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即便不听曲子,只是看著藍萱在那彈琴,本身就是一種享受。網
藍萱彈了一會,發現司鴻初一點動靜都沒有,于是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司鴻初只是坐在那里,用腳尖輕微的打著拍子。
藍萱不知道那個古怪的樂器有什麼效果,什麼時候能派上用場,所以沒催促司鴻初,獨自在那彈著。
然而,藍萱一曲彈罷,那個古怪的樂器還是沒發出半點聲音。
藍萱又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司鴻初竟然坐在那里睡著了。
「司鴻初!」藍萱終于忍不住了,提高嗓門質問道︰「你到底在干什麼?」
「我困…….」司鴻初說著,長長打了一個哈欠。
「你困就回去睡足了再來!」
「本來我也想睡足,是你讓我來的……」
「可是…….」藍萱愣住了,沒想到在司鴻初說來,竟然還是自己的不對︰「現在都幾點了,你還睡覺?!」
「我從來都是這樣!」司鴻初聳聳肩膀︰「早上長睡不起,晚上視睡如歸!」
「我在彈琴,要和你練習合奏,你能不能對我有起碼的尊重?」
「你放心…….」司鴻初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你的演奏技法和曲風,我已經了解了,直接上台合奏就行!」
「就這麼簡單?」
「到時我配合你,你不用管我。」
「說得輕松!」藍萱看著司鴻初,恨不得生啖其肉︰「我警告你,這次藝術節對我非常重要,如果被你搞砸了…….」
司鴻初接過話來︰「如果我給你搞砸了,我就去跳江或跳樓!」
「跳樓?」
「金沙江,嘉陵江,黑龍江,江江可投;實驗樓,教學樓,宿舍樓,樓樓可跳。」司鴻初一攤雙手︰「橫批——跳了活該!」
「你要是跳了,還真是活該!」藍萱氣得直跺腳︰「不過你沒這個機會了,我決定取消這個節目!」
「為什麼?」
「你覺得,就憑你這個樣子,真能跟我上台合奏?」輕哼一聲,藍萱緩緩的道︰「是我錯了,早知道你是爛泥扶不上牆,根本不該報這個節目!」
「放心。」司鴻初望著藍萱,一字一頓的道︰「到時正常演出就是,我絕不會讓你失望!」
「我不想冒這個險。」藍萱緩緩搖了搖頭︰「你不在意出丑,我不想上台丟人!」
人們常說,爭吵的時候,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就像步槍和機關槍的區別。
藍萱畢竟有著良好的教養,說起話來不會太過分,但幾句話下來還是把司鴻初噎得夠嗆。
「你听我說…….」司鴻初意識到,應該讓藍萱對自己建立起信心,于是態度變得十分鄭重︰「如果,到時我的表現讓你不滿意,我是跳江還是跳樓由你決定。」
藍萱從沒見過司鴻初這樣正經的樣子,猶豫了許久,最後終于妥協了︰「好,那我就跟你登台,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你知道嗎,我這輩子不在乎別人的任何話,因為不管別人怎麼說,我依然是我。」微微一笑,司鴻初緩緩的道︰「但我非常害怕別人說——你讓我失望了。」
藍萱吐了一口氣︰「但願如此。」
藍萱又要說什麼,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起來聊了幾句,隨後告訴司鴻初︰「今天就這樣吧,我要去體育館。」
「干嘛?」
「今天有籃球比賽,朋友讓我過去看。」
司鴻初殷勤的道︰「我陪你一起去。」
「也好。」藍萱似笑非笑地點點頭︰「正好可以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積極有為上進。」
司鴻初本來不懂藍萱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等進了體育場,司鴻初明白了。
今天是法律系和城市學院比賽,司鴻初在法律系球隊當中,赫然看到了張海強的身影。
「看到了嗎…….」藍萱指了指張海強,對司鴻初道︰「張海強是我的朋友,不僅人長得帥,各方面都很出眾。」
司鴻初輕哼一聲︰「是嗎。」
「他每個學期都能拿到一等獎學金,身兼法律系學生會主席,校學生會副主席。同時,還是體育尖子,是法律系籃球隊隊長。」望了一眼司鴻初,藍萱深深的道︰「你作為特招生,本來可以比他更優秀……」
藍萱說話很有技術含量,樹立起別人作為榜樣,同時又不貶低司鴻初。只是這一個「本來」就耐人尋味了,言外之意是司鴻初其實不怎麼樣。
