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春吃了兩天的藥,感冒就好了,她天天在房子里呆著,都過了大半個月了,也無人探望,內心不得不嘆息。
此時東方春倚在椅子上,雙腳搭在桌子上,一邊吃著丑丫削好的隻果,一邊得瑟著。真是愜意呀,這丑丫丑是丑了點,看習慣也就好,且丑丫照顧她也照顧的不錯,很細心,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呀。偉大的米蟲生活來到了,不過她還是需要去見見幾位夫君的,畢竟以後還要靠他們養著呢,況且昨日黑白大哥給她托夢,說老爹說了,要是不生個外孫給他抱,就必須回去繼承夜王之位,天天為政事操勞。
嗚嗚,打死,她都不會去繼承那破夜王之位。還是偉大的自由米蟲生活愜意。哎,可是生孩子也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的。
春日陽光融融,春風送爽,東方春慢悠悠的朝著後院走去,順便欣賞欣賞這王府的景色,這王府建的很豪華大氣,漢白玉堆砌的石階,華美的亭台樓閣,紅柱碧瓦,台榭大氣磅礡,走過蜿蜒曲折的小路,來到後院,東方春瞬間被眼前古樸幽雅的景色給吸引住了,前院和後院還真不是一個層次呀。
這里的小路全是光潔的鵝軟石鋪成,兩邊花木草叢整整齊齊,一陣清風吹過,幽幽的花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碧水悠悠的池塘,百年柳樹靜靜的垂立在池塘邊,假山林立,木質的閣樓小屋瓖嵌其中,真是優雅美麗的居住環境呀。
突然一陣優美的琴聲傳來,調子唯美,淡淡的如清水流淌,似有顛倒乾坤的引力,可見此人功力之厚。
尋聲看去,只見不遠處的閣樓上,一綠衣男子靜靜的坐在那里,在光影里,如暗生花,他綠色的青絲披散在肩頭,柔順如絲,在風的吹動下,輕輕飄起,撩人心神,膚如凝脂,光看著側面,東方春就心神一蕩,听琴聲又覺得此人高雅絕倫但心思復雜。
「王爺,你怎麼跑這里來了」丑丫回屋的時候,就發現王爺不見了,她就焦急的到處找,猜測王爺可能又來後院了,可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東方春轉頭看向丑丫,開始郁悶,這丫頭把她看的死死的,就不願意她來後院,好不容易等這丫頭不在視線內,她才跑來,沒想到又被找到了。
眨了眨眼楮,東方春才不管丑丫呢,她覺得這琴聲真美,要好好听听,疑,琴聲斷了,望向閣樓,人呢?怎麼也不見了。
「丑丫,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一綠衣美人在彈琴,怎麼一會就不見了?」東方春不死心的繼續張望。
「王爺,說的是大夫君冷月漣吧,大夫君的琴聲無人能敵的。」丑丫解釋著,她覺得王爺落水後思緒有些混亂,還是提醒一下好,別鬧出什麼事。
點點頭,東方春想起說書先生說過這大夫君是雲國第一個異姓王,祖上和先祖一起打天下,功不可沒,封為異姓王,听說還是雲國第一公子,才華無雙。
「喂喂,前面那個夫君,先別走呀。」東方春望著出現在路盡頭的那個美人夫君,趕忙撒丫子就往那跑,好不容易見著了個人,不能就讓他這麼走了,還要趕快聯絡感情。
「王爺,王爺」丑丫看著那飛速奔跑的王爺,很驚詫,那速度讓她汗顏。說實話很不雅。在雲國真的沒有見過像王爺這樣的女子。
跑到綠衣夫君的前面,東方春這才看清他的面容,縴長的濃睫覆蓋下,一雙綠色的眸子,如冰雪般剔透,流光溢彩奪人心魄,瑰麗無雙,如九重天上的謫仙。
「王爺,看夠了嗎?」冷月漣淡淡的看了東方春一眼,鄙夷的說著。
我靠,東方春欲哭無淚,對著這麼個冷冰冰的人,她怎麼聯絡感情呀。
東方春擋住冷月漣的去路,醞釀了一會,對著他諂媚的一笑「那個,大夫君,你的琴聲真好听,如音繞梁,三日不絕。」汗,只能拿他感興趣的琴來搭訕了。
冷月漣眼神一眯,閃過一絲厭惡,眉頭輕輕一皺,都未看她,對著空氣說著「此琴乃千古弄月,只有真正懂音色之人才能听懂。」意思是東方春附庸風雅,不懂裝懂。
東方春雙手一握,很想上前大罵,丫的,姐的音樂細胞早在千年前就修煉出來了,女乃女乃的,那可是天才級別的,今日竟然被人鄙視了,嗚嗚,要讓她的閨蜜知道了,非笑死不可。
此法不成,換一個,往自己的大腿上一扭,八爪魚似的趕緊抱住冷月漣「嗚嗚,夫君,人家都感冒了,你也不來看看,我可是想死你了……」聲音好不淒慘,要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大夫君欺負她呢。
冷月漣身體一僵,不著痕跡的甩開東方春。斜睨了她一眼「王爺的腦子似乎還是不清醒,請回吧,還有最好不要到後院里來。」聲音似是淡淡的警告。
「夫君,好像誤會什麼了?」要論臉皮,誰也厚不過她。誰讓她曾經喝過忘情散。
冷月漣一抖衣衫,淡淡的看向東方春「王爺無需再費什麼心思,本王對王爺無任何憐愛之情,恐怕讓王爺失望了」
冷月漣說完後,就雲淡風輕的離開了,只留空氣中那淡淡的梅花香氣,東方春瞬間爬起,雙手叉腰,開始罵「我靠,竟然敢把姐甩開,下次別讓我見到你,見你一次秒殺一次,丫的,姐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姐不就是想跟你聯絡聯絡感情,順便生個寶寶,還當姐是洪水猛獸了……」她還有一個毛病就是嘴上不饒人。
「王爺,別罵了,大夫君早已經離開了。」望著失控的王爺,丑丫使出全力拉著東方春就走。奈何王爺死活不走。
罵完後,東方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毫不在意的走向閣樓,拿起擺放的果品,就開始吃,坐在石凳上享受眼前的美景,似是完全忘了剛剛的事情。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喝過忘情散的緣故,當初夜嬤嬤說,她只是需要一個契機,才能解了這忘情散。
突然她的嘴角勾起一個狡黠的笑容,哼,冷月漣你不是惡心姐嗎?姐今晚就讓你惡心死。
似是想到什麼搞笑的事,心里哈哈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