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情,—夜成歡 【65】晨練

作者 ︰ 袁雨

——第一節在愛里學會信任——

「晨練?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安顏一只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肩膀,來不及心疼他身上重新包扎過的紗布,再次因為劇烈的運動又微微的滲出血來!

埋怨他的精力過剩與對她的過度需索的話還沒說完!

她的身體,已經在他制造的一波又一波的浪朝里搖擺起來——在他說過想念以後,她無法再壓抑、不願再矜持!

在他全力的付出、狠狠的佔有里,她的陣陣輕吟與聲聲高呼,和著他粗重的喘息與進攻時的低吼,在這盛夏的清晨里,和成一曲狂野的進行曲,在這極度封閉的房間里,高昂歡唱、輾轉不休、纏綿不絕……

「你真想要我的命啊!你慢點兒、啊、」他的狂野與力度,讓她仍是忍不住的求饒著!

任她如何的配合,卻仍達不到他的節奏,在他一波勝似一波的浪潮里,她最後只得放棄了配合,任他一人,如千軍萬馬馳騁而過……

在她忍不住的高呼出聲,手指緊緊掐入他受傷的後背仍不覺時,那樣難耐卻又無法停止感覺,讓她差點又要暈了過去!

「不許暈!」司南低吼一聲,俯,狠狠咬住了她的唇,疼得她輕呼出聲,身下那波要命的懸空感仍未過去,當下不由得張開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唇,直到嘴里嘗到一股血腥的味道,整個身體也隨著他的赦免而放松下來,她才喘著粗氣,嘶啞的說道︰「你怎麼這麼霸道!我都由著你為所欲為了,還不許我暈過去!」

「難道你對我的表現不滿意?所以想要暈過去拒絕感受?」司南一個翻身,讓她輕輕伏在自己的身上,撫著她滿頭的汗,邪魅中帶著輕寵。

「無聊!」安顏的臉微微發燙,將頭深深埋在他的頸窩里,無法在這種情況下與他對視、聊天。

「怎麼會無聊?我要讓你感受我!只許感受我!」司南霸道的捧起她的臉,在他全情表達之後,不容她躲避!

「知道了、知道了,霸道!」安顏紅著臉,看著他被自己咬破的唇,垂眸嫵媚的笑了——誰說她沒有感受他?就是感受到了他帶給她那極度的歡愉,而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才會出聲求饒、才會想暈了保持那樣的美好!

「有個東西送給你!」司南看著她粉女敕的肌膚,似是想起什麼,抬手從枕頭下面模出那條白玉瓷的項鏈,仔細的幫她帶在脖子上。

細膩的瓷面襯著她滑膩的肌膚,上面米色的烤花如活的一樣,映著她如花的容顏,顯得生動而精靈!

「很襯你!」司南輕撫著項鏈的手,緩緩移到她的脖子上,粗礪的拇指摩挲著她滑膩的肌膚,那輕撫間的喜愛與疼惜,只有他自己明白。

「你怎麼會買這種無用的東西?」安顏低頭看了一眼被他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項鏈,給了他一個嫵媚的笑容,看他的眼里,卻有著疑問!

對于一個殺手來說,從來不會去做多余的動作!他們的業余愛好,就是研究如何殺人!再者就是睡覺、放松、吸毒,以輕減壓力!

這些風花雪月的浪漫,對于一個頂級殺手來說,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一些無用的事情,會讓生活多一些樂趣。」司南眯著眼楮,沉迷的看著這個被自己培養得比自己更現實主義的女子——他最初的目的達到了!可他從未想過,會這樣的愛上她,愛得舍不得讓她死去!

早知如此,是否還會如當初一樣執著而殘酷的訓練呢?

怕是不會吧,哪里舍得她去吃那些苦!愛了,便會怕痛——怕她痛苦,怕自己心痛!

