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總裁,誘前妻 第108章 沒有簽名的離婚協議書2

作者 ︰ 子曰傾城

從律師事務所離開,漾歌並沒有直接回家。她一人在街上亂逛,隨人流而行。這日氣溫適宜,陽光正好,曬在人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這會兒是午間,從她身邊走過的人,大多都悠閑自在,說笑自如。她站在其中,卻只覺格格不入。

她神色茫然,隨走隨停,不拘于目的,只是覺得,在這人流之中,還能感覺到自己並非是寂寞得難受。

不知不覺間,她走到了任遠建築公司的附近,玻璃的外牆反射著陽光,異常的耀眼。她遠遠地站著,仰頭遙望,目光落在20幾層的高樓上——那扇落地窗的後面,大概是坐著她的丈夫了。

莫瑾旖的臉臊紅,抿著嘴不說話。

「媽的!你給老子起來!」貨車司機以為自己是遇到了「踫瓷」的,伸手正要把漾歌從地上扯了起來,一只手強勁地插了進來捏住了他的手腕。

漾歌收回落在莫妮身上的視線,目光落寞地垂下,輕聲道歉︰「對不起。」

任澤默握著手機,臉色陰沉。當手機里再次傳來「您撥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的語音提示後,可憐的手機又被主人粗魯地砸到了牆上,摔得支離破碎。

白然倚立在街角處,投向她的目光里充滿了疼惜。

是她真的錯了吧?

她望著任遠公司的牌子,看得出神。因此並未注意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白然一直默默地跟著她。

莫瑾旖忍著一陣陣襲來的酥麻,仍是扭著身子試圖躲開他的手︰「唔……我才不信!誰知道你是……啊……」

任澤默狠狠地捏著離婚協議書,青筋從手背賁起,瞪著漾歌,目眥欲裂。像是過了很久,他仰頭大笑出聲︰「離婚?秋漾歌!你想離婚?」——

分割線君——

她以為自己已經交待夠了,可她淡然的態度卻讓任澤默覺得他被忽視了。他攥住了漾歌的手,狠命一扯,她重心不穩,一個搖晃,包掉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雜物。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有一個男人抱了一個女人從人群中擠出來的時候,浮現在心上的會是不舒服的感覺。如果不是莫妮扯著他的話,他可能會上前去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陽悠自好。

「干嘛呢?」

拒絕的言辭被秋以人吞進了嘴里,陽光明媚的午後,春色繾綣。

秋以人輕聲笑著,胸口因笑聲而輕輕鼓動︰「不做什麼,就隨便模模。」、

綠色的出租車急駛穿過街道,與任澤默擦肩而過。

漾歌的臉上揚起了一個飄忽的笑容,她想起了沒有與任澤默結婚之前,他們倆之間和睦的那段時光。在那之間,阿默對她多好呀。雖然阿默說那不過是他偽裝的假象罷了,但就算是假象,也足夠了。

莫瑾旖的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近的,能听到他的心跳。不知似乎被他的心跳帶動,她只覺得自己的心竟也跟著一陣陣地狂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扭捏著要起身,被秋以人又拉著手拽了回去。

她的眼楮眨動了幾下,睜開了才不過幾秒,又昏厥過去。

漾歌彎身撿拾東西的手一停,堵在胸口的委屈和疼痛慢慢散開。她慘白的嘴唇輕輕一扯,手指重新動了起來,她不想讓他看見……

那女人,居然這麼遲還不回家,而且還不接電話!冷漠的薄唇挑起了一個諷刺的弧度,她這是在跟他故弄玄虛,玩失蹤嗎?或者,是又跟其他男人鬼混了?記憶被拉回到上次她晚歸的情景,如果是那樣……寬大的手掌背在身後緊握成拳,堅毅的身姿渾身上下散發出了肅殺之氣。

