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庶女,特警王妃 第102章︰求求你,活下去!

作者 ︰ 蘇南月

夏青城也不說話,退過幾步,走到旁邊的內廂,等再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把劍。(琡璩曉

「砰。」一樓至二樓的隔檔板被撞開,一批黑衣人迅速涌了上來,與夏鏡花和夏青城交鋒。

從前是夏青城用來休息作樂,賞月閑玩的閣樓,此時刀光劍影寒風陣陣,閣窗被打斗所毀,樓閣外的勁風呼啦啦地吹進來,將閣樓內的簾帳全部吹翻,在屋內形成了一層層的蒙朧層障。

夏鏡花開始覺得吃力起來,胳膊被人劃了一刀,疼得她額頭滲出細汗,旁邊的夏青城動作也越來越慢,身上又傷了一道傷。

「小心。」夏青城忽然伸手,拉了夏鏡花一把,夏鏡花後退,她旁邊站過的地方的地板就被一柄大刀斬出一個大坑來。

夏鏡花余驚未定,轉過身就要向夏青城說聲謝,卻發現,在此之前夏青城先悶嗯了一聲。

夏青城的眉頭緊擰著,雙目眼角微微顫抖,動作停在拉開夏鏡花的那個動作沒有再移動。

一股恐懼自夏鏡花心底升起,她的目光漸漸下視,落到夏青城的腰際,發現有一柄尖鋒刃頭正在那里閃著寒光,刀鋒之上有血正順著刃面滴落,落到夏鏡花與夏青城的腳尖之上。

越過夏青城的肩膀,夏鏡花看到一個黑衣人馬匪正握著一柄劍,那劍自他的手直刺向夏青城,然後穿過夏青城的腰側,伸夏鏡花的面前。

「不……不要這樣……不要……」夏鏡花搖著頭,小心地喃念,一股無力的恐懼在心中升起,像在心上挖了一個深淵,她就站在深淵邊沿,只要那個執劍的人動手,她就會被推下去。

夏鏡花在心里一聲接一聲地祈禱眼前的一切只是錯覺,是她看錯了,祈禱那個拿劍的人放棄接下來的動作,祈禱壞的事情不要發生。不要,不要傷害夏青城,不要那麼做,不要。

但是,那個黑衣人並沒有因為夏鏡花的搖頭和,夏鏡花內心祈禱的不要而手軟,只見那黑衣人手腕一用力,剌在夏青城身體里的劍刃便就又插入了幾分。

「刺……」一道皮膚被利刃劃過身體,然後被穿體抽出的聲音在樓閣內響起,那黑衣人抽回了劍,一道血虹飛起,落到了樓閣里被風吹著翻騰漂浮的紗帳上。

「不!」夏鏡花厲聲一叫,一股從未有過的憤怒讓她似乎全身在此一刻有被點燃的感覺,全部的力量。

幾乎就是在這同一瞬間,夏鏡花手中的劍翻落在地,她撲上前去接抱住倒下的夏青城,伸手捂住他腰際的傷口,語無倫次地道︰「我接住你了,我接住你了,夏青城,夏青城……」

「咳……」血自夏青城的唇邊涌出來,嗆得他咳嗽,而腰際的傷口,血涌不止,瞬間將夏鏡花的手和衣袖染紅,自夏鏡花五指的縫隙間溢流出來,在地板上匯成了小溪。

「夏青城,我給你買的禮物你還沒看呢,我還欠你四十兩銀子,還有你還有事情要告訴我,你你撐下去,撐下去……」夏鏡花攬抱著夏青城躺在自己的膝上,厲聲地命令著,想要擺出一副威脅的口吻,但眼淚卻不爭氣地就流了出來。

「夏青城,這世上沒幾個人對我好,能讓我相信的,你對我好,我相信你,你若死了我就又是一個人了,你不能就這麼死了,不能死,我不許你死。」夏鏡花狠狠地吼著,呵斥著,攬在夏青城胳膊上的五指用力收攏,似乎是要扣進夏青城肩頭的肉里,似乎這樣就能抓住他的生命,不流逝。

