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玲瓏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擦淨眼淚,笑咪咪地說道︰「《黃帝內經》**曰︰‘凡人之所以衰微者,皆傷於y n陽交接之道爾,夫女之勝男,猶水之勝火。’你倆方才醉酒行房,恣情縱慾,泛濫過度。殊不知神藥‘斷陽水’有滋y n損陽之效,雖享一時之快,但卻使y n津逐漸耗竭,真力渙散。」
「危言聳听!不就玩個婊子嘛,哪會有損腎氣。」風瀲嘴上雖這麼說,但心里越來越不安,適才神志安寧,氣機宣暢,通泄自如。此時暗中調節呼吸,感覺胸口憋悶,全身疲憊,胯下之物隱隱疼痛。急忙守持j ng神,積蓄內勁。
「哼玉蘭宮如此放蕩邪僻,薛某長見識了!妖女,今r 薛某豁出x ng命不要,也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御女過度,搞得y n虛內熱,陽火消盡,強行運息,丹田封閉,上乘內功無影無蹤,這一驚非同小可,吐納幾口,絲毫感覺不到真力循環。
月玲瓏縴足飛起,一腳一個,將風瀲、仁貴踢倒。他倆如同廢人,全無還手之力,皆充好漢,閉目待死。月玲瓏噗嗤一笑,道︰「不自量力!薛仁貴,任憑你武功蓋世,來盤根島也討不得半點好處。今r 算你們命大,師父帶領眾弟子去朝拜大莫離支泉蓋蘇文,本小姐留守玉蘭宮,否則,定叫閣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風瀲道︰「在下尚有一事不明,盼請賜教。」月玲瓏笑道︰「想必你有許多事沒搞清楚,待我一一道來︰早在去年,家師潛入中原,將中原七派武學秘籍獲取,傳授高句麗軍民;而本門弟子追殺夏雪冰凝,是希望引出戾天王;上次漢口江灘一戰,五師弟凌霜子出謀劃策,y 擒衡山公主,有所作為,不想薛仁貴從中作梗,從而功敗垂成。至於古月天之死,仍為江湖謎團,鮮有人知,但他手下四極戰神卻被戾天王關押,因此了,我和師姊弟才敢在中原運用仙法。」
薛仁貴、風瀲苦笑道︰「多謝相告,動手罷!」言訖,兩人似有默契,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月玲瓏甜甜一笑,媚態頓生,道︰「想死,本小姐偏不成全你,滾罷!若再敢踏上盤根島半步,休怪我心狠手辣。」說著,扔給風瀲一個紙包,道︰「此乃‘斷陽水’解藥,若不服用,便會斷子絕孫,哈哈哈」言訖,一擺身,就原地消失。
瀲嘆道︰「盤根島果非善地,陷阱防不勝防,終究還是著了人家的道兒。薛大哥,事已至此,該作何打算?」薛仁貴一臉迷茫,道︰「奇怪啊!那妖女既然制服咱倆,卻又突然離去,她到底有甚麼y n謀?」風瀲道︰「對方既手下留情,你我何必在此處處受制於人,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事先我太過輕敵,回去請李君羨將軍幫忙,再卷土重來。」
r 清晨,兩人終於走出大木樁,跳下截面後,風瀲驚愕道︰「薛大哥,想必此樁未斷時,定為上古那顆聖樹‘建木’,年輪竟然不啻萬余,覆蓋方圓幾百里,若非親眼目睹,實難置信。」
經過一片灌木帶,便是林蔭道路,樹種頗繁,多數叫不出名目,零星分布著,復行十里,但見廣袤森海,一排排古木密密層層,濃煙彌漫,蒼翠碧綠。或傲然挺立,或俊秀多姿,或侵蝕霄漢,或虯蟠若龍。聞得風聲瑟瑟,深稠處分外詭異,藤葛纏繞,一攢攢堆砌蔓延。
垂影斑駁,枯葉鋪路,堆堆柴薪隨處可見,浩瀚萬樹里,依舊沒有半只飛禽走獸,不見一叢野花雜草。薛仁貴突然喜道︰「賢弟,我適才調勻氣息,內力復元矣!」
風瀲大喜,道︰「看來,月玲瓏沒有惡意,解藥見效真快呀,那那咱倆不會變太監了罷?」薛仁貴大笑道︰「哈哈哈傻小子,月玲瓏逗你玩呢,別當真。但但就玩玩女人,變武功全失,這‘斷陽水’,真夠邪門。」
風瀲模著一顆藍s 奇木,揮劍砍去,但听「崩」一聲,震得手心生疼,別說枝干,就連樹皮也絲毫未損,竟比生鐵都硬,大怒道︰「朱雀,放火焚燒!」
朱雀現出原形,張口一道紅光,化作三昧真火,一時天地迷漫︰飛焰席地卷去,盡是熾熱,炎炎烈烈盈空燎,赫赫威威遍地紅。這火好似孫大聖踢翻八卦爐,周公瑾燒起連環船。
翻波綠林生火海,黑煙漠漠飄濁浪。長空不見半分白,大地唯有千里赤。灼灼金蛇舞動,管甚麼鐵樹金枝,瞬時炙得焦干,化作齏粉,倒塌處,飛星迸濺,死灰落塵埃。
火勢愈大,眼看整片森林即將葬身火海,風瀲與仁貴不敢停留,沒名價地撒腿飛奔,真叫個刺激,高興地胡喊亂叫,此行雖未得償所願,但ji n人放火,簡直大快人心,堪堪跑到海邊,找個松根,作為棲身之地。
「啊我瘋了,倆個混蛋,可惡!」月玲瓏上氣不接下氣,喘著喊道。她被燒得十分狼狽,臉上黑一塊,白一塊,兩眼燻得淚水汪汪。衣衫多處著火,破滅後,臀部、前胸、雙腿處肌膚若隱若現,烤得紅撲撲,她那婀娜身姿,暴露無遺。
月玲瓏氣得渾身顫抖,破碎衣衫,時不時掉下一塊,她絲毫不以為恥,未加遮蔽,罵道︰「哼,本小姐好心好意,放你一馬,竟敢燒林!」風瀲戲謔道︰「薛大哥,對付她,甚麼辦法最好?」薛仁貴淡淡道︰「蕩婦y n娃,先ji n後殺!」月玲瓏啐了一口道︰「有種就來,非使你倆個s 魔j ng盡人亡不可。」風瀲、薛仁貴︰「」
忽然,半空傳來有個女子道︰「玲瓏,你既擒又縱,卻是何故?」月玲瓏嚇得跪倒在地,道︰「師師父,你回來了。」風瀲大驚,連忙查勘四周,並無人影。那女子又道︰「別找了,本尊就在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