「是!你說得對!」安顏睜著那雙瑩亮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為他這樣的變化而驚奇著、開心著︰「司南,你開始有溫度了。」她輕柔還帶著喘息的聲音里是一種贊賞的驚嘆。

「是嗎?只是偶爾而已,大多數時候是沒有的。」司南捉過安顏那只受傷的手,因為從昨夜到今晨幾輪的運動,又微微的滲出了血來。

「去療傷館,得快點兒恢復才行,夜王一死,總部會再派人來!總部若不派人來,北堂便會發難!你做好準備!」司南輕聲說道。

「恩。」安顏輕聲笑了︰這才是司南呵!超現實的實用主義者!

她翻身從他身上坐起來,拉了衣服穿好後,又幫他拿了衣服,在看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時,張開雙臂用力抱住了他︰「司南,以你的身手,受這許多的傷,你去的地方該有多危險呀!」

「心疼了?」司南拍了拍她的手臂,輕輕的笑道。

「恩,你是我男人呢!我不心疼你,誰心疼你。」安顏輕輕的說道。

「你男人沒這麼容易死的,好了,別矯情了!」司南拉開她的手臂,也不等她幫忙,快速的穿上了衣服,率先走出了房間。

安顏伸手輕撫著脖子上的項鏈,想著這個男人在如何危險的情況下,滿身上傷的回來,來不及好好的上藥便跑去找她,雖然他從不說關于‘愛’的字眼,可誰敢說,這不是愛!

而被這樣一個罌粟一樣的男人愛著,他給她的毒,早已深入骨髓了!

——

「南哥!」

「大小姐!」

從療傷館出來,金叔和蘇妍已經等在大廳里。

「什麼情況?」司南淡淡的問道。

金叔和蘇妍對視了一眼,在低下頭時,同時將余光輕瞟向安顏,並沒有及時答話。

司南略作沉吟,微抬輕眸,淡淡的說道︰「但說無妨!」

「是!」

「查出蘇情有身孕,所以暫時關在了刑堂。」金叔沉聲說道。

司南微一皺眉,並未答話。坐在他身邊的安顏的眸光微微一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

「安可給了藤刑,五鞭,現在刑堂待審。」蘇妍冷聲說道。

司南沉著臉,微微點了點頭。安顏臉色大變,霍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司南冷聲說道︰「為什麼?她犯了什麼錯?」

「她的錯,是你犯下的。第一,你擅自關了聯絡器;第二,你沒有按計劃行動!」司南冷聲說道。

安顏知道,對于一個殺手來說,只要違了規、犯了錯,再有道理、再多解釋都是白搭,都必須是要接受懲罰的!

只是,在司南的溫情與愛意里,讓她有些忘乎所以了——忘了她除了是個女人之外,還是個殺手!

而于她來說,殺手這個身份的重量,是遠遠大于女人的!

所以,司南說的,她服氣!

「可是,那要接受處罰的也該是我,不該是安可!」安顏沉聲說道。

「罰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效!」司南抬眼看著她,眼里的柔情與疼寵,早換成了濃濃的警告!

「我知道了。」安顏輕輕的低下了頭,低低的說道︰「什麼時候,你可以相信我?」

「今天以後!」司南看著她認命中帶著些落寞的表情,微微一笑︰「我從死亡的手里搶回這串項鏈,自然是信你的!」

安顏抬手輕撫著那串白玉瓷的項鏈,緊緊的貼在脖子上,一股浸入骨子的清涼,在這晚夏的天氣,倍加的舒適。

他的意思,她明白——連性命都可以交付了,再沒有什麼是不可信任的。

他的意思,還有一層是她不明白的︰在組織需要她死的時候,安可也還必須代替她去死!對于這一點,是從他介入安可生活時,便已注定了的——安可的命運!

「好。我去看看安可,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安顏捏著白玉瓷的項鏈,快步的轉身往外走去。

司南看著她毫不猶豫的轉身而去的背景,眸光微微一沉,沉聲說道︰「蘇情的事情交給你去處理,今天起,你接她的位置,做我的影子保鏢!」

安顏離開的腳步微微一頓,安可是她必須要過問的,所以安可的事她會問他、會求他;

蘇情曾經是他的女人,不論是以什麼身份呆在他的身邊,都改不了她是他女人的這個事實,所以,她不問!不想問、不敢問!

