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北冥雪和蒼女都大吃一驚,道心破碎這種事,比被斬殺還要致命,被斬殺還能夠復活,道心破碎想要恢復可就難了。
「沒辦法,只有等她們決出勝負。」白蒼東看到兩人現在情況,就已經把事情的經過猜出個大概來了。
雖然不知道是太陰劍姬先挑釁雪孤燕,還是雪孤燕先怎麼了太陰劍姬,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先出手的人是太陰劍姬。
雖然太陰劍姬這種數級的人物,應該很容易就能夠看出雪孤燕現在的情況已經是公爵級的巔峰,就算原本是混沌劍後的太陰劍姬,以真正實力大戰,幾乎也沒有戰勝雪孤燕的可能性。
于是太陰劍姬就想出了這麼一個取巧的辦法,因為她曾經是混沌劍後,雖然分裂為了太陰劍姬,但是在道心上雖然肯定不及混沌劍後時期,卻還保有王級的程度,以道心為戰,那麼她才有可能直接打敗雪孤燕。
為了慎重考慮,太陰劍姬甚至拿出了藏輪劍以加強自己的信念,可是太陰劍姬終究還是小看了雪孤燕,雪孤燕的道心之恐怖,已經遠遠超出了太陰劍姬的預期,竟然與太陰劍姬形成了僵持的局面,兩者都是騎虎難下,必須要決一個勝負出來,否則一方放松,就算直接被對方恐怖的道心所傷,現在誰退讓,誰就會落得悲慘下場。
白蒼東自覺道心已經足夠強大,與普通的王者相比也不弱,可是與太陰劍姬還有雪孤燕相比,卻依然差了一個層次,他就算有心想要插手其也不可能做到。
以一己之力對抗兩者的道心。將她們分開不可能,除非是支持一方擊潰另一方,可是這樣就會重創另一方,和讓她們分出勝負根本沒有什麼兩樣。
「你們回去吧,她們一時半刻之間分不出勝負。」白蒼東微閉雙目。感受著太陰劍姬和雪孤燕兩人完全不同的兩種劍心。
雖然同樣都是陰屬性的劍心,但是兩者卻有著極端的不同,太陰劍姬的道心感受上去像是一個嬌柔的女,讓人感受不到一點戾氣,但是卻會情不自禁的陷入其,不知不覺的被那道心所俘虜束縛。
雪孤燕的道心卻是絕對冰冷孤傲。拒人于千里之外,任何敢于靠近她的人,都會被她所傷,即便只是遠遠看著,也會被那無情和冷酷所震懾。
兩者的道心根本就是兩個極端,可是在極端之。卻又有著共通之處。
無論是太陰劍姬的道心,還是雪孤燕的道心,無論是綿柔也好,冰寒也罷,兩者都擁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一個「陰」字。
無論如雪孤燕如同明月般包容整個大地的道心,還是雪孤燕如同冰山般極度凝聚不容外物道心。都是以一種潛移默化的方式進行的,而不是那暴烈的,像火山噴發,洪流泛濫,城震山災一般,令地動山搖天地崩潰的陽剛力量。
兩者的道心都是在無聲無息之間改變成了一切,這種方式讓白蒼東想到了劍後的傳承劍法。
劍後所留的傳承,沒有劍法,沒有劍光的運用之法,白蒼東很早之前。自認為已經把劍後的劍法練到了極致,也就是使劍光收束為絲,其上蘊含著各種不同的劍光運轉之法,在比發絲還細的劍絲之上,包容了一切劍光力量。
白蒼東本以為這就是劍後傳承的極致。因為劍絲已經被白蒼東壓縮到了極點,幾乎不可能再繼續壓縮下去,那麼細的一根劍絲之上包含了那麼多的力量運轉方式,這本身已經很難再有所突破,就算能夠再讓劍絲更加縴細,力量的運轉方式更多樣,進步的空間也已經極為有限。
可是今天見識了雪孤燕和太陰劍姬的道心對決,卻讓白蒼東眼前仿佛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一般。
劍絲無論再細,終究還是有形之物,而真正的極限卻是無形,若是我的劍光無處不在,如明月般照身大地,如雪山般寒氣潮涌,雖然不一定能夠傷敵,但是卻可以在無形之間改變對手的許多東西。
比如有了明月,在夜間就不需要燈火也能夠看清事物,比如在雪山上,人們穿上厚重的棉衣,這種無處不在的力量,是最容易被人接受,同時也是最容易忽略的。
「如果我的劍光,能夠達到這種無形的境界,那麼應該才算是真正大成了吧。」白蒼東心激動,終于不動用自己的道心去更多的感情雪孤燕和太陰劍姬的道心。
