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庶女,特警王妃 第1099章︰黑店

作者 ︰ 蘇南月

第二卷︰晉都卷

建安十三年七月初十九,天晴。я?燃?文?я

午後時分,天際掛著一輪半遮于烏雲後的太陽,西北之地的一片黃土地上,風有些大,將那些被太陽曬得有些過分干燥的沙土吹拂起來,在空中形成一層薄薄的沙霧。

自滄州離開向晉都北行已經有五六天了,夏遠威帶一小隊人馬,隊伍之後是一輛馬車,自滄洲城城出現,一路向北行,途經四個洲城,如今已經到了一處叫臨漳關的地方,臨漳關處地處西北高原與北方小平原交界之處,只要過了臨漳關,再渡過渭河,後面的路就要好走許多,北去的腳程也能加快許多,估模著再過五六日就能進入北地,北地離晉都相近,一路而去分布著的都是繁華城池,交通便利,去京城的順風之路也就不在話下了。

夏妍這幾日有些不太舒服,許是一路顛簸的緣故,又嫌棄所帶干糧太過難吃,一路上除了喝水,餓到不行時勉強吃一點干糧,就一直靠在車廂的壁面上不說話,似乎這趟行程于她來講,完全是種折磨懲罰。

夏鏡花與夏妍一起坐著,其實也是頗有些無聊的,加之自西北之地向北去,一路上道路崎嶇,路面奧凸不平,那種顛簸讓人覺得真是骨頭都在抖。所以後來她所性坐到車外的架子上,與趕車的一個小兵坐到一起,一路而去,欣賞沿途風光,倒也打發了不少無聊。

因為夏遠威是攜夏鏡花入京請罪,加之未有皇命,他也不能多帶人馬,他們這一行人,數一數也就十個人左右,除去夏遠威,隨行的有那個叫宋安的副將,還有六個隨行的兵士。

「吁……」前方傳來有人勒馬的聲音,夏鏡花這後面的馬車也搖晃著停下了。

夏鏡花伸長了些脖子朝前看,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就有宋安扯著馬跑了過來,道︰「三小姐,五小姐,侯爺說前面有茶亭,要大伙兒歇歇腳都喝碗茶水,二位小姐也下來透透氣吧。」

「好的。」能有一會兒休息,夏鏡花自然樂意,應了話打發了宋安之後轉過身掀起車簾,看向車內靠著的夏妍,道︰「三姐,下來喝些茶水吧。」

夏妍一副愛動不動的樣子,應了一聲兒,然後借著夏鏡花的手出了車廂,一出來被外面的日頭一照,她立刻就抬了手去擋陽光,顯得有些厭惡。

到底就是個嬌小姐,溫室里的花朵,經不得半點風吹日曬的。

茶亭建在一處山下,山上看起來郁郁蔥蔥,身後是一片黃土地,沒有什麼綠植,四周也沒有人家,唯有這一處茶亭立在路邊,旁邊連接著山後的灌木叢,倒也有點不一樣。

茶亭倚著灌木叢而建,亭子與灌木叢中間拉了條灰色的布簾子,似乎是想把灌木叢的枝葉擋住。

茶亭里賣茶的是對老夫婦,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娃在那里幫忙,夏遠威帶著一隊人進亭,夏遠威與夏妍夏鏡花一桌,余下的幾個隨行之人一桌,叫了那對老夫婦出來,這里的茶水也沒得挑,只有大葉子茶,就要了幾壺。

二十掛二片。夏鏡花坐在桌邊,有點無聊地拍著身上衣衫上的塵土,不經意間目光落到旁邊桌上坐著的人身上。茶亭里還坐了一個看起來像是趕路的中年人,不過因為風塵滿身,又胡子拉碴的,也看不太清相貌,那人的面前也放著一壺茶,和一只茶碗,但是那人卻只盯著茶碗並不喝,目光似乎還在不經意地掃過旁邊桌邊坐著的幾個夏遠威的隨行護衛。

