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要先把司徒飛羽的斗志激發起來才可以,不然還沒有打就已經敗了。」白蒼東回到神鳥島,第二天一早就來到了司徒飛羽的住處。
司徒飛羽的意志很是消沉,根本沒有在練習武技,只是在石亭里把自己灌的爛醉如泥。
「司徒兄,你不用這麼泄氣,你還是有贏的機會。」白蒼東並不擅長言語,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激起司徒飛羽的斗志,想了半天才想出這麼一句話幾乎沒什麼用的話來。
「怎麼可能會有贏的機會呢?你應該去看過魚傲天了吧,你應該已經知道,我根本不可能贏他。」司徒飛羽往自己嘴里又灌了一口酒,看著白蒼東輕蔑的笑道︰「真不好意思,看來我這個廢物,要讓你的算計落空了,沒有能夠讓人利用,真是對不起。」
「你已經知道了我和你父親的交易?」白蒼東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問道。
「是的,我都知道了,我還天真的以為,我們會成為朋友,原來我也不過就是你利用的工具,我真是太可笑了。」司徒飛羽笑的很悲涼,嗓里面似乎還帶著酒的燒灼,令聲音有些嘶啞。
白蒼東目光平靜地看著司徒飛羽︰「你覺得什麼才是朋友?肝膽相照,生死相挺,那樣的才是朋友嗎?那麼很遺憾的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沒有朋友,你唯一的朋友,只可能是你的父母。因為只有他們,才可能不求回報。無私的為你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那你說什麼才是朋友?像你這樣利用我的,才是朋友嗎?」司徒飛羽醉眼朦朧的對著白蒼東冷笑。
「我不是你的朋友,因為朋友是彼此相知,就算沒有相同的興趣,沒有相同的愛好,卻能夠在一起聊天說話,無論多少無聊的話題。都可以听對方說下去,就算是靜靜無言的一起吃飯,也不會覺得尷尬。不用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共生死,也不需要在苦難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給予多麼金錢的支持,因為那些雖然會使你感動,但那只是你自己的需求和自私的**罷了。根本與朋友兩個字沒有關系,不要拿它們來衡量朋友。」白蒼東淡淡地說道。
「你不了解我,我同樣不了解你,所以我們不同是朋友,既然不是朋友,那麼我們的交際可以有各種各樣的可能性。我之所以會利用你。那是因為我覺得你有利用的價值,覺得你能夠為我帶來利益,覺得你能夠打敗魚傲飛。換句你能接受的話來說,那就是我看好你,覺得你有天賦。這樣听起來會不會舒服一點?」白蒼東冷冷的看著司徒飛羽繼續說道︰「無論那些話說的有多麼好听,就像你自己一樣。你所認為的朋友,只是覺得他們足夠強大,能夠在你需要的時候幫助你罷了,你不是一樣在以這個準則在交朋友嗎?」
「我沒有……」司徒飛羽無力的把酒壇推在一邊。
「被人利用並不可怕,那是因為你有利用的價值,你本身擁有讓人去利用的價值,如果有一天根本沒有人願意看你一眼,根本沒有人需要你,那才是你最大的悲哀。」白蒼東拿著一壇酒,往嘴里灌了一口,越說越覺得有氣︰「你很恨你的父親,恨他為什麼要逼你練你不想練的速度之道,恨他為什麼一定要逼你去參加你根本不可能戰勝的決斗。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又是為什麼做這一切?為了利用你?為了從你身上獲得利益?」
「這真是太可笑了,連你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廢物,你的父親卻那樣的相信著你,相信你是一個有天賦,注定不平凡的人,把大把的資源用在你身上,給了你最好的一切,甚至不惜把一切都壓在你身上,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難道只是為了看你去丟人現眼,就把那天大的好處白白送給別人?」白蒼東把酒壇狠狠摔在地上︰「我真替你的父親不值,他那麼堅定的相信著你,那麼執著的相信你是一個不平凡的人,相信你一定能夠贏得比賽,結果換來的卻是你這樣一個認為自己是廢物的奇葩,你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說完,白蒼東頭也不回的離去,連看也不想再看司徒飛羽一眼,他才剛剛走出院,就听到院里傳出司徒飛羽撕心裂肺的哭聲。