說起來,張海強當得起榜樣,藍萱一點都沒有過譽,他確確實實長得帥氣,各方面又很優秀。
司鴻初跟人家一比,就是**絲與高帥富之間的距離。
不過,這個優秀的高帥富,馬上干出了一件不太優秀的事情。
司鴻初和藍萱來的時候,球賽已經接近尾聲,很快的,法律系以七分優勢贏得了比賽。
張海強有些得意忘形,一蹦三尺高,隨後用力把藍球摔在地上。
「啪」的一聲,籃球彈起,向司鴻初這邊飛了過來。
剛好有個女孩走過來,正要坐下,正被砸中額頭。
女孩「哎呀」叫了一聲,隨後「嗚嗚」的哭了起來。
司鴻初本來就看張海強不順眼,此時終于找到機會發難,馬上高喊了一聲︰「你打到人了!」
「哦?」張海強傲慢地看了一眼女孩,正想開口說什麼,無意間瞥見了藍萱,馬上滿面笑容的打了個招呼︰「萱萱,你怎麼才來?」
藍萱淡淡的道︰「接到電話,我就來了。」
「喂!」司鴻初霍然站起,來到女孩旁邊,指著張海強斥責道︰「別岔開話題,你打到人了!」
張海強白了一眼司鴻初︰「我又不是故意的!」
「這麼說一句就算了?」
「不然怎麼樣?」張海強急著跟藍萱說話,實在懶得跟司鴻初多費唇舌,重重哼了一聲︰「跟你有個屁關系!」
女孩身穿水紅色t恤,和一條黑色短裙,腳上登著一雙藍色板鞋。頭發扎成馬尾,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陽光,充滿了運動氣息。她望著張海強,氣鼓鼓的道︰「我的頭都腫了……」
這個女孩長得很可愛,臉上帶著一點嬰兒肥。
與大學里那些發育成熟的女孩不同,她的相貌看起來很小,有點像初中生。
張海強上下掃量了一眼女孩,又哼了一聲︰「你臉還腫了呢,跟我有什麼關系?!」
「這人素質太低了!」司鴻初算是抓到話柄了,扯著嗓子喊道︰「你打了人不道歉,還在這罵人!你站在這里,我都替你爹媽感覺到丟人!」
張海強很不屑的道︰「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
「就這麼簡單?」司鴻初裝作氣急的模樣,怒斥道︰「難道說句‘對不起’,對你來說很難嗎?」
女孩跺了跺腳︰「就是嘛!」
其實,張海強確實想道歉,如果真的道歉,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但是被司鴻初這麼一說,他起了好勝的心理。尤其還是當著藍萱的面,當眾賠禮道歉,讓他感覺很沒面子︰「我還就是不說,你能怎麼樣?」
「現在的大學生啊,素質越來越差。」司鴻初仰天長嘆,惋惜的說道︰「做錯事還振振有詞,你這種人將來走出校園,一定會危害社會。」
張海強在學校有不少粉絲,不過在場的也有普通觀眾。他們都被張海強的態度激怒了,一時間群情激憤,不住的道︰「什麼人呀,打人你還有理了,比康大偉都囂張!」
張海強卻渾然不懼,繼續道︰「我就是不道歉,怎麼的,你咬我?」
圍觀的大學生又是一陣燥動,紛紛指責張海強的道德有問題。
「吵什麼吵?」張海強雙手叉腰,理直氣壯的道︰「在運動場上,意外傷害在所難免,來看球之前就應該有所預料!」
司鴻初裝作無奈的樣子,緩緩搖了搖頭︰「你這是逼我出手。」
張海強終于意識到事態嚴重性,看著摩拳擦掌的司鴻初,下意識的後退幾步︰「你想打架?」
听到張海強的話,體育系籃球隊的人全圍過來,氣勢洶洶的看著司鴻初。
張海強馬上想起,這是自己的地盤,沒必要在乎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不過你要是想動手,哥們也能陪你玩玩!」
「我可不是君子。」司鴻初撇撇嘴,斷然否認了︰「這年頭,最倒霉的事就是當君子,你才是君子呢,你們全家都是君子!」
張海強一挑眉頭︰「那你想怎麼樣?」
「你不是會打籃球嗎?」
「沒錯。」張海強卻說得鏗鏘有力,表現出強烈的自豪感︰「而且打得相當不錯。」
司鴻初撇了撇嘴︰「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你就趕緊放馬過來!」張海強說著,捏了捏拳頭。他覺得司鴻初身無二兩肉,肯定不擅拳腳,真動起手來,肯定要被自己胖揍一頓,更何況籃球隊還有這麼多弟兄。
誰要和你動手打架了?!」司鴻初嘿嘿一笑︰「我的意思是說,你不是擅長籃球嗎,我就跟你比試一下籃球!」
在場的人都沒料到司鴻初會說這麼一句話,連張海強自己都有點吃驚︰「你跟我比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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