「蘇情——」安顏略作沉吟,低低的應了聲︰「好!下午我給你結果!」

「記住你的身份,處理這事,不要犯錯!」司南淡淡的提醒著,讓金叔和蘇妍的心都為之一緊!

在他們听來,安顏的身份是他的影子保鏢,下手就一定要狠,那麼蘇情就不可能有活路了!

而安顏卻想起很久以前,在蘇情還是葉夫人的時候,她代他接過一個電話!那一次,他說︰「記住你自己的身份,與任何人應對時,都要夠份兒!」

她的身份,就是他的女人!

他這是讓她以他的女人的方式去處理蘇情,包括蘇情肚子里的孩子——好,司南,夠狠!

或者,他知道那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是啊,這麼多年、這麼多女人,哪里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

即便是蘇情再厲害,在這方面,也不可能玩兒得過司南!

想到這里,安顏的心里,微微好受了一些——起碼,不要面對他曾經的女人懷著他的孩子這樣的結果;而如果是真的,她也是不得不接受的!

她是他的女人,也只是女人,不是別的!

他們即便再相愛,殺手的愛情、司南的愛情,都是不敢奢求結果的——能得到他全心的愛、全心的對待、明明白白說出口的思念,她已是驚喜萬分了!

「我明白,你放心!」安顏低聲應著,抬腳繼續往門外走去。

司南的眸光微閃,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淡淡的笑了!

他知道,她听懂了!

雖然有些惱怒她仍將安可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對于蘇情這樣的打擊仍是無動于衷!

可不得不說,她是聰明的!知道哪些事情可以在意、哪些事情不能在意!而她更聰明的是,在他的愛里,她學會了信任!

——第二節讓兩個人活成一個人——

刑堂與兵器堂、練功場同位于S市的南方郊外的一個天然的小樹林里,一棟別具風格的大型四連體別墅,從外面看來,似是一個富豪之家度假之所。

在四連體的別墅中,有三套分別由刑堂、兵器堂、練功場所佔有,另一套外面與其它三套無異,而里面卻只是完全中空的三層,放著各種各樣的格子容器!另外還有一層地下室!

地下室是一些簡單武器的打造場所,一層和二層是各類武器庫存放的地方,第三層是工人和堂里的兄弟主事休息住宿的地方。

刑堂是最左邊的一棟別墅,整體美國鄉村式的裝修,看起來明亮而輕快,任何誰走進來,都當只是一個富家小姐的渡假勝地,而不會與暗影殘酷的用刑、那些殘肢斷臂聯系在一起。

走進這熟悉的地方,還是滿室的野花芬芳、還是熟悉的檀香味兒恰當的掩蓋著濃濃的血腥味兒,也只有熟悉這里的人、也只有游走在血腥里的人,才聞得到的殺氣!

「大小姐好!」

當安顏身著一身飄逸的黑色紗質長裙出現在刑堂時,大家都肅手而立——安顏曾經是這里的常客,在這里挨過的處罰,是歷來女殺手中最多、最慘的一個!

所以大家對她也熟悉得很。

當然,大家對她特殊的身份也是不敢馬虎——在她受罰的過程中,好些個兄弟不是斷胳膊、瞎眼楮,就是從南堂徹底消失!

南哥對她太特殊了,最狠心、最嚴厲、最包容、最獨佔!

所以大家在處罰她時,下手不敢留情︰因為一旦留情,南哥便要以執刑不嚴處罰!

在處罰完後,不敢幫她查看傷口︰因為那是南哥的專利,誰要是看了不該看的部位,瞎眼是最輕的處罰;

除此之,她也是南堂有史以來最漂亮、氣質最溫婉的女人,她的出現與存在,讓這幫一天到晚只與打打殺殺、眼里只看到血腥殺 的男人來說,是一個美麗的夢想——對正常人生活的夢想與希冀!

所以,安顏在刑堂的存在,是特殊的,是永遠也沒有人能夠替代的——包括司南本人!