曾經,夏水月,夏青城,三娘是她在這個世界,這所大府院里能相信的人,但是就在今夜,三娘和夏水月讓她幻滅,現在連最後一個夏青城也要被奪走嗎?夏鏡花心內的憤怒猶如怒吼于江面的波濤,但又同時她又覺得無力,對命運的無力,那種猶如十指握流沙越想要握緊,流逝越快的無力,讓她欲哭無淚,欲怒而無方。只有一團團火在胸口聚集,燒著她的心,讓她痛苦。

「夏青城,活下去,活下去好嗎……求你了……當我求你……求求你……」夏鏡花來到這個世界,吃過很多苦,受過險些致命的傷,但她從沒有求過人,就算是那日大娘對她用家罰,她也眉頭未皺一下的接受了。但是現在,她哭著用最小心、最柔軟的聲音乞求,如一個迷失在黑暗中找不到回家之路的孩子,乞求有人帶他離開黑暗,帶她回家,乞求不要將她獨自留下。

「錦王可信任……」夏青城在此時,覺得自己是必然將要死去了,面對此時的局勢,獨孤錦衣應該不久就會趕來,若自己死了,獨孤錦衣作為自己的好友,是會照顧夏鏡花的,若是能這樣,他也放心了。

「不要說話了,我不要听這些,你活下去,不要死……」夏鏡花依舊語無倫次的乞求,搖著頭。

「真是可惜,看不到你送的禮物……」夏青城蒼白地動了動唇,撐著力氣開口說話,聲如蚊蠅,才說到一半,就再沒了聲音,眼皮緩緩垂下,閉上了眼眸。

「夏青城,夏青城……」夏鏡花叫了兩聲懷中的人,但懷中人卻半點反應也沒有。夏鏡花也慢慢閉上了眼楮,垂下頭,維持著那個動作一動不動。

半晌,夏鏡花才慢慢松開緊攬著夏青城肩膀的手,將他輕輕的放到地板上躺下。然後,夏鏡花緩慢地側過身,站起來,同時順手將方才她棄在一邊的龍泉金鳴劍拾了起來。

一手提劍,夏鏡花慢慢抬起頭來,眼楮看向對面方才刺殺夏青城的黑衣馬匪,目光所及之,讓那人不由的愣了一下,不自覺地握緊了手里的兵器。

似乎就是在一剎那的間隙里,原本立在那里的夏鏡花忽然如出洞之蛇,身子猛然向前,一只手徑直伸伸向前方,不顧對面那人有可以就此攻擊她的可能,以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上了那執劍之人的脖子。

「你殺了他,你殺了夏青城。」夏鏡花大聲地喝問著,一手在身後提拖龍泉金鳴劍,劍尖自閣樓的地板上一路劃過痕跡,而另一只手,只死死掐著那動手之人的脖子,一路推著那人後退,直到閣樓的窗戶前,因為用力之猛而硬生生撞到窗戶上,將那窗戶撞飛出去砸落到一樓的院子里。

那個黑衣馬匪的大半個身子被推到窗戶外面,後背時懸空著,唯一不讓他掉下去的力量就是被夏鏡掐著的脖子。

馬匪露在外面的眼楮里露出了恐懼,他看著眼前的人,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年少女子,滿面的血漬污跡已經辨認不出她的容貌,唯有一雙大大的眼楮清晰可見,那里面此時全是怒火,憤怒,和殺機。

