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總裁,誘前妻 第106章 離婚吧

作者 ︰ 子曰傾城

任澤默與莫妮相攜到家時,沒想到開門後迎面撲來會是一陣飯菜的香味。任澤默的臉色難看,莫妮也不遑多讓。她沒想到漾歌竟會這麼沒有自尊,受到這種羞辱之後,竟然不躲不避,還準備了飯菜等他們回家!

漾歌從廚房里端出最後一道菜時候,正好與任澤默撞個正著。她垂下眼楮,躲過了任澤默蔑視的目光︰「你,回來啦,吃,吃飯吧。」

任澤默隨著她走到了餐桌旁,桌上擺了六菜一湯,有葷有素,營養搭配得當。他目光一沉,怒火從心底熊熊而升,秋漾歌,你想得倒還周到!他用力拉開椅子,座椅拖在地上,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音。他重重坐下,冰冷的聲音里不無諷刺︰「老婆,你很賢惠嘛。」

任澤默的目光從廚房移了回來,然後不著痕跡地從莫妮身邊退開了一些︰「你現在好點了嗎?」

白然說不清心里是什麼感覺,有對她的憐惜,有對任澤默的憤怒,還有一些……喜悅。

「你是不是死賴著任先生不肯放手?秋小姐,請你說句話!」

漾歌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就算她一再的忍讓,只想要最後一晚的和平共處,他們也不願意給。

這三個字如同漣漪,在她的心里一圈圈地蕩漾開。

漾歌剛從公寓出來的時候,一行人就黑壓壓地圍過來了。大約十來人,把漾歌團團圍住,幾部攝像機、十來只話筒紛紛對準了漾歌。

莫妮搗著胸口,淚眼汪汪地望著任澤默︰「澤默哥,對不起……這菜油氣太大,我一聞就……」那雙水蒙蒙的眼楮又移到了漾歌的臉上︰「秋小姐,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否把這些菜給撤了?我,我聞著不舒服……」

任澤默的視線落在漾歌的手上,原來她並不是無動于衷。不知為何,堵在他胸口一晚上的悶氣散去了不少。他掀唇冷言︰「你再去煮點白粥給妮妮。」——

分割線君——

漾歌的肩膀微微聳動,淚水透過白然的襯衫,熨帖在他的胸膛。他的目光淺淺地落在窗外,胸口滋味百種。

「當初是你們秋家逼任先生娶你的,請問你能回應一下嗎?」

「秋小姐!听說你莫妮小姐與任先生是真心相愛的!請你對此回應一下!」

她承認了!她就這麼簡單地承認了!任澤默涼薄的眼里燃起了熊熊火光,與漾歌平靜無波的眼神形成了對比︰「道歉!」他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生氣,他狠狠地扔開漾歌的下巴,像扔開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

她渾身僵硬,提著筷子的手僵在原地,心口泛開一股濃厚的苦味︰他真的這麼厭惡、憎恨自己嗎?明明他想怎樣,她都依著他了。明明她的自尊已經低到塵埃了,他還有什麼不滿的?算了……由他吧,過了今晚,她也就不會再在他眼前惹他厭煩了。

也許任澤默和漾歌都沒有感覺到任澤默視線里的矛盾,莫妮卻是感覺到了,嫉妒如毒蟲一樣啃咬著她的心,她怨恨地狠瞪了眼漾歌,推開了擺在她眼前的菜盤,扶著桌子用力地干嘔了起來︰「嘔——」

不過她想多了,漾歌也只是想仔細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任澤默愛上罷了。她收回目光,轉過身︰「其實,你又是何必呢……」她這句話說的輕輕的,似乎只是說給她自己听的。

「老婆」兩個字深深刺痛了漾歌,她的眼底閃過一絲驚痛。她眨了眨眼,斂住即將浮現的水光,提起筷子不發一言。

好像對于這些話,她都已經麻木了。漾歌忽然揚了揚唇,是啊,這麼熟悉的話,不是她自己在心里一遍遍說的事實嗎?「就算阿默他再怎麼不喜歡我,我們也總是合法夫妻。你這麼做,完全就是個小三。」她語氣平淡,沒有厲聲指責,也沒有痛泣哭訴,就好像只是簡單地陳訴一件事實。

