不認識那是什麼東西一樣,遲遲沒有動作。

余嫣是因為她父親欠了賭債,被地下錢莊的人抓到「夏夜」來抵債的。本來像她這種還沒受過訓練的人是沒資格見到任澤默的,那日正好湊巧,媽媽拉人進「夏夜」的時候被他撞見了。余嫣長得確實是美的,因此會吸引男人的目光也無可厚非。但真正讓他決定收下余嫣的原因是她的眼楮,梨花帶雨的,如水洗般的清澈純淨。

漾歌打開了門,看著余嫣愣住了——她是誰?

「任~~」余嫣安分地替任澤默按摩太陽穴,沒再試圖挑*逗他。這幾年,她也模了些任澤默的脾性,知道他是說一不二的,既然他說今晚沒興致,那不管她用什麼方法引誘他都是沒用的。

任澤默仰頭輕吐著煙圈,閉上眼享受著女人的精心伺候。

「漾漾,不去試一試,爭一次,不守著結果看到最後,你永遠都不知道結局會是怎樣。」秋以人拍了拍漾歌的腦袋,低沉的聲音里有些落寞,似乎他就是故事中的男人一般。

「……」漾歌的呼吸漸沉,幾次想開口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她需要親眼確認這個女人對她的威脅性,這個女人的位置不比那些任澤默的其他情人,畢竟這個是明媒正娶,總是有名分在的。余嫣想著,她要親眼去瞧瞧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模清底細,才好做打算——任澤默這顆大樹她可舍不得放手。

她說,她雖然不是阿默惟一的情人,卻是最受寵的那一個。

漾歌捧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把人送走,渾渾噩噩地連門都忘了關。她本想走回屋子繼續剛被余嫣打斷的事情,可剛到底做什麼來著,她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她走著走著,竟半道上坐了下去,她盤腿坐在地上,神色呆滯,腦子里一片空白。

余嫣稍愣,隨即嫣然一笑,很識相地收回了手——識時務,知進退,這也是她能長久陪伴在任澤默身邊的一個重要原因。

「漾漾,你怪我嗎?」秋以人突然開口問道,如果沒有他從中作亂,也許任澤默早就娶了莫瑾旖,漾歌,會過得比現在好吧。淋灕盡致地疼過一次,傷口總有一天會愈合的,不像現在,結好的疤痂被人一次次地撕開。

「不好意思,你是?」雖然余嫣的態度極為傲慢無禮,但漾歌怕她可能認識任澤默,或者是來找他的,于是依舊有禮地提問。

「听說~~你結婚了?」余嫣明知故問,那場婚禮辦得人盡皆知,X市現在還有誰不知道這樁豪門婚姻,「那人家以後……」她裝出欲言又止的樣子,嬌柔的聲音,再加上楚楚可憐的語氣,著實能讓男人心軟疼惜。

余嫣讓司機把她送到任澤默的公寓樓下,用任澤默給的門卡刷開了他公寓所在樓層的電梯,乘上電梯直達他公寓門口。

漾歌打量著余嫣,她容貌艷麗,戴了一副茶色墨鏡,穿了一身艷紅的緊身連衣裙,裹著一條墨青色的水貂皮披肩,實在雍容艷美。只是自己不認識這樣的人呀,還有,她是怎麼上來的?

對于余嫣的那些手段,任澤默又怎麼會不知道。他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做不知罷了。所幸余嫣也只在外人面前驕矜了些,在任澤默面前依舊還是乖巧服帖的很。

「可以嗎?」余嫣小心翼翼地掩蓋著心里的企圖。這幾年,任澤默身邊情人來去頻繁,惟有她一直留了下來。因此她理所當然地認為任澤默對自己是和其他女人不同的。她知道以她的身份,任澤默是不可能娶她,所以她也不貪心,只要索取任澤默身邊一個「特別」的位置,能繼續供養她奢靡的生活就足夠了。既然任澤默給不了她愛情,那她退而求其次,求一些更實際點的東西總沒錯吧?

「走!」秋以人把漾歌從地上拉了起來,半抱半扶地推上了車。秋以人調高了車里空調的溫度,把車開出了公寓大門。他一路上默不出聲,薄唇緊成了一條線,明顯就是生氣漾歌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漾歌也沒做聲,她呆呆地坐在副駕駛座上,跟塊無知無覺的木頭似的。

「漾漾,听我講個故事。」秋以人娓娓道來,故事說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愛上了一個喪妻的男人,女人對男人很好,願意為他做盡一切違背她原則的事情。但男人心里只有他死去的妻子,對女人的心意不屑一顧。他以為自己這輩子不會再愛上其他女人了,可人非草木,面對女人那樣的心意,若是一塊石頭也該被捂熱了。只是當男人還沒確認自己的心意之前,女人就離開了。女人因為一次次的失望,不敢再回頭,男人因為驕傲的自尊,不肯放段去尋。他們誰也不知道,自己曾經離幸福那麼近。