似乎自結婚以來,除去任澤默腿傷住院的那段時間之外,平常的時間,她就再也沒有感受過這段婚姻的存在和幸福了。

那貨車司機沒想到白然長相清俊,可下手卻毫不含糊,他的手腕被白然緊緊捏住,任他使足了力氣也掙月兌不了︰「放,放,放手……啊……我錯了!求,求,求你饒了我!」

秋以人使著手段逼著她說話,毛躁的大手貼著她的胸脯︰「說,要干嘛去?不說的話……」他的薄唇勾起了一抹邪笑,五官更顯俊美。

以為只要堅守,就會有撥開雲霧見月明的一天。

心里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催促著她。然後那聲音越來越響,幾乎要震破她的耳膜一般。

「不要……」莫瑾旖輕輕喘息,身子像條泥鰍一樣,輕扭著躲開他的觸踫︰「好累了……啊……」不知是否是情潮的悸動尚未褪去,她的聲音里多了一絲撒嬌和甜膩。

放手吧……

漾歌怔立在任遠公司對面,陽光裹住了她的身子,可暖色的日光並未為她增添一分燦爛,那身子,依舊單薄的可怕。

在日頭底下站的久了,漾歌眨眼間,已經覺得有些疲累。她正想抽身離開,卻見從任遠公司里面出來了兩個人。漾歌覺得熟悉,睜大眼仔細一看——

簡直可笑,簡直可悲。

漾歌慌張的態度引起了任澤默的懷疑。他低了低身子,在地上看到了一份……

離婚?莫妮不知何時已悄悄地退回了房里,這會兒正貼著門偷听。听到了「離婚」兩字的時候,她的嘴邊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白然緊皺了眉,極是擔心。他把漾歌從地上抱了起來,排開了圍在周圍的眾人,搶了一輛停在路邊的出租車,坐上去便催促司機趕去醫院。

莫妮挽著任澤默的手從門里走出來,兩人並肩而行,姿態親昵。漾歌怕他們兩個看見自己,忙背過了身子。許是動作過大了,她的腳步隱隱有些不穩,搖晃了一下,似是暈倒一樣。她扯著背包的帶子,腳步凌亂,急急地從任遠公司的對面逃開。

莫瑾旖拍開了他的手,雙腿間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你……又沒戴……我要起來吃藥了!」

漾歌面色憔悴,唇色發白,眼楮底下浮著兩個青色的眼圈。她確實是累了,更何況,今天還在醫院折騰了一下午。她攥著包帶,搖了搖頭︰「我只是逛街逛晚了,一下子忘記了時間,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她說完,便低著頭繞過任澤默,想要走回房休息。

歡好過後,房間里還彌漫著晴欲的味道,那味道充斥在她的鼻間,令人耳熱心跳。莫瑾旖由秋以人摟著,趴在他的胸前,溫熱微促的氣息輕輕撲在他的胸口,他的手順著她滑膩的背滑落下去……

白然臉上的表情肅冷:「誰準你踫她的!」

「看你這樣子,恐怕是跟野男人剛約會回來吧?」任澤默掀開薄唇,吐出殘忍的言語刺傷漾歌。

丈夫,好陌生的一個名字。

秋以人在她的腰際輕掐了一下,她軟子,乖乖地貼在他的身邊。

三個字輕飄飄地散在空中,卻像是塊骨頭一樣卡進了任澤默的喉嚨里,他瞪著她,神色難看,不容漾歌就這麼輕忽地打發自己︰「你去哪了?」

離婚協議書!他的手搶在漾歌之前撿起了那份文件。他狠瞪著那封面的幾個黑字,然後猛然抬頭,鎖著漾歌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

任,你究竟是喂著傻丫頭吃了什麼迷*藥了,讓她對你這麼痴心?饒是你這麼傷她,她依舊不忍對你有半分怨恨。一聲嘆息自白然的嘴里溢出,他剛從律師事務所的郭律師口中打听到這傻丫頭擬的離婚協議書的條件竟是那樣的袒護任澤默。

