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商雨痕所料,白蒼東伸手抓向《七旋斬》秘籍,商雨痕眼楮眯成了一條線,目光死死的盯著白蒼東的手掌。
「就是現在。」在白蒼東手指踫到《七旋斬》秘籍的一剎那,商雨痕全身都動了起來,剎那間連出三指,每一指都帶有不動的特權,身上也閃耀起各色不同的光環,特權像不要命似的傾泄而出。
白蒼東整個人都被各色光華所籠罩,幾乎看不清他的人影,商雨痕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至少使用了七種禁錮類的特權,只禁不殺,為的就是要抓住白蒼東,逼他交出君王令。
可是商雨痕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了臉上,在他的諸多禁錮特權之下,白蒼東本該連眼楮都不能轉動,可是他的手掌卻依然沒有絲毫停頓的,抓住了《七旋斬》秘籍,同時身體橫移,以毫厘之差,不傷分毫的躲開了商雨痕的三指。
「怎麼可能!」商雨痕臉色蒼白的看著正在若無其事翻看手秘籍的白蒼東。
「這本書就當做是補償吧,商大少你有沒有意見?」白蒼東把秘籍揣進入懷里,目光寧靜似湖水般沒有一絲波瀾,起身離開了酒館。
商雨痕神色復雜的看著白蒼東,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他本來說自己沒有把握打敗白蒼東,只不過是想讓白蒼東輕敵,卻不想,現在心竟然真的全然沒有把握拿下白蒼東了,甚至不敢真的出手。
商雨痕本就不是一個喜歡用武力的人,能夠不用武力解決的問題。他便從不出手。無論是老板娘的醉仙釀。還是那持竹刀騎士的試探,都是為了能夠用最輕松的手段拿下白蒼東,只是如今到了需要出手的時候,他卻不敢出手了。
「我的秘籍可不是那麼好拿的。」直到白蒼東走出酒館,商雨痕才恨恨的丟下一句狠話轉身離去。
洛雲輝等人看的目瞪口呆,大商會的名頭,他們自然都是听過的,而高王的第十七義。是何等高貴的身份,現在竟然被白蒼東拿走了東西,竟然連去奪回來都不敢,這簡單讓人無法想象。
「那人真的好厲害!」洛雲輝在門口看著白蒼東離去的背影,神情復雜的喃喃自語。
「是很厲害。」另外一人也神思不屬的說道︰「我們在甲園城里,本以為自己已經是個人物,今天才知道,原來我們什麼也不是。」
「你們比錯了對象,你們實在不應該和那人相比,因為你們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物。」一人走進了酒館。
「伯爵大人。」洛雲輝等人看到那人。頓時連忙上前行禮。
「伯爵大人,你知道那人?」洛雲輝急切的問道。
「那等傳說的人物。我也只是耳聞過,得到君王令的面具侯爵,不,那時他還是一位伯爵,但是在上百位侯爵的追捕下,卻令上百位侯爵幾乎變成白痴,獨自逍遙而去,所有人都以為他趕去了君王城,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去,還在我們這里出現。」甲園伯爵嘆息道。
「伯爵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詳細給我們講講嗎?」洛雲輝等人听的心神狂震,只想知道白蒼東到底是怎麼做到那等驚世駭俗的事。
甲園伯爵坐了下來,慢慢把白蒼東如何在車前城出現,又如何在拍賣會上連連出手,以及得到君王令,最後在上百侯爵的追捕下逍遙而去的事跡緩緩道來,听得洛雲輝等人心馳神往,恨不能自己就是那面具伯爵,在群雄之叱 風雲無可匹敵。
面具侯爵現身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光之第一階,諸多早就在尋找白蒼東蹤跡的侯爵頓時聞風而動,紛紛前往甲園城附近尋找白蒼東的蹤跡。
商雨痕利用大商會的消息渠道,把白蒼東的蹤跡出售給那些侯爵,開始的時候到也撈了一筆,可是相比于《七旋斬》的損失,卻是杯水車薪,每每想到《七旋斬》被白蒼東奪去,商雨痕都恨的咬牙切齒,恨不能把白蒼東碎尸萬段抽扒皮。
白蒼東坐在一匹伯爵級的黑牛獸背上,腰間掛著魔祭刀,手里拿著《七旋斬》在翻看,他對刀道了解不深,看這本書並沒有太大的感覺,怎麼看都覺得這不過就是一門普通的《七旋斬》刀法,刀式並不精妙,遠遠不如他自己的劍法,甚至連他在爵級時用的劍法都不如。
「看來這本書,刀道成就越高,才越能看的明白,我刀道不精,是怎麼看也看不明白,不過到是可以練習練習,一來可以在路上打發幾個不長眼的家伙,說不定對刀道有了一定領悟之後,就可以看出這門七旋斬奧妙之處。」白蒼東喃喃自語。
他沒有出手對付商雨痕,並不只是因為商雨痕背後有商王,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現在還不能夠展現出太強的力量,否則嚇到了那皇甫浩,讓皇甫浩不敢現身來搶君王令,他的計劃就白費了。
