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情,—夜成歡 【67】誘刑

作者 ︰ 袁雨

「南哥,姐姐她?」安可因為擔心安顏,本就沒有听話的進書房,站在走廊的她,看見司南一臉怒氣的走出來,心里不由得一緊︰司南的怒氣,沒有人可以承受!

她知道蘇妍去給蘇情收尸了,關于那個女人的傳說,在暗夜中國南堂,只有一個版本︰就是被司南寵得無法無天!即便是後來做了葉氏寡婦,仍然得到司南別樣的對待!

連這樣的女人,觸怒了他的下場就只有死!何況安顏!

他對安顏︰有愛、有寵,卻從不過份的縱容——是還沒有愛到那一步吧!又或許,在他的怒里,他的愛根本不值一提!

司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語不發的大步往外走去。

「南哥!」管家米蘭看見從未發過這麼大脾氣的司南,也緊張的快步跟了上來。

「去看她是不是死在浴室了。讓她面壁思過,三天不許吃飯!」司南低聲吼著,人已大步走出了別墅門,躍身跳上了安顏回來時開的那輛車,向外疾馳而去。

「姐姐這是怎麼惹著南哥了,他發這麼大脾氣!」安可走下樓來,看著米蘭愣愣的說道。

「我進去看看!」米蘭皺著眉,快步往樓上走去——據說,就算知道安顏受傷、且失去聯絡的時候,他也沒有發這麼大的脾氣!

能把向來脾氣控制得極好、臉上除了一種冰山表情的南哥惹到這個樣子,看來也只有她安顏一個人!

這個顏顏,今天不是去處理蘇情的事了嗎?難道處理得不妥,惹怒了南哥?

米蘭快速的推開房門,走進浴室,安顏正將整個身體和腦袋全浸在水里,隱著呼息一動不動!

「我的小姑女乃女乃,你這是哪兒惹著他了!」米蘭搖了搖頭,忙跑過去一把將她抱出來︰「他讓我上來看看,你死了沒有!果然是一副死相!」

「米蘭,沒死呢。」安顏深深吐了口氣,看著米蘭虛弱的說道。

「沒死就好,起來受罰,說是三天不讓吃飯呢!說說看,晚上想吃啥,除了飯,其它的都成!」米蘭把她放在旁邊的躺椅上,拿過毛巾幫她擦拭著身體,在看見她胸前一片被嘶咬過的紅腫還有腰間一串青紫的指印後,輕嘆了口氣︰「這會兒也不嫌棄你身上有印子了!」

安顏一愣,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看見那一片片召示著昨夜與今晨,那個男人在她身上放肆的證據,臉不由得瞬間爆紅起來,忙扯過一邊的浴袍披在身上︰「我一會兒去擦藥。」

「恩,要好透了才成,否則一傷再傷,這印子很難痊愈。」米蘭淡淡的說著,將吹風機遞到她手里︰「把頭發吹干,看你這樣子需要補一補,我去弄點兒山藥鹿肉面吧,你換好衣服就下來,沒準兒南哥看見你好好兒吃喝,心情又好了呢!」

「不是不讓吃嗎?」安顏紅著臉,怔怔的說道。

「不是只說不讓吃飯嗎!在他面前總是這麼笨!」米蘭說完,也不理安顏滿臉通紅的看著她目瞪口呆的樣子,徑直拉開門出去了。

「什麼叫一傷再傷?她這是想哪兒去了!天天沒事兒干干這個呢!」安顏緊緊抓著衣襟,發誓再有下次,一定先在身上涂上藥,讓他下不了口去!

想到這里,心神不由得一蕩,松開一點衣襟,看著腰間的指痕,想起他雙手緊握自己的縴腰,一陣一陣沖擊的樣子,這回不僅是臉、整個身體都發燙起來!

「安顏,羞也不羞,不許再想了!這會兒他生氣了,還不知道要怎麼罰你呢!三天不許吃飯,這可是最輕的處罰了!」安顏收攏衣襟,想著他暴怒而去的樣子,心里不由得又害怕起來。

「司南,對不起!對這樣的日子,我真的感覺有些倦了,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你!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安顏對著鏡子自語著,是對司南的承諾,也是對自己的承諾!

——

換好衣服去到樓下,安可在大廳里等著她。

「不是讓你去看文件嗎?怎麼又下來了。」安顏輕聲問道。

「你沒事兒吧?南哥發好大的脾氣呢。」安可拉著她,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臉色似乎比上午在刑堂見著時還要好一些!