莫妮笑了笑,順勢放開了任澤默的手。她裝作不知道他的疏離,也裝作沒有覺察他對漾歌異樣的注意︰「嗯,好一些了。」她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澤默哥,我先去換身衣服,听說寬松的家居服對寶寶會更好一些!」她扶著肚子緩步走進主臥,闔上門的時候,手微微一頓,然後再也沒有猶豫。

「別哭了。」微涼的手指觸上她的臉頰,揩去了她頰邊的淚水。滑膩的觸感透過他的手指傳入他的心房,他心一顫,手指停在原地,久久不去。

漾歌有些手足無措,她愣愣地看了一圈,往後退了幾步,想要退回到公寓里去,可後路已經被堵死了,眾人虎視眈眈,看著她就像猛獸盯著獵物一般。

白然出現的突然,而且動作迅速。因此大半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留下影像。就算是留下了影像的也不過是兩個模糊的身影。眾人回過神的時候,白然的車子早已駛出了他們的視線範圍。眾人沒想到守了一上午也沒得到半點資訊,一群人罵罵咧咧,緩緩散開了。

見漾歌久久不說話,這群如狼似虎的媒體慢慢急躁了起來。有些人開始用言語攻擊、挑釁漾歌,想逼她回話。漾歌寸步難行,一張張掛著譏笑、憤怒、鄙夷的臉把她的視線擠得滿滿的,她呼吸急促,眼淚盈滿眼眶,眼看就要奪眶而出。

「對不起,請讓一讓,請讓一讓……」漾歌用手擋著臉,細細的聲音淹沒在各方媒體激烈的問話聲中。眾人推搡著她,有些人甚至還伸手去拉扯她。她被擠得東倒西歪,臉色慘白,一雙大眼驚恐地睜著,泫然欲泣。zVXC。

「恭喜你,有了阿默的孩子。阿默,以後就麻煩你照顧了。」

漾歌的手停在半空中,許久,輕輕地落到了桌子上。妮妮?真是親密……她怎麼忘了,莫妮是什麼人,她的老公不是已經跟她說得清清楚楚了嗎?人家的姐姐曾經是他愛的人,人家現在是他喜歡的人,還懷了他的孩子,這還不夠明白嗎?

「秋小姐……」

任澤默那邊他們是不敢上門,但漾歌這邊就不一樣了。

漾歌握著車門把手的手緊了緊,然後松開︰「律師事務所。」

「乖,別哭。」白然把漾歌摟到了懷里,大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

漾歌的眼楮掃過蹲在地上正撿拾照片碎片的莫妮,轉身腳步緩慢地退出了房間。

白然把車發動︰「去做什麼?」

如果,她說沒有,自己會信嗎?漾歌壓根就沒有給他考慮的機會,艷色的血絲隨著嘴唇拉開了一道弧線︰「是我。」

漾歌只是默默流淚,她眼楮干干地睜著。不遠處街道的樹木已煥發了女敕芽,似乎是一種新生。可她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春天的到來,她只覺得自己好累,身心俱疲,心境荒蕪。究竟她做錯了什麼?她不過是年少懵懂的時候將全副心神投入愛了一個男人而已啊。

「請問你會跟任先生離婚嗎?」

交錯的發絲掩蓋住了她半邊的臉,她低著頭,看不出表情,惟有微微顫抖的手透露出了她此刻的心情絕不如她表現出來的這般平靜。

白然幫著把媒體那邊的消息一壓再壓,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關任澤默在外面養了情人,而情人有了孩子,還接進任家的消息雖然沒有見報,不過早已在媒體圈里傳開了。大家大戶的媒體礙于白然的壓力和任澤默的勢力不敢報道,但勢單力薄的小媒體就不一樣了。