「弈天閣下,你說的太過分了。」大總管神色古怪的說道。
「但是我說的都是實話不是嗎?」白蒼東與大總管擦身而過,走出幾步之後,又停了下來︰「等他情緒穩定一些,你告訴他,果然他還想要贏的話,就來找我。」
「老奴明白了。」大總管恭敬的向白蒼東離去的背影行了一禮。
司徒飛羽在石亭大哭,在遠處的樓閣之上,神鳥王卻默默的看著這一切,臉上滿是復雜的感情。
神鳥王又何嘗不知道司徒飛羽的辛苦,又何嘗願意他承受這麼多,若是太平之世也就罷了,但是在這亂世之,軟弱的下場只有被人奴役、欺辱,甚至是殘殺,他不想等自己死去之後,司徒飛羽成為那樣的人,那麼就只能讓司徒飛羽在他有生之年強大起來,無論用什麼樣殘酷的手段,都要使他堅強起來,那怕不能夠成王,也要有一顆能夠在這亂世生存的鋼鐵心髒。
白蒼東第二天等了一天,也沒有見到司徒飛羽的身影,第三天似乎沒有見到司徒飛羽,心已經有些失望。
「看來要另外想辦法去不老神山了。」白蒼東心暗自嘆息,不止是因為不能去不老神山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沒能幫到司徒飛羽。
無論是出于什麼樣的原因,司徒飛羽畢竟那樣的相信過他,甚至願意把神鳥王城托付給他,就算他自己說的,就算司徒飛羽只是因為他的實力,那也是司徒飛羽對他的認可,實力本就是一個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弈天兄,我真的可以贏魚傲飛嗎?」司徒飛羽出現在了白蒼東的面前,雖然還有些不自信,但是眼卻閃爍著渴望的光芒。
「很難,但不是沒有希望,那需要你付出很多很多,也許會比下地獄還要痛苦,而且成功的希望只有一點點,你願意試一試嗎?」白蒼東看著司徒飛羽說道。
「只要能贏,我什麼都願意做。」司徒飛羽咬著牙說道。
「不,你應該有即便是輸,我也要從地獄爬出來的覺悟。」白蒼東把司徒飛羽帶到了一個演武場當。
「把你的武技、特權和領域,所有你學過的一切,通通給我演練一遍。」白蒼東首先要看看司徒飛羽到底有什麼樣的程度,然後才能決定接下來要怎麼做。
魚傲飛絕對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家伙,特別是他那變幻莫測的速度,是白蒼東見過的人當,除了虛天機之外,在這一方面最出色的,快只是一方面,魚傲飛不止是快,而且還非常的多變,這樣的人在同階之是非常可怕的,也是最難應付的。
司徒飛羽把所有的武技、特權和領域都用了一遍,白蒼東不得不承認,有一個王者級的父親,確實可以少走許多的彎路,而且還可以走一些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走的捷徑。
司徒飛羽的武技、特權和領域都是頂級的,就算是拿到內陸去對比,也不會比當世那些強大的公爵差多少,可是司徒飛羽的資質確實差了那麼一點。
也不能說是差,是某一方面特別的遲鈍,司徒飛快無論用什麼樣的武技,都會感覺他的動作有些笨拙,似乎都比別人慢了半拍。
「弈天兄,怎麼樣?」司徒飛羽演示了所有的武技、特權和領域之後,跑到白蒼東面前,十分期待的看著白蒼東問道。
「很不錯,武技、特權和領域各方面都很不錯,不過我有一個疑問,為什麼你的動作看起來似乎都會慢上一些呢?」白蒼東看不出毛病到底出在哪里,只是直接問司徒飛羽。
「因為我的身體有些特別,我以前不是告訴過你,我的骨頭好像比別人重一些,而且身體也很容易發胖,就算通過某些方面把體重減下來,只要一個不注意,很快又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司徒飛羽有些黯然的說道。
「比一般人重一些,到底是重多少呢?」白蒼東疑惑的問道。
「這個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你要不要試試看?」司徒飛羽舉起雙手,示意白蒼東可以過來試試他的重量。
白蒼東想要找出司徒飛羽笨拙的原因,也就沒有和他客氣,直接一只手抓著司徒飛羽的衣服,想要把他舉起來估計一下重量,可是稍微用了一點力,竟然沒有能夠把司徒飛羽舉起來。
「怎麼這麼重?」白蒼東心頓時一驚,他這一抓隨便很隨意,可是至少也有數千斤之力,竟然沒有能夠把司徒飛羽舉起來,這司徒飛羽到底有多重?
白蒼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司徒飛羽,他清楚的知道,司徒飛羽並沒有使用自己的力量故意加重自己的身體,他現在的重量,就是他身體的真實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