「處理蘇情的事兒,讓他有點兒生氣,我乖乖認了罰就沒事兒了!」安顏拍了拍安可的肩膀,輕松的說道。

其實她心里也沒底,不知道這次是不是乖乖認了罰就可以了!她知道,他以為她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想要離開他,所以才會那麼生氣——沒有氣到想殺她,已經讓她倍感欣慰了!

他的愛,或許讓人有時候感覺到窒息,卻又讓人欲罷不能!

安顏低著頭,緩緩翻看著手里的雜志,對司南的了解,只覺得更進了一層!

而安可看著她低頭靜謐的表情,完全一副陷入愛情中、甜蜜又白痴的模樣!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沉︰她愛他已經這麼深了嗎?那她以後要如何離開這里?如何離開黑暗的生活?

或是,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跟本就不想離開了?可司南這樣的男人,他的愛,能維持多久?他的愛,帶給她的除了毀滅,還能有什麼?

——

「你、什麼時候回公司上班?設計部的部監在問,怎麼上了一天的班,人就消失了!」安可試探的問道。

「要看司南的安排,他有任務給我,我就不能去上班,沒任務的時候,就可以。」安顏輕瞥了一眼安可,輕聲答著。

她知道安可的擔心,擔心她無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只是,她現在卻沒有機會進入正常人的生活,甚至連想都不能想——想了,就會有殺身之禍!她不怕死,卻怕死了,司南會受不了!

如她愛他一樣,他對她的愛有多深、有多烈,她能夠感受得到!

「恩,我喜歡看到寫字樓那樣的安顏。」安可輕聲說道。

「我不屬于那里。」安顏看著她,定定的說道︰「可兒,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生存的地方,就像你,以前一副小魔女的模樣,可曾想到過今天,會是一個職場新貴的斯文婉約的模樣?可現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我也一樣,忘記你記憶中的安顏吧,那個安顏,只適合生活在爸爸、媽媽的懷里,永遠也長不大!而真正的安顏,屬于黑暗!屬于強者!」安顏隨手端起桌上的杯子,輕輕啜了一口茶水——那是司南愛喝的普洱︰苦中帶澀,卻在吞咽下去後,回過一股淳厚的甘甜味道。

听見門口急速剎車的聲音,安可與安顏同時抬頭往外看去︰正是已經出去了兩小時的司南!

「安顏?」安可看著安顏,考慮著要不要讓她先回房去呆著。

「他帶犯人回來了。」安顏淡淡的說道。

安可抬眼望去,果然,司南停下車後,從後備箱里拎出一個身著日本武士服的男人來。

「泓一我取回來了。」司南一進門,就將那男人扔在了安顏的腳邊。

「我送去刑堂!」安顏緩緩站起來,淡然說道,在看見司南坐下時,感覺到他的背部有些不自然。

「你的傷口是不是裂開了?你對楚函動手了?」安顏皺著眉頭走到他身邊,以指尖在他的襯衣上輕輕一劃,只听得‘撕拉’一聲,他的衣服從中間向兩邊撕裂開去!

原本就有傷口的背部又多了幾處淤青,明顯是重力撞擊所至︰「安可,去書房拿藥箱過來!」

「他的身手不錯,目前與你應該可以打成平手!」司南淡淡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他傷得比你更重?」安顏低聲問道。

司南的身手連夜王都沒法兒探得一二,還要利用安顏來逼得他出手!楚函的身手和安顏一般,而他的背部能中楚函兩掌,可想而知的,楚函定是重傷了!

而司南有意下手,豈會還留活口?

想到這里,安顏的眉頭不由得一緊,定定的看著司南,不敢問出口。

「他這一頓傷,受得值得!」司南側臉看向一臉擔心的安顏,臉上一片篤定而邪魅的笑容。

「哦?」安顏微微眯起了眼楮,緊繃的神經這才放松了下來,看著司南的眸光一片深沉︰「你說值得就值得。」

她當然明白司南的意思︰出手而未殺,還說值得,那便是不會再下第二次手了!

而至于他為何會有這樣的決定?是因為自己的請求?還是別有用意?這些,安顏都不得而知!

可她知道,自己不用知道這些,因為,只要司南不主動出手,楚函之于暗夜來說,就是安全的!