「你殺了他,你當著我的面殺了他。」夏鏡花狠狠地咬牙念叨著,然後毫不猶豫地一揚手一推送,那人就被她從窗戶重重摔下了閣樓,落到一樓的地主發出一聲慘叫。

一樓的院子里,此時火光通明,那一陣原本站在前院的馬隊現在已經來到了這閣樓下,為首的人端然坐于馬上,一身黑衣,黑布蒙面,僅余一雙狹長犀利的眼楮在外面。

被從閣樓上扔下的人正落在為首那人的馬蹄下,那人卻動也沒動,連身下的馬兒受了驚,哧出一口氣來搖晃脖子,那人也安然坐于馬背上,連身姿都沒有半點動作,只目光銳利地向上抬望,看著二樓閣窗口處滿面血污,又眼殺機恨意的女子。

旁邊有馬匪要揮手示意身後的人繼續進樓去補增力量,將夏鏡花趕盡殺絕,為首的黑衣人卻緩緩的伸出了右手的食中兩指,表示稍緩,身後的人便就又都扯馬退回了原地立著。

狂風怒吼,夜黑天高,被熊熊烈火包圍的人和馬,心都也漸漸如這熱火一般,翻騰出火熱的氣息。馬背上的綜毛被狂光吹指著不停翻拂,馬背上的人佇立風中,靜看那個女子的困獸之斗。

閣樓上,夏鏡花將那個傷了夏青城的馬匪丟下樓去,回過身,睜大著盡是殺氣和憤怒的眼楮掃視過屋內的人,讓所有人不由的背後一寒,這雙眼楮,太可怕了,被她盯看,就如同有千年的寒冰碎片自頭頂嘩嘩落下,讓人發寒。

大風將閣樓上的窗戶吹動著,不停開開合合,啪啪作響,那自閣樓客戶轉過身來的女子,側手提劍,漸漸向前。

「一起動手。」閣樓里的馬匪吆喝一聲,一齊朝夏鏡花撲來。

夏鏡花唇角冷冷揚起一個弧度,毫不懼怕的迎刃而上。

閣樓外立在院中馬背上的人,安靜地听著閣樓之上的兵器交鋒之聲,錚錚作響,猶如一曲弦音,只是這弦音奏的卻不是風花雪月,而是人命。

半盞茶的功夫,閣樓上傳來最後一聲身體和兵刃倒下的聲音,然後是一片寧靜。整個世界似乎都寧靜了下來,唯有狂風在天地呼嘯作響,肆虐橫行,而那些大火也終于將閣樓引燃,發出 里啪啦的聲音。16434203

院中的人,不動,不說,靜靜地立著,直到面前的閣樓大門處漸漸走出人來。

閣樓內著了火,火光之下,身材清瘦的女子用一只單薄的肩膀,架著一個已經癱軟如泥的男子一步一趔趄,一步一搖晃地走出來。

她迎視所有立在院中的人馬,不懼,不怕,只是憤恨地用目光一一看過,然後一步步向前,走到院中央的一處萬年青下,將夏青城放到那里,將他扶著靠穩。

轉過身,她提劍回屋,撐開已經著火的簾帳,走到桌案前,拿起桌上一只精心包裝的長形小禮盒再跑出來,走到夏青城面前蹲,抬起他的手腕,將那只長形小禮盒放到他的手中握住。

「夏青城,這是我給你的禮物。」

「夏青城,其實你很帥的,夏青城是大好人,才高八斗過子建,貌勝潘安賽宋玉,是這世上最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靡萬千少女的大好人。黃泉路上肯定也很多漂亮的女鬼喜歡你,所以就算你死了,也別擔心,會好好的。」夏鏡花伸手,替夏青城扶開散在他臉頰邊側的染血亂發,絮絮地叨念著,眼楮不自覺地就發了酸,眼淚自眼眶滾落出來,滴落到夏青城的手背上。

曾經那麼神采飛揚的男子,跋扈,紈褲,有點自戀,有點自負,風流多情,有時候嘴貧毒舌。可是他對自己的好,夏鏡花全都知道,因為稀少所以才寶貴,因為所有人對他的壞,她視夏青城的好如若珍寶。

