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宇劍生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他晉升到王者,也才能夠堅持超過三分鐘,而白蒼東只是一個公爵,竟然也能夠堅持超過三分鐘。
而看白蒼東的樣,雖然看起來已經快不行了,可是卻依然能夠堅持,也就是說白蒼東能夠堅持的時間,恐怕比他還要久一些。
劍王看著白蒼東,心里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白蒼東和劍王城有著太多的恩怨,他自己與自己的恩怨就用說了,當初劍王選擇宇劍生做弟的時候,其實還有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邪羽王的孫女楚妃凰,可是他最終不惜與邪羽王決裂而選擇了宇劍生,現在楚妃凰卻是白蒼東的弟。
劍王從來不認為自己的選擇有什麼錯誤,宇劍生才是能夠為劍王城帶來榮耀的人,楚妃凰、白蒼東之流終究無法與他相提並論,可是到了今日,劍王卻突然發現,白蒼東的成長速度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不過傳言白蒼東斬殺王者的傳說,只是今日能夠握劍三分鐘以上,就足以表現出白蒼東的不凡。
「應該是逆命王給予他的資源吧,否則他怎麼可能在公爵級就達到這種高度。」劍王如此想著,不知道是在尋找心理安慰,還是鄙視白蒼東的吃軟飯。
「聖殿下,就此收手吧,您已經盡力了。」眼看白蒼東的臉色越來越差,四位神殿騎士齊聲勸道。
白蒼東卻是不答,也沒有要收手的意思,依然握著劍柄,感受著那劍鳴所包含的意志。
劍鳴直接攻擊道心。但是這劍鳴的本質,卻並不是破壞,白蒼東開始就覺得這劍鳴有些異樣,真實的感受之後,發現這劍鳴的本質。卻是劍王城秘傳的《萬無生一劍》的意境。
《萬無生一劍》白蒼東雖然不會劍招,但是卻會那劍意,而且自萬無生一劍的劍意之,白蒼東還自己推演出逆蒼天特權。
這劍鳴的意境同樣是來自于《萬無生一劍》,可是與白蒼東的逆蒼天一樣,雖然都是來自于萬無生一劍。但是都有了各自不同的方向,實際上與萬無生一劍相比,都有了很大的不同。
逆蒼天把萬無生一劍的聚眾化為了借一,而這劍鳴卻與逆蒼天又自不同,而且改變的幅度更大,如果不是白蒼東對于《萬無生一劍》了解極深。逆蒼天又是他最常使用的特權,也許他根本發現不了這劍鳴與《萬無生一劍》的關系。
這劍鳴即不是聚眾,也不是借一,而是自傷,劍鳴的力量其實並不強,但是為什麼會讓人感覺到那劍鳴越來越強大,因為劍鳴的力量是來自于你的。你越是抗衡劍鳴,那就等于是給劍鳴增加了力量,所以抗衡的越強,劍鳴的力量也就越強,所以無論是多麼強大的人,都不可能把這柄劍拔出來,因為所有人在劍鳴的威脅之下,都不可能不去抵抗,而一但開始抵抗,那就是無休止的循環。
抗衡的力量越強。劍鳴的力量就越強,直到敵人最後堅持不住為止,而劍鳴本身根本沒有出多少力量,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把它拔出來。
「原來如此,從《萬無生一劍》推演出這等玄奧的人。當真是一個絕妙的人兒,擁有了這種劍法,幾乎就等同于立于了不敗之地,若是不能破去這種劍法,根本連和他一戰的資格都沒有,難怪當年那位劍王能夠與劍後齊名縱橫天下,只看這劍法,就知道那位劍王當年是何等的風姿絕代。」白蒼東漸漸沉浸于那奇特的劍道意境之。
只看出劍鳴的厲害之處還是不夠的,並不能讓白蒼東擺月兌現在的困境,想要把這柄劍拔出來,唯一的方法就只有參悟這奇特的劍道意境。
而參悟這劍道意境的基礎,也就是劍王城的《萬無生一劍》,沒有學過這劍法的人,根本參悟不了劍鳴所蘊含的劍道意志,也就是說除了劍王城的嫡傳弟之外,根本不可能有外人能夠拔出這一柄劍。
只是機緣巧合,白蒼東雖然不會萬無生一劍的劍法,卻懂得萬無生一劍的劍意,而且對其理解之深,絕不在任何一位劍王城的嫡傳弟之下,甚至可以說是凌駕其,畢竟他從萬無生一劍創出了逆蒼天,而那諸多的劍王城嫡傳,卻只是按部就班的練習,從未有人從領悟升華到另一種劍意。
如果不是白蒼東來此,就算換了更高序列的劍道王者前來,還真的就未必能夠拔走這柄劍。