安顏接過安可遞過來的藥箱,又看了看他的背部,還是將藥箱又放了回去︰「一會兒去療傷館吧,我處理不了。我先去刑堂了。」安顏說完,一手拎起了泓一,快步往外走去。

司南看著她縴細的背影,臉微微一沉,對安可說道︰「叫米蘭過來。」

「南哥!」米蘭聞聲而來。

「面壁思過沒有?晚飯吃了沒有?」司南冷冷的問道。

「在水里憋了很久,晚飯沒吃。」米蘭如實的答道。

「哦?」司南抬眸看了一眼米蘭,眸光里閃過一絲厲光——米蘭自然應當明白他的意思。

「鹿肉難得弄了點兒,所以就慢了!她見你回來,就走了,一會兒給帶過去吧!」米蘭低頭輕聲說道。

「開餐吧。」司南沒有再多說什麼,在米蘭迅速的將晚飯擺滿桌子後,桌上只剩下司南和安可兩人。

而安可覺得,自己怎麼也听不懂這兩人在說什麼!

司南說要安顏面壁思過,米蘭說在水里憋了,這個回答,他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呢?

司南說要罰安顏三天不許吃飯,米蘭說沒吃,因為鹿肉弄晚了,這是什麼意思呢?

安可邊吃邊思索著,表情一片苦惱。

「在擔心她?」司南輕聲說道。

「她惹你不高興了?」安可輕聲問道。

「我和她之間,你用不著擔心!她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受罰也受慣了,反正死不了!」司南淡淡的說道。

「南哥哥就不能對她好一點兒?女孩子都希望被男人寵的呢,你老這麼凶,不怕她因為害怕而離開你?」安可仗著自己在病時,他對自己的疼寵,試探著問道。

「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我也不是一般的男人!」司南快速的吃完飯,放下碗筷起身往樓上走去︰「我換過衣服就去刑堂,你背後的傷再去蠟池泡三天即可,三天後回公司上班。」

「我知道了。」安可乖巧的點了點頭,在司南走遠後,放下碗筷,對著剛剛把面條送到車上才轉回來的米蘭說道︰「他不是一般的男人,可也是男人!安顏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也是女人!哪個女人喜歡看著自己的男人成天黑著臉,不是發脾氣就是要處罰的!」

「他們兩個,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對方相處,給他們一些時間!」米蘭看著安可一臉嬌嗔無奈的樣子,笑著說道,同時警告她道︰「他們的關系,僅限于這間別墅的人知道,否則,會有殺身之禍。」

「謝謝米蘭姐提醒,我懂的。」安可看著米蘭點了點頭,她知道這間別墅的人,都是司南的心月復,所以在初時的謹慎之後,大家對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沒有開始那麼小心冀冀!

而外面的人都知道,司南身邊女人不斷,對他一段時間內,身邊有固定的女伴,自然也不會懷疑到愛情上頭去——這種男人,是不可能有愛情的!也沒有女人會愛上這種生活在黑暗最深處的男人!

「這種男人,一般人,不會懂的!」在米蘭離開後,安可用雙手托著下巴,呆呆的看著門口,眼里一片沉迷!

不知道是為安顏和司南這樣的愛情,還是為自己在失憶時似乎愛上這個被姐姐稱作罌粟的男人……

——第二節誘刑——

刑堂二樓的一整層,都是審訊室,而這里,看起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陰森與恐怖,除了中間一個及頂的大黑籠子外,其它的裝飾,都像極了兵器展覽廳——漂亮而藝術的展櫃里,放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刑具,那種類恐怕比國家軍部所擁有的還要多!

而審訊台也設計得相當的創意,你要用什麼刑具,這里方便得很,只要坐在審訊的位置上,按一按手邊的按鈕,依圓型牆壁而建的刑具櫃便會延著軌道旋轉起來!直到需要的刑具轉到你面前,你再按下停止鍵,那刑具便伸手可取了!

而中間的審訊區,則是一個巨大的大黑籠,籠子的開關由審訊者控制著,所以的按鈕均在審訊者手邊的操作台上,又方便、又好用。

安顏懶懶的坐在審訊的大轉椅里,按下開關,讓那籠子自中間向旁邊緩緩的打開︰「將他丟進去。」安顏對跟著上來的兩個兄弟說道。

「三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挑了山口組,對龍堂有什麼好處?」被丟進籠子的泓一痛苦的問道。