今夜,她知道了三娘對她一直以來的欺騙,知道了關于算計和圈套之下的虛偽,夏青城就成了她來到這個世界後唯一覺得安慰,唯一覺得是值得她維護和珍惜的人,但是老天就是這樣殘忍,就這樣把他帶走了。而這一切的發生,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這些人,都是因為這場該死的闖府廝殺,僅僅就是這樣的一個夜晚而已,把她所視為最珍貴,最重要的東西,全部奪走。

夏鏡花緩緩站起身來,提起龍泉金鳴劍,慢慢轉過身,迎向那些高居坐于馬背上的人,抬劍指向為首之人,道︰「你,是你做的這些惡,將所有對我好的人奪走了。」

馬背上的人,迎視夏鏡花滿是殺機與恨意的眼楮,平靜無波,動也不動。

狂光席卷著,身後的閣樓已經全部燃起大火,如一只高高的篝火架子,將一切映得通紅雪亮。夏鏡花的長發被吹散,在風中翻騰不息,一身黑衣,黑發翻騰,唯有那雙眼楮里是被火光映照出的兩團猩紅。

馬匪們圍攻上來了,夏鏡花再次舉起手中的長劍迎接那些攻擊,劈、軟、劃、刺,她不看人,不看動作,不看身勢,只是不斷地將一個個試圖靠近她,試圖攻擊她的人解決。16XhN。

身上在不停的負傷,似乎是有痛意,但又像是感覺不到痛意,她心里只有憤怒,而這些憤怒和恨意一股股的沖上頭,讓她的心和思維都被一個殺字佔據。殺,殺,殺,她只能想到這樣,而手上的動作也只有這一個,仿佛天地間唯有這一個聲音,唯有這一條信念在支持著她不倒下。