余嫣見漾歌分明就是個不驚嚇的小丫頭片子,覺得漾歌這樣子實在難成阻礙。也懶得跟她多說,又撂了幾句便心滿意足地起身走人。

「不用。」任澤默握住那雙意圖分明的柔軟小手,止住她繼續往下。

徑自選了客廳中間的沙發坐下,她趾高氣揚地命令漾歌,「倒杯茶給我。」

秋以人到的時候,漾歌已經在樓下等著了。她僅著一件單衣下樓,此刻正瑟縮著身子蹲在公寓樓底下。

她說的太多了,自己都快記不住了。明明自己才是這家的女主人,可坐在那邊,卻像是入室偷竊,被抓現行的小偷一般局促不安。明明室內24小時都開著暖氣,可她卻覺得冷,冷到骨頭都開始「咯咯」打顫。

「哥……」漾歌終于從緊咬的牙縫里溢出第一聲,聲音剛破出口,她就已經哽咽地泣不成聲。

「你是秋漾歌?」長的真是普通,余嫣撇了撇唇,挺多就是個清秀可人的小女生。余嫣又看了漾歌幾眼,覺得漾歌給她的感覺有些眼熟,她想了想,不以為意,當下對漾歌更是不屑——就這種隨處可見的長相,也難怪看著眼熟。余嫣不等漾歌招呼,踩著七寸高的高跟鞋,扭著妖嬈的身姿直接推門進了房子。

「不會。」任澤默語氣淡淡地否定了余嫣的想法。

「任~~」一雙縴細柔軟,涂著艷色蔻丹的青蔥長指撫上他太陽穴,輕輕地揉捏著,「這麼久才來一趟,人家都以為你把人家給忘了呢~~」女人柔柔綿綿的聲音貼在他的耳側,嬌媚地撒著嬌。

任澤默把余嫣收到身邊,也沒強迫她,還依舊養在「夏夜」,只是偶爾會來看幾眼。反倒是余嫣,慢慢地為任澤默動心動情,眼里心里漸漸盛滿了對他的愛意。愛?任澤默眼里浮上譏誚,對呀,他記得余嫣也說過愛他的。余嫣對他,也許頭一年確實是愛的,不過當她發現他不能給予她相等回應的時候,于是很快,她的愛情就開始變質。她先是依著與他的關系在「夏夜」站穩陣腳,再明里暗里地籠絡人手去排擠、解決那些與她不和,或她看不上眼的人。她也越來越懂得怎麼利用自身的優勢向他討要好處。

這個女人是他養在「夏夜」會所的情人,名叫余嫣,從她進入「夏夜」開始,就被任澤默看上,也是在任澤默的手上,她從一個清純懵懂的處子蛻變成了現今這個風情妖媚的女人,他們之間的關系也維持了約莫有3年了。3年時間,這算是他所有情人里時間最長的一個了。任澤默來「夏夜」時,偶爾會讓她作陪,也偶爾會找其他女人。余嫣在任澤默面前雖不顯嫉妒,只是,但凡陪過任澤默的女人在「夏夜」總不會呆太久就是了。

「嗯。」任澤默懶懶地應聲。

「丫頭?漾歌?有在听嗎?」秋以人喊了幾聲,電話那邊卻怎麼都沒有回應,「漾漾,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余嫣心喜,進而再問,「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呀?」

電話聲終于停了,可接連著,手機又響了起來。漾歌木然地把視線轉到手機上,手機屏幕上跳動著「二哥」兩個字,漾歌終于有了反應,她慢慢拿起電話,按下通話鍵,放在耳邊……

又是因為任澤默。秋以人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決定,他的女孩,恐怕還不夠堅強,就這麼把她推到任澤默身邊到底是對還是錯?畢竟不是「她」,他掩下眸子里的些許失落,在心底嘆了口氣,輕輕地拍著漾歌的背安慰著,「漾漾,跟哥說說,出什麼事了?」

漾歌一怔,疲累地閉起眼楮,究竟是痛過一次放棄所有的機會,還是守著一個空渺的希望經歷一次次的傷害?漾歌輕輕地搖了搖頭,畢竟,能與阿默結為夫妻,是她一直以來的想往。因此,淪落到現在這種境況,她怨不得誰。

沒消息?任澤默捏著話筒的指節有些緊,「繼續找。」他堅定地告訴L——一定要找到莫瑾旖,不論生,死——

分割線君——

她說,昨晚阿默是在她那邊過的夜。

任澤默回來的時候,沒見漾歌出來迎接,他經過廚房,看到廚房的砧板上還擺著切了一半的蔬菜,「秋漾歌?」他繞著屋子找了一圈,也沒看著人。

秋以人開著車子繞了一圈,最後在一家便利店門口停了下來。他徑自下了車,漾歌也不問他去做什麼,她依舊木然地坐在車上。

「你想見她?」

任澤默並不在乎她的轉變,相反,這種轉變正符合了他的預期。他從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什麼純粹的,不為任何事物折損的愛情。

她說,阿默已經向她承諾,就算結婚,也不會不要她的。

秋以人心里著急,可漾歌這情形,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他只得先安撫漾歌的情緒,讓她在家里好好呆著,他馬上就過去。好耳澤似。

「哥,你自己上去吧。」漾歌的嗓子還是有點啞,她讓秋以人把她在公寓門口放下,沒讓他送自己上樓。

秋以人也不堅持,把外套遞給她,「先穿上,回去如果覺得身體哪兒不舒服就及時去看醫生,懂嗎?」

「嗯。」漾歌披上外套,送別秋以人後才轉身走進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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