「茶來了,茶來了,諸位客官們,慢用,慢用呀。」老婦人端左右兩手,一手一只茶壺走了出來,滿是笑容地送上茶水,隨後那個小女娃也就拿著茶碗出來,一人面前放了一只。

「渴死我們兄弟了。」

「這鬼天氣,干的很,嗓子都要冒火了,多喝點水。」身後那些隨行護衛邊閑聊著話邊倒了茶水喝起來。

那個送上茶碗的小女娃在夏鏡花面前也放下了茶碗,隨後老婦人也替她倒了茶水,看到坐在旁邊的夏妍和夏鏡花,那婦人眉眼里全是笑意,道︰「喲,好水靈的兩位姑娘,可真是跟仙女兒下凡一樣。」

被人夸漂亮,夏妍才懶懶地抬了一點頭,夏鏡花客氣地沖那婦人微笑,道︰「大嫂過譽了。」

夏鏡花也渴了,就拿起桌上的茶水欲喝,不知道怎麼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旁邊的桌上,發現那個坐在那里的人還是沒動,面前的茶水一滴沒沾。

夏鏡花微微皺眉,覺得有點奇怪,正巧那人的目光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掃視過來,嚇得她趕緊別過頭去不看。

「這茶水髒死了,我不喝。」旁邊夏妍將茶碗推開。

夏鏡花不知道怎麼的,心里生出一肌奇怪的感覺,端著眼前的茶水打量著,放到鼻子下聞了聞,並不能察覺出什麼,但她心里還是有點不放心,就悄悄地將碗又放了回去,不喝。

「父親,我去馬車取水囊過補些水,好路上喝上。」夏鏡花起身,向夏遠威請示。

夏遠威點了點頭,表示應允。

夏鏡花自茶亭中走出去,並沒有什麼人太留意,她就去了停靠著馬車的位置,繞到馬車後面,她悄然繞進了旁邊的灌木叢里,憑著大概的方向悄然穿過灌木叢朝茶亭的後面去。

腳下,夏鏡花踩到了有什麼東西濕濕的,這地方可不像是會有水坑和窪澤的地兒,夏鏡花目光下移,立刻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血!已經凝固了一半的血,在自己的腳下匯成了一處坑,沿著那坑和血跡朝前看,夏鏡花差點沒一口吐出來。

綠色的灌木叢下,一堆尸體正狼狽堆放著,有蚊子正從上面飛舞著發出哈嗡嗡聲,尸體堆下面流出紅色的血,匯集到自己的腳方才踩過的低窪處。

夏鏡花捂住自己的鼻子,小心地朝那堆尸體走近了一點,看了看傷口,這些人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六個小時,但因為天氣炎熱干燥,都已經有點腐壞了。

難怪那茶水亭子後面有一塊布遮擋,原來是要掩蓋這灌林叢後面的玄機。

夏鏡花打量了一下這些尸體,他們看起來都是普通百姓打扮,也有一些衣著不凡的,看起來都是經過此地的人,但是卻在這里喪命了。傷口多地割斷喉嚨,干淨利落,顯然那些人在死前是沒有掙扎過的。

夏鏡花看著這一切,忽然明白了什麼,飛快地轉身朝灌木叢外面跑,同時一邊跑一邊將自己一直藏在袖下的小刃短刀抽了出來,握在手中以備不時之需。

跑出灌木叢,夏鏡花朝茶亭跑回去,矮身躲在馬輕車廂後面朝外看,她發現已經有些晚了。

茶亭里,那些隨夏遠威同行的護衛們全都趴在桌上昏了過去,連夏遠威也沒例外,夏妍興許就是因為覺得那茶水髒,沒有喝,是唯一還醒著的,此昨一臉的震驚和害怕,正一點點自板凳上站起身,朝茶亭外面退。