太陰劍姬和雪孤燕卻被白蒼東弄的有些不好受,她們都在傾盡全力與對方的道心對拼,白蒼東的道心卻這邊走走模模,那邊模模打打,雖然動搖不了她們的道心,可是有第三方的力量在側,而且又一股並不弱的力量,在兩者僵持不下的微妙情況之下,使得她們都心有所顧忌。
她們心有所顧忌,白蒼東卻無所顧忌,盡情的參悟揣摩她們的道心,再對照劍後的劍法傳承,心的明悟越來越多。
領悟到妙處,白蒼東更是忍不住興奮的大笑起來。
「那個臭小,竟然在參悟我的道心。」太陰劍姬心氣苦,她在這里與人拼死拼活,卻便宜了白蒼東,這簡直就是不能忍。
雪孤燕的神色也有些古怪,心思和太陰劍姬差不多,道心是一個人的信念執著所在,也可以說是內心最深處最純粹的思想,這樣被人隨意參觀,換成任何人也無法忍受。
不知道什麼,雪孤燕和太陰劍姬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漸漸緩和了下來,兩人的道心也漸漸收斂,不知不覺間就降低到了一個可控制的範圍之內。
看著還沉浸在其的白蒼東,孤雪燕和太陰劍姬對視一眼,幾乎同時冷哼一聲,不約而同的收回了自己的道心。
雪孤燕轉身向自己所居住的山峰御劍飛行而去,太陰劍姬也扭著腰肢回了白蒼東的府。
「怎麼都走了?」白蒼東正參悟到妙處,突然兩股道心都消失了,頓時感覺心一空,有些呆呆的左看右看,卻只能看到兩個同樣高傲的背影。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白蒼東苦笑著起身,意外把雪孤燕和太陰劍姬安全分開,可是他也沒有辦法繼續參悟兩人的道心了。
白蒼東回到洞府的時候,北冥雪和風仙都不在,她們都去了雪孤燕那里,比起太陰劍姬來,她們與雪孤燕的感情要深厚的多。
「那個女人是誰?」太陰劍姬就坐在大廳,看到白蒼東回來,神色鄭重的問道。
「雪孤燕。」白蒼東不知道該怎麼介紹雪孤燕,關于雪孤燕的事,她自己不說,旁人也不好去多嘴。
「雪孤燕。」出人意料的,太陰劍姬卻對于白蒼東的這個答案很滿意,反復咀嚼著這三個字,仿佛要把這三個字印在腦里一般。
「她是一個有可能晉升第序列的人,雖然只是那麼一絲渺小的希望,可是她的確已經擁有了那種潛力,想不到人類之竟然也出現了這等可怕的強者。」
「雪孤燕能夠晉升第序列?」太陰劍姬的話讓白蒼東大吃一驚,雖然他一直都知道雪孤燕很厲害,卻沒有想到能夠厲害的到這種程度。
「不是能夠晉升第序列,而是有那麼一絲希望,因為她在公爵級之前所打下的基礎,讓她擁有了這個可能性,但也僅僅是一個可能性,她還有晉升王者和大序列這些關卡,其任何一個關卡走錯一步,甚至只需要一個微小的差錯,她就可能與第序列再無緣分。就算她每一步都行的很完美,但是在第序列之前,晉升成功的可能性還是極其微小,除了實力之外,還要看一些運道。」太陰劍姬說道。
「太陰殿下,你看我的基礎,有沒有晉升第序列的可能性?」白蒼東頓時有些期待的看著太陰劍姬。
「不知道。」太陰劍姬認真的說道︰「以道理來說,你雖然擁有混沌境、十盞命燈和雙命靈,但是你的特權卻太雜亂,雙命靈又不是相生相克的那種,十盞命燈也都是奇奇怪怪,並不是相互之間有所助益的絕世命燈,以這樣來看,你應該沒有機會晉升第序列,可是你身上卻有些讓我也說不清的東西,比如你為什麼能夠使用王者武裝,又為什麼能夠擁有那種可怕的本命神光,所以即便是我,也不敢下結論,說你不能晉升第序列。但是以理論來說,你是沒有機會的。」
「說了半天,到底能還是不能啊?」白蒼東感覺被太陰劍姬繞的有點暈。
太陰劍姬沒有理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氣,接下來說出了一句讓白蒼東呆在當場的話。
「如果有可能的話,你能否幫我問一問那位雪孤燕,問她願不願意讓我寄生。」
「什麼!你想寄生雪孤燕?」白蒼東瞪大了眼楮看著太多陰劍姬,嘴巴半天沒有能夠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