「我來見安可。」安顏沖大家點了點頭,徑自往關押的房間走去。

「安小姐一直很安靜,蘇姐每天都會來看她。」刑堂堂主邊在前面帶路邊介紹著里面的情況。

「恩。」安顏輕應著,臉上沒有多余的情緒。

「大小姐,您在外面等,我帶安小姐出來!」走到三樓,這是專門關押內部犯錯人員的地方,刑堂堂主讓安顏留在大廳等候,他則拿著鑰匙走到一號門門口,迅速打開了房門︰「安可,大小姐來接你了!」

「我進去!你去忙吧,這里交給我就行。」安顏快步的走過去,眸光在屋里迅速的掃過一圈後,見並無太重的血腥味兒,安可坐在那里也一直很安靜,便朝堂主點了點頭,示意他先離開。

「那我先去了,大小姐有任何吩咐,隨時呼叫我!」刑堂堂主微一躬身,便將鑰匙放進安顏的手里,迅速的轉身離開。

——

「安可?可兒!」安顏快步走進光線昏暗的小屋,正盤膝坐在一張木頭床上的安可,還穿著粉色條紋的襯衣和黑色的直筒裙——看來他們帶她過來時,她正在公司上班呢!

安可看見安顏進來,微微一笑︰「你回來了?看來我可以出去了!」

看見安可一臉的輕松,並未因為無故的受刑而抱怨和生氣,安顏一直緊張的心這才微微放下了一些!

不過,她自己受過的藤刑不下三次,自然深知其痛、其苦!

「傷口怎麼樣?有沒有上藥?」安顏走到她身後,輕輕撕開貼在背上的襯衣,五條粗如嬰兒手臂的傷痕,在雪白晶瑩的肌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上了,蘇姐有送藥過來,否則怕不早就爛了。」安可輕笑著說著,她輕輕的放下盤著的雙膝,拉過安顏,從頭到尾仔細的看著她,在看到她包著厚厚紗布的手時,不禁緊緊皺起了眉頭︰「怎麼受傷了?」

「一點兒輕傷,不礙事!」安顏拉下她的手,輕聲問道︰「被帶到這里,怕不怕?」

安可輕輕的笑了︰「剛開始有一點兒,因為他們既然帶我來,一定是因為你出事了!可自從第一天的藤刑後,就沒了後續,我就不怕了!我知道他們一定聯絡上你了,只是你還沒有回來!他們既然能聯絡上你,你必不會有危險,我還怕什麼呢!」

自從恢復記憶之後,她便明白,于司南來說,她存在的價值,便是挾制安顏留在他身邊!是在安顏有危險的時候,代她去犯險!

之所以能夠有這個價值,是因為這個姐姐太在乎她!在乎到成為她的弱點——一個殺手不可以有的弱點。

所以,她非常開心司南能給自己這個機會,以另一種方式去保護安顏——一如從前,用一身武功去保護那個什麼也不懂的安顏一樣!

「可兒,對不起!讓你陷入這種境地!」安顏輕咬著下唇低聲說道。

「你怎麼老是不長進?還這麼傻呢!」安可看著她率性的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教訓著她︰「我們兩個人活成一個人,也就有了雙份的活命機會,這是求也求不來的!」

安可說完這話,輕輕的笑了︰「平時我過著正常人的生活,在你有危險的時候,用他們對我的態度來預測你的安全,我也有一身武功,若你真的有危險,我也不可能在這里安靜的呆著!明白嗎?」

「恩,知道了!」安顏低低的答道,因為自己使安可陷入這樣的境地而內疚著,卻因為安可這樣的坦然面對現狀而感動著!

「還有,若有一天,你想走了,不必管我,盡量走得遠遠的讓他們找不到!在得知你安全後,我自有辦法離開!你知道的,我一向比你聰明!」安可用唇型對安顏說出這翻話,希望在安顏有月兌離暗夜組織機會的時候,不要因為顧及她的生死而放棄!

如此了解安顏過去的她,看到現在的安顏,她心疼!很心疼!

這個如妹妹般的姐姐呵!這個只會拿著畫筆向她撒嬌的姐姐呵!