茶亭中,那原本滿面和善笑意的夫婦二人,此時滿面獰猙笑意,自灶台後面抽出了類似于殺豬刀一樣的長刃,一點點朝夏妍逼近。

「小姑娘,別害怕,你這麼漂亮我們肯定不會殺你,把你賣掉的價值可以殺了你的價值大多了。」16525455

「你們……你們是黑店……」夏妍好在不笨,這時候腦子倒是轉的快。

「你們這些匪人,可知我們是何身份,今ri你若敢傷我,他ri你們定生不如死。」夏妍雖然平日嬌氣些,但卻也還是有幾分骨氣,面對如此不利形勢,並不求饒。

「便是你是個公主,落到我們手里,也就只是只小羊羔了。」

「說,還有一個女子去哪了?」那個看起來小小的女娃這時候也提著刀出來了,厲聲喝問夏妍。

眼看那夫婦兩人就要逼近了夏妍,夏鏡花也沒時間換裝了,只能一咬牙,以最快的速度從旁邊掠了出去,將旁邊桌案上一個隨行護衛靠在桌邊的配刀抽了出來,順手一斬一揚就將那個婦人拿在手里的刀刃給勾月兌手去。

「你要找我,我就來會會你了。」夏鏡花冷笑一聲,順勢側身伸臂,朝旁邊那個小女娃手里的刀刃上削過去,不朝別的地方,就朝她的手腕去,嚇得她趕緊將手里的刀丟到了地上。

「這小女娃有點功夫,小心了。」婦人和丈夫不知從哪又抽出了兩件兵器,說著就朝夏鏡花襲來。

夏鏡花閃身躲過一刀斬下的刀鋒,看夏妍瞪大眼楮看著自己站在旁邊不知道閃開,就推著她到了茶亭外,道︰「躲開點,小心你的漂亮臉蛋被劃了。」

把夏妍推開了,夏鏡花也不再顧忌手軟,幾個利落地起手刀落,再一次將那對夫婦的兵器削落,同時狠狠踢了一人一腳,都是落在胸口上,讓兩個都跌落到地上不能再起身,垂手側刃,夏鏡花手里的刀就落在了那夫婦兩人的脖子下。