白然把方向盤一轉,車子靠著路邊停了下來。他側過身,從車後座把紙巾撈了過來。他扯了幾張,遞給漾歌。漾歌沒有拒絕,接過了紙巾攥在手里。白然抬起手,在空中頓了頓,像是猶豫了許久,才把手放在漾歌的肩上。

她的腳邊灑落了幾根銀亮的細針,幾張破碎的照片。她仰起頭看著不知何時站到她跟前的男人,眸光沉靜如水,不爭不辯,無喜無悲。

對于她的沉默,任澤默就更是光火,他抿直唇線,眼楮憤憤的盯著漾歌。漾歌雖然垂著頭,但能感覺到任澤默憤怒的視線。

漾歌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抬手理了理凌亂的頭發,搖了搖頭。她雖然說是沒事,可顫抖的手指卻透露了她心中的緊張和害怕。

「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就去做吧。」

因此消息一經散播,漾歌就首當其沖地成了目標。

她的腳步輕輕的,踩在地毯上幾乎沒有聲音。任澤默卻倏然縮緊了瞳孔,眼楮緊盯著她的背影,神色陰鷙難測。

漾歌不說話,似乎還沒平復下來,她搖了搖頭,扯著衣服的手越絞越緊。她垂著頭,讓白然看不到她的神色。但白然卻注意到了,一滴、兩滴的水珠在她白希的手背漾開。

「放手吧!不要做小三!做小三是沒有好下場的!」

莫妮挑眉,並不否認︰「你也看到澤默哥的態度了,他是這麼地討厭你,你難道一點自知之明也沒有嗎?」

听見聲音,莫妮抬起了頭,對漾歌輕蔑一笑,似乎料到了她會來一樣︰「坐吧。」她落落大方地指了指對座的沙發,如同主人一般邀漾歌坐下。

房間里,只有莫妮一人。

她忍住涌上眼眶的酸熱,筷子顫巍巍地落在她面前的飯碗里。

漾歌不動,她扶著門站著︰「照片是你撕的,針也是你放的吧?」

她抬起手,慢慢地推開了門。

莫妮對漾歌的話絲毫不上心,她滿眼得意地撫著肚子︰「就算是第三者又怎樣?我懷了澤默哥的孩子,他早晚也得給我們的孩子一個名分。到時候……」她頓了頓,挑釁地反問︰「你說會怎樣?」

「秋小姐!請你談一談你的感受!」

秋小姐?漾歌夾了一口白飯放進嘴里,沒有說話。濃郁的飯香在她口中泛開,她卻味如嚼蠟。她嘴角揚起一絲諷刺的笑,對于任澤默,她能低到塵埃,但她也不是泥做的性子,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她莫妮算什麼?憑什麼在她的家指揮她做事?

「秋小姐!請你就此事回應一下!」

「別。」白然出聲︰「你去哪里,我送你去。」

秋漾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雖然她已經再三告訴自己心情不要再隨他的態度而起伏了,但眼楮在接觸到他厭煩的神情時,而是不可避免地蒙上了一層黯色。

莫妮沒想到任澤默會這麼明目張膽地袒護她,自然是喜不勝收。她嬌羞地挽著他的手湊近了他的身體︰「澤默哥,謝謝你。」

漾歌不答話,莫妮也不再追問,她站起身,高了漾歌半個頭的身高停在漾歌面前︰「話說回來,你哪有資格說我?澤默哥當初和我姐姐好好的,還不是你橫插一刀,做了他們倆個的第三者?若說其中有第三者,那也是你!先做了無恥的事破壞了別人的姻緣!秋漾歌,這就是報應啊!」

她垂下頭,不再看他︰「對不起。」平淡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不輕不重,卻清楚地傳進了他的耳朵。遑備等她。

任澤默放下筷子,拍著她的背語帶關切地問︰「怎麼了?」

「你沒有話說嗎?」他張著虎口,鉗制住她的下巴。她徑自沉默,就算是強勁的指力在她的兩頰留下了兩個火辣辣的指印,她也不發一語。

何必還要再辯解?再多的言語在他眼里也不過是殲詐的狡辯。更何況一顆七零八落,碎成了細塵的心,早已隨風飛揚,又如何還會因他的言語而再受傷害?