秋以人哈哈大笑,一個轉身把莫瑾旖壓在了身下︰「戴那東西你我都不舒服!」大手貼著她婀娜的身姿往下滑去︰「吃什麼藥呀,不然,替我生個孩子好了。」

任澤默在馬路對面,自然也注意到了剛馬路中間引起的那場騷動。他不是那種愛管閑事的人,因此也只是隨意瞥了一眼,

已近晚上9點,可漾歌卻還沒回家。

「澤默哥,秋小姐回來了!」莫妮轉過身去敲任澤默書房的門,房門被猛然拉開,任澤默夾帶一身怒氣跨出了房門︰「你還知道回來!」

「媽的!八婆!小心點!」耳邊,似乎響起了刺耳的剎車聲,然後是一個男人的謾罵聲。漾歌不知道自己闖入了車陣當中,就看見有只男人的手伸過來扯住了自己,然後她眼前發黑,下一秒便昏厥到了地上。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透明的玻璃窗映出了他冷峻的五官,臉上的神情如同黑涔的夜色一般,令人難測。

淚水慢慢模糊了她的眼楮,腳底的路早已看不清。她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竄,一顆原本就淒楚的心在此刻更是酸澀疼痛。阿默,竟是絲毫不顧他已婚的身份,不顧自己的尊嚴,與莫妮在公司出雙入對……

漾歌緩緩站了起來,腳邊還有一堆從她包里灑出來的東西。她的小手緊緊攢了拳頭,嘴唇張合了幾次,卻沒有出聲。

那樣的話,那樣的人,本該就不可信。可歷久經年,她無意之間想起來,原來記憶中還有這麼一段,原來這些話那時她竟是當真了。

最終,他只看到那個男人抱著女人坐上了出租車,出租車從他身邊急駛而過,他的眼楮追著後排的車窗,卻還是沒有看清兩人的相貌。

漾歌拖著疲憊的身子擰開了門鎖,莫妮听到聲音,便是搶先一步走出了房間。兩人遙遙相立,漾歌臉上的表情是驚痛——像是再一次為莫妮已經入住任家這個事實而驚痛。而莫妮臉上的,卻是幸災樂禍。

秋以人戲謔的聲音里似乎有著對莫瑾旖的寵溺︰「好了好了,我不模行了吧。你給我听話地給我躺著吧。」

也許,她當時不應該介入他與莫瑾旖之間,強求他娶自己的。那麼,就算他真的與莫瑾旖結了婚,痛,也不過是痛的一時,不至于像現在這麼日夜傷心,痛徹心扉吧。

白然沒想與他計較,甩開他的手腕,冷冷地從嘴里吐出一個字︰「滾。」便沒再去看那貨車司機。白然蹲身把漾歌抱了起來,輕輕地喊著她的名字︰「漾歌,漾歌……」他伸出手指掐在漾歌的人中下,猛掐了幾下,漾歌才緩緩轉醒。

任澤默伸出手掌,鉗住了漾歌的手腕,把她連拉帶扯扯進了書房。他拿著離婚協議書拍到書桌上,抽出桌上筆筒里的簽字筆,簽字筆抵在白紙上,用力地幾乎把紙都劃破了。刷刷幾筆竟是簽好了任澤默三字。

輕飄飄的紙在漾歌眼前落下,隨著紙一同落下的還有任澤默殘忍的話語︰「上天保佑,我總算擺月兌了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失去了任澤默的支撐,漾歌如同那張紙一樣被遺棄在地板上。顫抖的手從地上撿起了離婚協議書,眼淚落下,打濕了「任澤默」三個俊挺有力的字。她攤開了另一只始終緊握的手,一團皺皺巴巴的紙躺在她的手掌之中。她把紙撫平,兩張紙並列在手上。一張是簽了他名字的離婚協議書,另一張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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