「好好的生意不做,竟在這里開黑店,干些傷天害理的事,真是可惡。說,你們在茶里下了什麼藥,交出解藥。」夏鏡花厲聲威逼,嚇得地上的夫婦兩人都有些害怕。

「哼,沒有解藥。」那婦人再沒有當初的一臉笑容,面露惡相。

「沒有解藥,那我就先殺了你,再問你丈夫。」夏鏡花說著,傷勢就要去劃那婦人的脖子,嚇得那婦人趕緊求饒,道︰「不要,不要,我沒下毒,就是些蒙汗藥……」

「清天白日,為何要在此行凶害人,這茶亭後面的灌木叢中堆了那麼多尸體,可全是你們害的。」夏鏡花將鋒刃指在那女人的脖子下喝問。

「女俠饒命呀,我們也是不得己,不得己呀,我們只是下藥,不曾殺人……。」

「狡辯,難不成還有人逼你們在此為惡不成,若不是你們殺的,那還能有誰。」

「我們夫婦也是被逼的……」那婦人的話才說到一半,忽然瞳孔一大,眼眶一張,仰面倒到了地上,再沒了聲音。

夏鏡花朝下看過去,才發現那婦人的胸口上已經不知何時扎了一只半月形的鋒刃,是暗器。

「唉呀,老婆子,婆子……」旁邊的丈夫見妻子倒下,立刻大叫起來,撲到那婦人的尸身之上大叫起來。

另一道寒光一閃而過,直朝那個撲爬在婦人身上的丈夫身上而去,夏鏡花眼疾手快,手中刀刃一斬一劃就將那朝丈夫而來的暗器擋開,發出砰的一聲釘到了旁邊茶亭的柱子上。

夏鏡花驚訝于這突然的BT,立刻回身四顧,一眼就看向亭茶外面發現有一個人影正要跑開。

「誰,站住。」夏鏡花幾乎是不經思索,大步一邁,躍出茶亭揚刀在空中一斬就朝那個身影要逃走的方向揮過去,將那人去路擋住。

是一個身量不高的人,灰衣,蒙面,看起來是個男子。

「哼,大白天的,蒙什麼面。」夏鏡花冷笑,慢慢移動姿勢,揚刀側身做出隨時準備攻擊的動作。

那蒙面之人也不說話,眼楮一眯,就也取出了柄劍朝夏鏡花剌來。

夏鏡花與那人交手了幾招,發現這人雖然暗器手法好,但近身的功夫也不算是特別好,便找準了時候,夏鏡花揚刀迎接,迅速側身,伸手抓向那人的後領衣襟,用一個擒拿的姿勢,在她身後扣住,又用刀刃在他身前的兵器上一勾帶,就讓他的兵器月兌了手,把自己的刀刃架上了他的脖子。

蒙面人被制服,不能再動,夏鏡花也無意于殺他,至少暫時的。

「想必你也是這黑店一伙的吧,漏了餡兒就要殺自己的同伴滅口,可真是無情無義。」

那人盯著夏鏡花,並不回答,夏鏡花就道︰「你可知道這亭子里被你們迷昏的人是定遠侯,你們惹上大麻煩了。」

對面的人依舊不說話,只迎視著夏鏡花,一點都沒有害怕這意,這讓夏鏡花立刻警惕起來。若放到是普通的黑店賊子,听到一個侯爺的名頭,就算不是被嚇破膽,後悔下錯了手,也應該有些擔憂之意,可這人卻是一派自然,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難道……難道他是早就知道這茶亭里昏倒的地定遠侯?如此一想,夏鏡花忽然身上一寒,若真如她所推薦的這樣,那麼也就是說,現在有人要殺夏遠威?

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可能性與嚴重性,夏鏡花也沒有任何的回旋或是手軟的念頭,將架在那人脖子上的刀逼近了幾分,直抵上他的皮膚,只人夏鏡花的手再重一點,那人的脖子就能被割斷。

「說,你們到底什麼人。」夏鏡花冷聲發問。

「哼。」那人終于發出一點聲音,只是冷冷一哼。就在夏鏡花以為那人是要說些什麼時,夏鏡花的背後先傳來了一聲夏妍的驚叫。

夏鏡花聞聲扭頭,就看到有同樣一個蒙面人自她身後高高揚著一把刀,舉在自己的後背,正要朝自己砍下來,但她卻又維持著那個動作,眼眶瞪大,沒有落下來。夏鏡花的視線下移,看到有劍鋒自他的胸口透出來,滴著血,血水落到他向前的黃土地里,啪嗒啪嗒的作響。

一聲收劍之聲和劍鋒自身體抽出的聲音,那人就軟軟地倒了下去,夏鏡花看到那人身後的茶亭台階下站著早先一直端坐在旁邊桌上的男子,依舊滿面風塵,胡子拉碴,一身衣裳也灰土土地認不出顏色。

似乎只是在一剎那的時刻,在夏鏡花尚未反應前,那男子已經身形移動,到了夏鏡花面前,那人手中長劍一揮一劃之間,在茶亭外留下兩道寒光,然後劍入殼,寒光收,一切迅速如雷霆,讓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見過這一道光的閃現與消失。

夏鏡花側過頭,朝自己手下的刀刃指著的方向看過去,才發現方才被她抵住咽喉審問的人,已經被割斷喉嚨,軟軟倒了下去。

「你干什麼,我正在審問他。」夏鏡花急了,不悅地叫起來。

「他若肯告訴你,一早就開口了,他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等他的同伴將這里包圍。你在他身上浪費的時間越久,就越合他的心意。」那人聲音冰冷,任是這干燥炎熱的西北黃土高原之地,听在耳中都猶如自來寒澗的風聲,冰冷,嚴肅,沒有一絲情緒。