「知道了,你越來越嗦了!我送你去療傷館,女孩子的背部不要留下疤痕才好,以後可怎麼嫁人呢!」安顏看著她暖暖的笑了。

這世上,還有著四個讓她牽掛的人——安可、司南、楚函、梁叔!做為一個純粹的殺手,有人讓自己這樣的牽掛著,是件幸福的事!是在最危險的時候,會讓你有活下去的勇氣和能量!

姐妹倆兒相視而笑,帶著一模一樣的絕俗容顏,並肩往外走去。

「安可我帶走了!下午請一個資深的婦科醫生在這里等我,我會在5點的時候過來。」安顏對刑堂堂主說道。

「是!大小姐請!」刑堂堂主微微躬身,將安顏、安可姐妹倆兒送了出去,直到看著安顏的車開出別墅範圍好遠,這才從遠處收回目光,緩緩的轉過身回到屋里。

——

「啊,疼啊!安顏,你給我泡的什麼鬼東西,疼死我了!」安可月兌掉上衣,僅著小褲進入藥池後,那傷口被燙得火辣辣的作痛!

「等一下啊,我再加一種藥粉。」安顏快速拿出另一種藥粉撒在了水池里,在傷口上也抹了個遍!

「不行啊,我寧願留疤痕,也不要受這個罪,真是冰火兩重天啊!」安可在藥池里如青蛙般亂蹦亂跳著。

「為什麼會這樣呢,應該加下藥粉就能緩解灼熱了呀?」安顏緊緊皺著眉頭,拿起電話拔給了司南︰「安可很難受,又冷又熱的。」

「那是正常的。」司南的聲音淡淡的,不以為然著。

「可我那時候沒這麼嚴重啊?是我調錯了藥嗎?」安顏將自己的配方又報了一遍。

「你哪次是一個人泡的?」司南懶得听她那一大串的藥名,直接指出了問題的關鍵點所在。

「呃?」安顏一愣,呆呆的說道︰「原來你還有這功能啊!那現在怎麼辦?」

「不用泡了,直接去封蠟,把藥粉封在傷口里,恢復起來會非常快!至于疤痕,會有一點點。」司南淡淡的說道。

「我讓她再忍一下,一個女孩子還是別留疤痕的好!」安顏看了一眼在水里胡亂的撲騰的安可,心里不禁又發起怒來︰「你下次再這樣罰她,我就在自己身上戳幾個洞,永遠不恢復!」

「知道了,下不為例!」電話那邊,司南輕笑了起來——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只是,她拿自己來威脅他,也是屢試不爽的有效妙方!對此,他不僅沒有不快,語氣里,盡是寵溺的縱容——只有在充分認知到她對自己的重要性,她才會如此,不是嗎!

「知道就好!」安顏憤憤的掛了電話,看著在水里直蹦噠的安可,心疼的輕聲說道︰「可兒,再忍忍啊,不泡足時間,以後會留疤痕的。」

「不行,我要上來了!」安可手撐著池邊,一個躍身跳出了水池︰「才不受這活罪呢,只要傷口不發炎就好了,其它的無所謂!」

安顏記得自己初次帶傷下水時的感受,確實難以忍受,見她堅持,也只得作罷︰「那算了,我再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安顏拿出藥粉,密密的撒在傷口處,然後帶她進了蠟池︰「你在這兒睡一覺,兩小時後我來接你。」

「恩,你去吧。」躺進蠟池的安可輕輕閉上了眼楮,感受著一池的蠟慢慢凝固起來時,後背的傷口似乎也跟著微微收攏的神奇感覺。

不過,想想安顏在過去兩年里,反復的受傷療傷的過程,心里也微微的發著酸。

——

「回來了?」司南放下手中的文件,看著一臉疲憊的安顏,柔聲問道。

「他們把安可當是我了,下手可真不輕呵!」安顏嘆了口氣,心疼著安可,卻看著司南時,情緒很是不佳。

「剛才不是說了嗎,以後不會了。」司南從椅子上站起來,從背後將她圈進懷里。

「真的?」安顏微微仰起頭,將臉輕輕的蹭在他的臉上,感受著他常年偏低的體溫,帶來的那種冰涼中浸著微溫的觸感︰「呵,你說的話當然是真的!我以後也盡量不犯錯!」

「這就對了!否則,罰的是你,心疼的可是我!」司南看著她乖巧的臉,滿意的輕笑起來,那彎彎的眉眼,看起來別有一種溫柔的風情。

這是第二次,這個男人這麼直白的表達著他對自己的在意、對自己的不同吧!安顏低下頭,暖暖的笑了!