「又要擊退眾多的侯爵,又不能展現出太強的力量,還不能使用劍法以防被劍王和不死王的人看出破綻,這一行還真是艱難啊。」白蒼東把《七旋斬》秘籍收回懷里,輕輕一拍坐下黑牛獸,黑牛獸頓時撒開四蹄狂奔,速度卻依然不夠快,至少比白蒼東自己的飛遁速度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只黑牛獸是白蒼東利用童仙晶進化而來,本體只是一只爵級的黑牛,童仙晶比起最普通的仙晶來,限制少了許多,大部分不死族都能夠進化,偶爾有一些比較特殊的不死族,卻還是無能為力。
「不知道仙晶礦的更深處,還有沒有比童仙晶效果更強的仙晶,若是能夠進化出侯爵級的不死族,甚至是公爵級的不死族,那就不用再為生命刻度發愁了。」白蒼東暗自想道。
坐在黑牛獸身上,白蒼東明顯可以感覺到有許多人在暗窺視他,只是一般的侯爵不敢對他出手罷了。
前面一個身披白色裘皮大衣的男站在大道間,在炎炎烈日下似一冰山般散發著令人心寒的氣息。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阻我去路?」白蒼東停下黑牛獸,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你是面具侯爵?」冰山般的男人生硬的問道。
「不錯。」白蒼東點頭道。
「那就沒錯了,交出君王令吧。」冰山般的男人伸出手掌說道。
「你又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把君王令交給你?」白蒼東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冰山般的男。
「我是林寒,我師父是天下第一侯爵,我是天下最強侯爵,你打不過我,我又不想打你,所以你還是把君王令交給我,免得讓我傷到你。」林寒的話落在白蒼東耳,自然是感覺此人囂張無比,可是觀他的神情,卻又純淨的不含一絲雜質,好像那般囂張的話,在他口說出,是理所應當的一般。
「天下第一侯爵、天下最強侯爵!」白蒼東楞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怎麼樣,你到底交還是不交?」林寒不耐煩的說道。
「想讓我交出君王令也簡單,可是你怎麼能夠證明你是天下最強侯爵呢?」白蒼東眯著眼楮問道。
林寒微微皺眉︰「我比我師父更強,他是天下第一侯爵,我自然就是天下最強侯爵了。」
「那你師父是誰?」白蒼東又問道。
「我師父就是我師父,還能是誰?」林寒答道。
白蒼東現在已經有些確定,這林寒不是一個渾人,就是一個極少與人接觸的家伙,完全不通人情事故。
「好吧,就算你是天下最強侯爵,但是我並沒有見過你的厲害,你總要露兩手,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我才能決定要不要把君王令交給你。」白蒼東笑眯眯的說道。
林寒考慮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我就站在這里,你隨便砍,等你砍累了,就把君王令交給我,你看怎麼樣?」
「你確定?」白蒼東目瞪口呆的看著林寒,這人不知道是真楞還真假裝的,這種話也說的出口。
「趕快砍,砍完了我還要拿著君王令去君王城。」林寒把身上的白色裘皮大衣月兌下來丟在一旁,露出**的精裝上半身,指了指自己的胸膛,示意白蒼東照這里砍。
「那我就不客氣了。」白蒼東想了想,沒有使用魔祭刀,若是林寒是假裝的還好,如果真是一個渾人,魔祭刀配合混沌本命神光,豈不是一刀就要了他的命。
「你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干什麼,還不快過來砍。」林寒不耐煩的說道。
「來了。」白蒼東一拳打出,拳頭就快要觸及到林寒的時候,發現林寒一點要動的意思都沒有,本來就沒有用全力的白蒼東,頓時又強行收回了五成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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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結結果實實的打在林寒左側胸膛之上,林寒身上泛起奇異的冰光,白蒼東只感覺拳頭像是打在山壁上一般,震的整條手臂發麻,而那林寒被他這一拳只打退了兩步,拳頭上的混沌本命神光,只在林寒的皮膚上燃燒了片刻,將皮膚燃去了一部分之後,就被那奇異的冰光給澆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