面對她恍如木頭的態度,任澤默心里竄過一陣心慌,不過很快就被一陣怒火蓋過了。她以為用這種方式對抗他,他就會心軟了?她秋漾歌,算什麼東西?!如此想著,他下手更是不再留情,兩根手指捏著她的下巴猛然收緊,漾歌眉心也倏然擰做一團,痛!好痛!他就像要捏碎她下巴兩邊的骨頭一般!冷汗涔涔地從她粉白的臉頰滑落,她咬緊下唇,雪白的貝齒緊緊地陷進了淡粉的下唇,不一會兒,就咬出了一縷艷色。

夜里,漾歌起床,原只是睡不著,想起來到陽台上吹吹風罷了。可腳步在經過主臥門口的時候,卻莫名地停了下來。主臥的門虛掩著,從里頭透出了微弱的燈光。

漾歌一連走了幾趟,才把桌上的菜收完。碗碟堆疊在流理台上,此時,原本熱氣騰騰的菜肴早已冰涼一片,精致的擺盤也因為她連番的搖晃變得一塌糊涂。她打開了垃圾桶,把菜一盤盤倒了進去。菜慢慢地落進了垃圾桶,可仍有褐色的油漬、湯渣留在碗底,她把碗盤放進了洗手池,看著一個個沾滿油漬的碗盤,她突然覺得心頭翻滾,惡心不已,一股令人作嘔的反胃感涌上了喉嚨。

漾歌的手拉住身邊的手提包,手指從手背到指尖都是僵硬的。她沉默了很久,像是沒有想出白然的答案,白然探索的目光追了過來,她不自然地偏頭避開。

白然平穩地將車駛上車道,側頭看了看驚魂未定的漾歌,關切地問︰「還好嗎?」

任澤默的目光一閃,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依舊沒有放松︰「說,撕壞妮妮照片,在她衣服上扎針的人是不是你?」

縴細瘦弱的小手從門板滑落,漾歌倏然抬起頭,兩眼似乎是瞪著,也好像是盯著莫妮。莫妮不由地嚇地倒退了幾步︰「你……你想干什麼!」大半夜,被一個女的這麼瞪著,確實也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踐人!你才是任先生和莫妮小姐之間的第三者吧?!」

還好,他不至于辱她至此……

「嘶!」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急急地在地上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音,吸引了半數人的注意。白然推開門,野蠻地擠進了人群中,向漾歌伸出了手。幾乎容不得漾歌半分考慮,白然已經拉住了她的手突破了眾人的包圍,坐上了車子,絕塵而去。

有幾個人趕忙拿起相機,漾歌如果在眾人面前淚奔,即使她沒有說幾句話,他們也能借著這畫面編造出許多的緋聞。

這時,任澤默卻開口了︰「妮妮的話你沒听到嗎?把菜倒了!」

白然的手指不舍地離開漾歌的臉頰,她的淚水已經干涸,但內心的傷,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愈合。她從白然的懷里坐起來,輕聲對他道謝、然後道別,右手握住車門把手輕輕拉動。

白然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收緊,眉心打了個皺,更是放緩了聲音,安撫著她︰「別擔心,不會有事的。」那些消息,絕對不能見報!他溫和的眼里劃過一絲戾色︰「你不用理會那些人的話,那種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任澤默的手放在身側握成了拳,用力到青筋四起。

「秋小姐!有傳聞說莫妮小姐懷了任先生的孩子,還住進了任家,請問你對這種傳聞怎麼看?」

人家平時是打一槍換一炮,听到這麼勁爆的消息就指著大賺一筆了,怎麼可能會放過這等猛料?

離婚吧。

……——

分割線君——

我會盡量更新的,明天不知道能不能保證正常更新,先不說了,碎覺了。

對這麼糟糕的子曰還肯繼續支持子曰的大家,不勝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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