——

感受著他因為自己而帶來的愉悅心情,安顏想問出口的關于蘇情的問題,在心頭打了幾個轉,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問出口——她真心喜歡看到他這樣溫柔的面貌,不是冷厲防備、或陰冷沉郁的模樣!

「有事要問我?」可她的心思,在他的面前,向來都無法掩藏得住。

安顏深深吸了口氣,定定的說道︰「對蘇情,一點兒感情也沒有?」

感覺到司南摟著她的身體微微一僵,她忙轉過身來,伸出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急聲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怕你會有哪怕一點點的舍不得、會後悔,其實,留下她,也不礙事的!」

司南原本因她而變得柔軟的身體,又再度僵硬起來,他用力的撥開她抱著自己的手臂,冷冷的說道︰「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我怎麼做了?」

安顏無奈的咬緊了下唇,定定的看著他,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個男辦,又生氣了!唉!

「下去吧,我等你結果!」司南轉身回到辦公桌的後面,拿起剛才放下的文件,繼續看起來,不再理會一直站在一邊的安顏。

「我去了,到時間記得讓蘇姐替你換藥。」安顏輕嘆了口氣,輕輕的轉身離開。

「大小姐?」蘇妍看到安顏上去一會兒就下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疑惑的看著安顏。

「恩,他在工作呢!晚上記得幫他換藥,傷口裂得厲害。」安顏看著蘇妍輕聲說道。

「我?」蘇妍低下頭淡淡的笑了︰「我和你打賭,你不回來他是不會換藥的。」

「他哪有這麼小孩子氣!我這會兒去給安可破蠟,晚上去蘇情那邊,應該沒來不及回來幫他換藥了!」安顏深遂的眸光淡然的看著蘇妍——她與蘇情、司南一起長大,應該知道那個女孩的故事吧!

有了這樣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和蘇情為何還會愛上司南?一個愛得現實、一個愛得偉大!

「顏顏,我們打個賭如何?」蘇妍輕挑秀眉,看著安顏時,眼神里有著無奈的淡然。

「賭注是蘇情?」安顏看著她爛然一笑。

「你?」蘇妍微微錯愕著,在看見她眸光里的理解時,尷尬的說道︰「我也只是說說,想必南哥已經有交待了,算了,不讓你為難了。」

「對蘇情,我並沒有任何好感!留著她一天,我的危險便大一份,你是知道的!」安顏輕聲解釋道。

在殺手的世界里,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她雖然理解蘇妍對蘇情的姐妹之情,卻不能放任自己在危險之中︰「更何況,我相信她已經將我殺死夜王、身為司南私寵的身份,捅到了總部!這也是為何在司南回來之前,我不敢回來的原因!」

「她,確實該死!你去吧,我去看看南哥!」蘇妍斂下雙眸,微微點了點頭。

她知道安顏說的是事實,開口求情已是犯了大忌!若不是安顏、而是司南,一頓處罰,已是免不了的。

「告訴他,他不換藥,我的手也就不換藥!想讓我回來伺候他,今天沒時間!」安顏對著蘇妍調皮的笑了。

「好,你的話我一定帶到!我到要看看,南哥那張百年不變的冰山臉,到時候會不會裂開!」蘇妍睜大眼楮,驚奇的看著安顏,略略驚訝之後,不由得也有些期待起來——常年對著那張冰山臉,心情也著實夠壓抑的!

兩個女人,相視宛爾一笑!

突然,兩人看著對方的眼楮,微微的轉動了起來,嫵媚的笑容也僵在臉上來不及收回︰她們齊齊的轉過頭,看向樓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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