在被安顏挑斷手腳筋後,一直關在楚函家的閣樓上,每天除了會有人送些干糧過去之外,也沒人管他。

他總是用盡渾身所有的力量,才能把那些面包礦泉水什麼的弄到肚子里去,而手腳被挑斷的地方,卻又疼得他死去活來。

每天這樣循環往復著,他也不知道過了幾日!直到今天有兩個一身是傷的男人過來,其中一個年輕的將自己交給了一個年紀稍長的,然後當他再次醒來時,就到了這里——事隔多日後,再次看到了安顏。

「沒什麼好處,好玩兒而已。」安顏看著他淡淡的說道。

「你?」泓一不由得一時氣結︰「殺那麼多人、毀掉一年幾十億的軍火交易,只為了好玩兒?」

安顏看著他一點兒也不冷靜的樣子,輕笑著說道︰「听說J國‘忍功’是相當了得的,沒想到泓一先生這麼容易動容!」

說完看見泓一臉上一片尷尬,當即冷著臉說道︰「你可知‘山口組’總部已經被J**部給挑了?」

「不可能!」泓一這下臉色連變都沒變,他自然知道,‘山口組’與軍部的關系,軍部有20,的尖端武器,必須通過‘山口組’來采購,如果斷了這條線,在國家軍力上將大打折扣,軍部怎麼敢挑了‘山口組’,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所以,听到這個消息,他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泓一先生真是自信!」一個冷峻而充滿邪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正是他見了一眼就暈過去的那個男子。

隨著司南聲音的走近,一塊玉墜跌落在泓一的手邊,看到泓一的臉色大變,他更是連表情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只是拎著一個大的保溫壺走到安顏面前,低沉卻溫柔的說道︰「和我耍脾氣呢?」

「沒有。」安顏抬眸看了他一眼,單手接過保溫壺後,又垂眸低聲說道。

「還說沒有?」司南皺起了眉頭,似乎在眼下,這個女人吃飯的問題,比審訊泓一要重要得多!

「是你說罰我三天不許吃的!」安顏將保溫壺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用一只手靈巧的打開,濃濃的鹿肉香味兒撲鼻而來!在抬眸看司南時,不由得臉微微一紅——她的食譜向來是蘇研按他的要求來做的,他當然不會不知道,這鹿肉是補什麼的!

「我只說不許吃飯,又沒說不許吃別的!要不是米蘭看見,你是不是準備未來幾天都不下床的?」司南斜眼輕睥著她,難得的看見她在房間之外,露出嬌羞紅潤的表情,一時間,不由得看得有些失神起來。

「知道了,真的餓了,你繼續,我先吃了。」安顏用手掠了掠耳旁的頭發,掩飾著被他火辣辣的眸光盯著的尷尬,單手抱起保溫壺起身往外走去。

「就在這里!」司南輕瞟了旁邊的小桌子一眼,安顏只得抱著保溫壺挪了過去,將審訊的位置讓給他。

他卻站起來,幫安顏將面條挑到碗里後,這才回到坐位上,伸手打開了頭頂上的視頻新聞,對泓一說道︰「這個玉牌你認得,這則新聞,恐怕你也會感興趣!」

泓一抬起頭,視頻新聞中,用J語報道著‘山口組’總部被軍部包圍的新聞!視頻中,大量的軍官,拿著槍,在五層的獨立樓房里不停的進進出出!

新聞報的是軍部協助地方治安部門查處販毒窩點!而泓一當然知道,那是‘山口組’總部,‘山口組’的老大崎田一家人的住處,是‘山口組’與世界各地分部聯絡的中樞所在!

司南關掉視頻後,對泓一說道︰「你們以為,給軍部辦事,就萬無一失了?」說完眸光一凝,冷冷的說道︰「為什麼挑了大陸聯絡點?因為你們在中國就是間諜,買中國的武器輸送給J國,讓J國以軍事力量來制肘中國!」

「可惜,現在連間諜頭子都性命不保,你這間諜,你覺得我應該把你交給大陸軍方呢,還是送你回J**部呢?」

「為國捐軀,死而無憾!」泓一用那被挑斷了筋的手,吃力的撿起手旁的玉牌,一臉英勇的說道。

「中國話學得挺好的!」司南淡淡的笑了,轉頭遞給安顏張面巾紙,輕松的問道︰「你的意思呢?」

「寄給J**部,告訴他們這是個反間諜,給了大陸軍方很多有價值的情報,高價從龍幫買回去的武器,都是大陸淘汰掉的!」安顏接過紙巾擦了擦嘴吧,淡淡的說道。

「好!」司南看著她溫柔的一笑,那帶著殺氣的冷眸里,帶著欣賞的贊許!