當然,如果是太陽劍姬在第八序列的時候來此,自然能夠將劍拔走,可是那是強行打碎了這劍的意境,得到了劍之後,其實用處也就不大了,因為這柄劍的意義,本來就不在于劍的本身,就是這劍所蘊含的劍道傳承。
「敵強則我強,敵人的力量就是我的力量,以敵之劍,傷敵之身,這當真是天下最強的王者之劍,因為沒有任何人能夠打敗自己,所以這一劍的確是天下最強的劍,最強王者之劍這個稱號,一點也不為過。」白蒼東越是領悟其的玄妙,越是欣喜,只此一門劍道秘境,就抵的上天下萬劍。
「劍王城傳承那麼多代果然不是假的,劍後的傳承和劍王的傳承,都是厲害無比的傳承,一城雙王的時代,劍王城沒有能夠君臨天下,真是太可惜了,擁有這樣才華橫溢的兩位劍道大師,竟然沒有能夠做到天下無敵,真不知道當年那位蓋世第一君,到底強橫到什麼程度,又是怎樣的天資絕代。」白蒼東越領悟,就越對那個時代向往,只恨自己生的太晚,沒有能夠與那諸多的曠世奇才生在一個年代,沒有能夠與他們以劍爭鋒,煮酒論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快到四分鐘的時候,眾人看到白蒼東的臉色已經變的有些猙獰,顯然已經快要不行了,四位王級的神殿騎士已經準備要出手把白蒼東與那劍分開,而劍王心也松了一口氣,白蒼東終究還是帶不走劍王城的傳承之劍。
可是就在神殿騎士隨時都準備要出手的時間里,白蒼東的臉色卻突然漸漸好轉起來,青筋漸漸平復,猙獰漸漸褪去,蒼白的臉上,也漸漸有了一絲血色。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聖殿下得到了那劍的認可?」四個神殿騎士又驚又喜,原本他們並不認為白蒼東真的能夠得到那劍的認可,畢竟劍王城那麼多代劍王都無法得到認可的一柄劍,外人就更加難以被認可了,更何況白蒼東還是一個公爵。
可是眼前的事實卻告訴他們,白蒼東似乎真的快要做到,那個不知道多少代劍王都無法做到的事。
劍王早已經驚的瞪大了眼楮直勾勾的盯著白蒼東能言語,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劍王城那麼多代劍王都無法拔出的劍,竟然要被一個外人,一個公爵拔出來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一定拔不出來。」劍王心瘋狂的嘶吼,雙目布滿了血絲,一雙血紅的眸死死的盯著白蒼東握著劍柄的手掌。
宇劍生渾身顫抖著,在斬殺絕世殺劍晉升公爵之後,他一度認為自己走在了白蒼東的前面,如今又先白蒼東一步晉升了王者,他認為就算白蒼東同樣晉升了王者,自己也完全有和他一較高下的資格。
可是,這無法抹殺的殘酷事實,卻似利劍一般刺穿了他血淋淋的心髒,他拼盡全力晉升王級之後,依然無法拔出的傳承之劍,就要被公爵級的白蒼東拔出來了。
這樣的打周,讓宇劍生只感覺渾身冰冷,只是與劍王一般,雙目死死的盯著白蒼東握著劍柄的那只手。
在眾人的注目之下,白蒼東握著劍柄的手穩固如山,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反而是那劍鳴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正在慢慢減弱,不過就是十多分鐘後就變的若有若無。
劍王的目光從開始的強烈渴求,到後面的祈求,只是一切都是沒有用的,最後那劍鳴還是完全消失不見。
叮!
一聲清脆的劍鳴響起,一道青虹破鞘而出,如天地間初現的第一道曙光,被白蒼東握在手,橫于眼前。
「完了!」劍王的神色如土,身體內的力量仿佛一剎那間被抽空,竟然站立不穩,身晃了一下,連退了好幾步,如果不是宇劍生眼疾手快扶住他,只怕就要跌倒在地上。
「師尊!」宇劍生有些驚嚇看著劍王,劍王仿佛一下老了幾十歲,雙鬢和額前竟然突然出現了許多白發。
「我劍王城的傳承之劍怎麼能夠被他拔出來……怎麼能夠被一個公爵拔出來……噗……」劍王雙目圓瞪,但是其卻沒有焦點,一口鮮血噴出來,濺滿了腳下的黃沙。
「我們走吧。」白蒼東看了劍王一眼,把劍插回劍鞘,連著劍鞘一起拿在手,帶著四位王級神殿騎士就要離開。
「站住!」劍王突然厲聲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