那人轉身,走進茶亭,看著地上還爬在自己妻子尸體上的丈夫,揚手抬腕間,在夏鏡花明白了他的用意,趕上前去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劍出劍收,寒光劃過,那個丈夫就維持著爬在妻子身上的姿勢,永遠的抬不起頭來了,男人的劍自那個丈夫的後脖劃過,他的腦袋就那麼垂下去了,血漬噴了一地。

「你個瘋子,他可能是無辜被威脅的。」夏鏡花沒能來得及阻止,也再沒有機會問出此次黑店下藥之事,不由一股火氣沖上腦子。17l1B。

「他們下的藥,就該為此付出代價。」男人冰冷地說著,側臉看了一眼夏鏡花。「叮……」有什麼東西在旁邊被踫倒,像是茶壺之類的東西。

夏鏡花和黑衣人立刻迅速側過,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見到旁邊的桌子下面,矮身蹲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是方才茶亭里的那個小女娃,此時正瑟瑟發抖動地從桌下看著他們。

黑衣人側過身子,微眯眼楮,看著桌下的小人兒,年紀大概十三四歲左右,模樣清瘦,臉蛋很小,眼楮大大的。那桌下的小女娃似乎是被這目光盯得害怕,跌坐在地上,後退著從桌下退出去,一路朝後挪動,嘴里顫顫魏魏地道︰「不要……不要殺我……不要……」

但是,那黑衣人的手還是一點點慢慢按向了自己腰間的劍。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小女娃哭起來,一雙眼楮里全是淚水,搖著頭,額前的細碎劉海兒輕顫著。夏鏡花忽然想起了夏水月,一時心中生出不忍,想想她不過就是個小姑娘,夏鏡花在黑衣人出手之際,忽然也揚起了兵刃擋了過去。

「叮……」劍與刀交鋒,發出一聲響動,夏鏡花的虎口被震得發疼,讓她不由心里一驚嘆,這人臂力好強。

「她還是個小孩子,你難道也要殺了嗎。」夏鏡花看向黑衣人。

「敵人,不分成年與孩子。」男人說著,目光落在夏鏡花因為虎口生疼而有些輕皺的臉上,道︰「對敵人的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大的威脅,況且我還有事要問她……」夏鏡花正說著,但是只覺得眼楮寒光一閃,她手中的兵刃被人勾擋開,眼前是寒氣劃過,待夏鏡花再定楮看清時,就忍不住微微愣在了當下。

方才,就在她扭頭欲與男人理論時,那個地上的小女娃曾試圖逃跑,但是她卻只是半立起身子轉過頭,就被這個人男利落地出手,割斷了喉嚨。

小女娃維持著驚恐的表情,眼楮睜大,嘴吧微張地盯著男人和夏鏡花,仰倒在茶亭的地板上發出重重一響。

夏鏡花驚訝地看著面前的人,好半天沒說出話來,然後開始警惕起來,一點點後退。

「現在,你是不是也要殺了所有其他在這里的活人?」夏鏡花提起刀,退後數步,揮著手示意站在亭外的夏妍也朝後面退,用刀刃指向對面的男人,作出防備。

「這些人想要你們的性命,我卻沒興趣。」而那男人瞥了夏鏡花一眼,也不太多理會她,徑自從旁邊走過,到那燒著茶水的爐子上看了看,自灶台下翻找了一陣兒,從下觀取出一只水壺,打開蓋子聞了聞,似乎是確認沒有加什麼東西,然後取下自己腰間的水囊灌滿,將水壺重新丟回去,穿過那對夫婦的尸體,風輕雲淡地出了茶亭。

男人立在茶亭外打一聲響哨,立刻有一匹馬自後面的灌木叢中跑了出來。隨後,男人拉住馬韁,利落地翻身上馬,看也不看一眼夏鏡花和夏妍,揚塵揮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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