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坐在這假山上的四少爺,還是個練家子,有些功夫在身的,夏鏡花暗自感嘆。
「我來問你,誰回來了。」四少爺坐在假山上沖趙嬤嬤發問。
「是劉氏……不……不……是二夫人……」趙嬤縮著脖子,轉著一雙眼楮四下探看,臉上滿是驚慌。
「四少爺,這趙嬤嬤如今神智不清,還是勿要讓她在些胡言亂語了。」護院不知道為何忽然顯得緊張起來,匆匆示意旁邊的下屬將趙嬤嬤的嘴重新捂上。
「你們有沒有聞到,她身上盡是酒氣?」四少爺忽然改了口,向那護院首領發問。
護院首領遲疑了一點,然後點頭,道︰「屬下有聞到。」
「唔……看來她真是不清醒了,那我也不多問了,帶走吧。」假山石上的人松了口,揮了揮手,那護院立刻讓人架起趙嬤嬤離開。
「四少爺,以防萬一,屬下需帶人將東院搜查一遍。」護院行禮請話。
「搜吧搜吧,別再吵我。」石上的人揮揮袖,有些不耐煩。
護院看了看四周,有些猶豫著,沒有離開,那石上坐著的四少爺就又擺出了不悅的臉,道︰「怎麼,難不成你要讓我騰撂地方讓你們來搜?你以為本少爺坐在這里是死的不成。」
「不敢,屬下不敢。」護院首領趕緊行禮,隨後招著手示意身後的下屬隨他離開朝別處去。
護院領著一干下屬于提著燈籠離開,在東院里開始四下照看,夏鏡花小心地動了動身子,伸著脖子從假山的一側小洞里朝外看,就見到東院花池水面上映照出對面的回廊下又來了一批護院,在舉著火把在各自樹叢中搜尋。
「還不出來。」頭頂傳來人跺腳的聲音,夏鏡花頭頂的假山石上就簌簌地落了一層灰到她頭上臉上,嗆得她直咳嗽。
夏鏡花揮著袖子擋開面前的灰,從假山洞里彎腰出來,拭了好久,才把眯進眼楮里的灰塵也弄干淨,抬頭朝面前的假山上看去,就見到一個年輕男子。
模約不過二十左右,身著紫色銀線滾邊錦袍,頭束紫玉冠,側墜金絲絞制的裝飾,垂于臉頰兩則,下端分別墜著兩顆烏玉打磨而成的珠子,面容俊秀,朗眉星目,特別是雙眼楮,眼尾又有些微微上挑,讓他雙眼十足的有神,透著一股靈秀。
此時,這個男子正以一種懶散的姿勢半臥半坐在上面,一條腿伸展著,另一條腿踩在假山石上,以膝蓋支著肘,手上還勾提著一只白瓷藍紋的酒壺。微側著頭,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夏鏡花。
這是夏鏡花第一次見到夏青城,當時年少,跋扈且紈褲。很多年後,當夏鏡花與夏青城站在大晉皇城的某處高地,閑聊往事的時候,說起這次的事情,夏鏡花說當時她覺得夏青城應該是那種生來就是要被人捧上手心上的男子,這種比喻來形容男子雖然不恰當,但是她的感覺的確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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