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笑笑這樣的女孩子在現在這個社會里實在算的上奇葩一朵︰
聰明能干,理性睿智,待人真誠友善,溫暖謙讓。可謂兼具男人的理性和女人的柔情。
如此女子在一般人看來,實乃女人閨中蜜友,男人紅顏知己的最佳人選。
然而她卻沒有閨蜜,沒有藍顏——至少在尹笑笑自己的概念中是沒有的。
她的身邊總是圍繞著這樣那樣的朋友︰同學,同事,客戶……
跟笑笑相處過一段時間的人很容易跟她成為朋友,她的寬容,真誠總是可以打動別人,所以她的朋友格外的多。
我沒有朋友,這是笑笑自己的內心獨白。
真正的朋友是一個靈魂寓于兩個身體。
我的身體是熱鬧的;我的靈魂是孤獨的。我沒有朋友。我只稱他/她們為認識的人,我們一起吃喝玩樂,我們互相傾訴交流,我們的靈魂卻相隔萬里。
她的身邊也總是不乏追求者。畢竟尹笑笑這樣的女孩子,就差在臉上刻上「宜家宜室」四個字了。
名校畢業,500強企業里不錯的職位。長相乖巧,性格溫和,既討長輩歡喜,又不怕紅杏出牆,娶來做太太保證家庭和睦溫馨。
她有男朋友,不止一個——當然是不同的時期。然而笑笑只肯稱他們為男朋友,卻從不認為他們是自己的愛人。他們不過是男性的友人而已。
「如果需要放低愛情的定義,我寧願不相信愛情的存在。這樣起碼不算自欺欺人。」笑笑想道。
有的男人追求笑笑,是因為荷爾蒙的影響——他們被她的外表和氣味所吸引。荷爾蒙決定了動物的求偶,交配,然而我們是人,不是動物(盡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也是動物的一種),如果說人類比動物高級,那麼就高級在我們用「思想」而不是「本能」來支配行動。所以笑笑總是抗拒把這種相互吸引稱之為愛情。
有的男人是想找一個共組家庭的合作者。他們需要一個女人來繁育後代;他們需要一個妻子來共同承擔責任。尹笑笑既不期待孩子,也沒有對一個男人承擔責任的自覺,所以對于共組家庭毫無興趣……
尹笑笑總覺得自己是一個演員。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生活變成了表演︰演給認識的,不認識的人看。
她一邊表演著真誠,一邊用審視的眼神打量著周圍的人群;一邊表演著友善,一邊嘲笑著人們的虛偽做作。
即使處于繁華的人群中,她仍然用重重的障礙將自己隔離于人群之外,獨自品味萬人狂歡中一個人的孤獨。
本質上,笑笑自認就是孤僻的,冷漠的。只是從前還有親情作為維系自己跟這個世界聯系的紐帶。然而自從父母意外車禍離世,她跟這個世界的最後一絲聯系就被切斷,從此孤獨而自由。
就像阿桑的歌聲里唱的那樣︰
「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
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
愛情原來的開始是陪伴
但我也漸漸地遺忘
當時是怎樣有人陪伴
我一個人吃飯,旅行
到處走走停停
也一個人看書,寫信
自己對話談心
只是心又飄到了哪里
就連自己看也看不清
我想我不僅僅是失去你」
有時候笑笑會想︰或許我該去看一下心理醫生,起碼他們能讓我快樂一些。
下一刻卻又認識到︰我不需要心理醫生。我的不快樂來自我的真實,如果我願意,只要自己不去較真,沒心沒肺,自欺欺人,生命就充滿了歡樂與悲傷——然而我不願意……
今天是周末,尹笑笑宅在一百多平的公寓中,看著電視中演員歇斯底里的表演,一台電視機隔開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面上毫無表情,思想已經飄遠︰
如果這個世上真的有神明,那是不是我們人類也是神明的演員?
我們不是神明,我們的生活中不存在永恆。按下電視開關,演員的存在戛然而止;我們的生命如此短暫,什麼是我們的開關?
生命一旦結束,人生便毫無意義。
那些親情友情愛情,全部塵歸塵,土歸土;那些生命中的幸福的,痛苦的,美麗的,丑陋的,便似影子般,了無分量,未滅先亡。
人類生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或者簡單點︰什麼才是我向往的生活方式?
或許首先要有一定的能力。世上從來沒有絕對的自由,能力意味著自由選擇的權利,能力越高,自由選擇的權利越大。
在某種意義上,能力代表著自由。而自由選擇的權利是人作為一個個體的最彌足珍貴的權利。
其次要有長久的生命。
人的生命太短暫,所以我們只能隨著人群一起匆匆忙忙向前奔跑,卻不知終點只有一個——死亡。
人的生命中有太多不得以,因為我們沒有重來的機會,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只有一種選擇。
只有生命長久,我們才有選擇的機會,無論是對的還是錯的,只有經歷過才有意義……
「你想試試你想要的生活嗎?」一道飄渺的聲音在笑笑腦海中響起。
是腦海中而不是耳邊,莫名的,笑笑就是知道。
「你是誰?」
「你所謂的神明」
笑笑毫不猶豫,沒有去問一些沒有意義的問題︰
「想,怎麼試?」
托福網絡上各種奇思妙想小說的燻陶,笑笑竟然一點都不慌亂。曾經被無數人日思夜想的機會,如今就擺在自己面前,笑笑很果斷地抓住了它。
「我會給你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去吧,姑娘,像你想象的那樣去生活吧。」
「對了,再送了你一點小禮物」
一道白光閃過,尹笑笑失去了意識……
真正的朋友是一個靈魂寓于兩個身體,兩個靈魂只有一個思想,兩顆心的跳動是一致的。——荷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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