眼前的頭發被血全部浸濕,粘連在眼楮前,讓她所看到的楮切都變成了紅了。

她不知道殺了多久,直到她感覺世界又像是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向她攻擊了。

她手里還握著劍,只是那握劍上手上全是血,順著自己的指縫流下,滴在地上噠噠作響,面前是一地的尸身。

隔著尸身依舊是那些端坐于馬背上的人,似乎他們從來沒有動過。

夏鏡花的腿在發軟,她沒有力氣了,站不穩了,身上有各種痛意在一點點傳來,為了不摔倒在地,她趕緊用劍扎于地上,扶劍半跪著穩住身子。青話休廂與。

那邊,有馬匪扯馬上前,似乎是要繼續攻擊,夏鏡花立刻抬起頭來,自滴著血的發間抬起眼,緊盯著對方,同時將握住劍柄的手再握緊了一分。

但是,就在那些人要上前走近時,那個一直端坐在馬背上,為首的領導者,卻輕輕一側對,優雅地扯馬回身,離開了。

領導人離開,那些其他人也就不再向夏鏡花繼續攻擊,紛紛退回去,隨著那人離開院子。

「叮……」夏鏡花手里的劍倒地,她也終于虛弱無力地倒下去,翻轉過身,仰面躺在青石板地面上,大口喘息著,任烈風自面上重重地吹拂過,將她大口呼出的氣息全部帶走。

四周風聲,火聲在交相呼應,夏鏡花的耳中是嘈雜一片,也不知道自己在地上仰躺了多久,直地面有微微的震動傳來,越來越近,是馬蹄聲。

然後是火光靠近,夏鏡花的第一反應是立刻翻身,抓起旁邊的龍泉金鳴劍在手中,指向了來人的方向。

一左一右,幾乎是同一時刻有兩隊人馬靠近了這所經歷爆炸坍塌後的院子廢墟,兩隊人馬皆高舉著火把,來人眾多。

夏鏡花看不清什麼,只覺得眼楮依舊是片紅色的模糊,她心里在害怕,恐慌,抬著劍指著前方,然後一點點朝身後躺靠著夏青城的位置退去。

有人從右邊的隊伍里走出來,在朝她靠近,似乎是想要去動躺在他身後的夏青城,她立刻狠狠地揮劍砍過去,將來人擋開。

「不許你踫他。」夏鏡花厲聲怒吼。

她看到那人嘴辰在張張合合,似乎說了什麼,夏鏡花卻只覺得耳中一片轟轟作響,听不真切。

那人再次蹲子,試圖去要看夏青城,夏鏡花再次揮劍斬了過去,厲聲吼道︰「我說過,不許踫他,誰都不許,誰過來我就殺了誰。」

夏鏡花的舉動嚇得那試圖察看夏青城的人立刻後退著跌倒倒地上,然後翻滾著身子爬起來朝右邊的那隊人馬跑回去。

左側的人群中,有人走了出來,也朝夏鏡花走近,夏鏡花立刻一轉劍鋒指向來人,揮著劍胡亂地劃過去,道︰「不許過來……」

但是,沒料到的地,這個人卻輕易地避開了夏鏡花的劍鋒,一伸手就徑直抓住了她滿是血漬的手,將她滿身血污的腰身緊攬住,讓她本就虛弱無力的身子被禁固住,再不能動。

「是本王,不要怕,是我。」一個熟悉的溫和聲音傳入耳中,那曾讓她覺得是清泉石上流,明月松間照樣一樣美好的聲音,帶著神奇的安撫一切的魔力。

夏鏡花試圖掙扎的力量停下,愣愣地抬頭看向面前的人。

一只有著修長白希五指的手落上夏鏡花的臉,將她散亂地粘連在臉上的發絲拂開,讓她能看清面前的一切。

眼前,是一張精致的玉容,完美的輪廓,清澈的眸子,熟悉的唇紅和眼角線條,是獨孤錦衣。

「沒事了,不用怕。」獨孤錦衣輕輕地拍著夏鏡花的後背,沖她露出和煦溫暖的笑意,安撫她。

「叮……」夏鏡花手里的長劍慢慢松開,落到地上發出鳴叮脆響,長久以來強撐著的力氣,強撐著的不放松都瓦解了,鼻宇間是熟悉的檀香之氣,熟悉的西蕃蓮花紋繡,就如當初她在大娘的家罰之下的瀕臨死亡一樣,抱著對這些東西的信念和希望,她虛弱無力地漸漸閉上了眼楮。

夏鏡花的身子軟癱下去,獨孤錦衣將她扶攬住,朝自己的胸口靠近了一點。

側手沖左側身後招了一下手,身後立刻有小月跑著上前,蹲子去察看萬年青樹下躺著的夏青城。

試了試夏青城的脈博,小月面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抬頭沖獨孤錦衣搖了搖頭表示很不好。

「公孫,你和小月帶她和青城先離開。」獨孤錦衣冷靜地開口,伸手就要將夏鏡花交出去,上前來來的公孫亦也伸出手來欲要小心地自獨孤錦衣手中接過夏鏡花,。

那邊,也立刻有兩個侍衛上前來,就要幫著小月將夏青城抬起來離開。

「等一下。」有一個聲音響起,緩慢而傲慢,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朝那聲音的由來之處望過去,發現聲音是自右側的人馬中發出。

隨著這聲阻止的響起,馬邊的人馬發生了一些小小的騷動,密密麻麻站著高舉火把的人在朝後退去,後馬的人群中漸漸走出了一批騎著馬的人。

獨孤錦衣將夏鏡花交與公孫亦,由小月協助扶著她在旁邊的萬年青下與夏青城一起輕靠著,先替她診脈。

轉過身身,獨孤錦衣恢復了一貫的平靜,走回馬隊之前翻身上馬,高坐于馬背之上,輕扯馬韁轉過身去,與右邊漸漸自人群之後走出來的人直面對立。

右邊的人馬,漸漸靠近了,最後與獨孤錦衣為首的人馬相隔兩米而立。

四周風聲呼嘯,烈火狂燒,兩隊高舉火把的人馬相對而已,所有人和馬都被火火映照著渡上了一層血一樣的紅色,氣氛僵持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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