「你們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泓一沉聲問道!

如果就這樣死了也就算了,可他不想背上背叛國家的罪名,這會讓他的後代子子孫孫在J國都以罪人的身份活著,帶著賣國的恥辱活著!

他們一定是知道自己害怕這個,才會用這個來威脅自己,既然如此,也必有所圖。

「想知道,J國除了從龍幫買武器,在大陸還從哪些地方買武器?除了從中國買武器,還在哪些國家買武器?你們又是如何得知這些武器的式樣和性能,從而下單的!」司南將保溫壺里的湯全部倒在碗里,示意安顏全部喝掉!在看著她端起碗後,這才叢叢容容的對泓一問出這一連串的問題。

「我知道J國人都擅長自殺,崎田也這樣向我表示,你們兩個,我只留一個就夠了,現在開始,倒是可以比一比誰更擅長自殺了!」司南見安顏喝完了面湯,悠然的站起來,拿出紙巾仔細的幫她擦掉唇邊的湯汁,看著她輕笑著問道︰「你說是不是?」

「我說不是!」安顏瞪了他一眼,作為殺手的她,根本不習慣在平時有人能如此的近身、還做如此親密的動作!

「哦,那你說說看?」司南不理會她的惱怒,仍是緩緩的、柔柔的擦著她的唇角,直到感覺到完全干淨了,這才松開!眸子里有著戲謔的笑意。

「崎田知道得肯定比他多,要他一點兒用也沒有!我向你保證,我有辦法讓崎田開口,至于泓一先生,就讓他表演自殺給我看看,我只在電視上看過呢!」安顏側過身,從司南呈環抱姿式的胸前走出來,看著泓一時一臉研究的表情。

「你?」泓一的忍功再好,也不由得被她氣得七竅生煙——他也曾經殺人不眨眼,可從來不會讓犯人沒有自尊的死去!

這個女人,真是太無理、太囂張了!

「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誰?」泓一不看笑得一臉無知而天真的安顏,側過頭直直的盯著司南,冷聲問道。

「暗夜中國,司南!」司南冷冷的說道。

「司南!」泓一倒抽一口涼氣︰「夜風,司南!」

司南的神色微微有些動容,轉瞬挑起眉梢,看著他說道︰「你知道得不少!」

要知道,司南即是夜風這件事,連暗夜內部,都極少人知道!也可見,‘山口組’信息網絡之廣、之全,當居世界第一!

「所以,我知道的並不比崎田少!」泓一冷然說道。

在知道他是暗夜排名第二的夜風之後,便知道他說的每一種可能,都有辦法辦到!

所以,賣不賣國不在于自己怎麼做,而在于他們怎麼說!所以,他決定給自己一個活命的機會。

「我認為也是這樣!」司南笑著對安顏說道︰「泓一先生的手和腳可能恢復?」

「你需要,就可以!」安顏輕挑秀眉,揚聲說道。

「好,那你去準備一下,我和泓一先生聊聊!」司南示意安顏下去,自己則拿出了手機,做好了錄音的準備。

「是!」安顏冷聲應道,快速的往外走去,將門牢牢的關上後,她並未走遠,只在樓梯口守著。

她知道他要的答案,是她不能知道的!也是暗夜其它人不能知道的!

她知道了他的過去,卻並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而這個身份,是他這次只身前去J國、殺掉軍部老大、借軍部力量端掉‘山口組’總部的全部原因!

也是他為什麼這麼在意J**部從中國采購武器的原因!

這些,都與暗夜無關,只與他背後的身份有關!

只是,他不說,她也不問!在他認為她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告訴她,她知道!

安顏直直的站在樓梯口,眸光看向窗外布滿了警戒線的小樹林,一股緊張而驕傲的情緒油然而生!

雖然下午蘇情孩子的事情讓她反省、讓她難過!但身為暗夜的高級殺手,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所能為這個國家做的一切,都讓她感到驕傲!

而只要身在這個組織、這片小森林里面,她永遠都會保持最好的狀態——這也是為什麼,剛才司南親自為她擦拭唇角的湯汁,她感到十分的不習慣的原因!

在這里,她是個頂級殺手!擁有最冷酷的心、最殘忍的手段、最警覺的安全性!

只是,他是司南呵!

想到這里,安顏的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下意識的伸手輕撫著剛才被他擦過的地方,眼底的眸光,一片暖意!

——

大約一個小時後,樓上的大門無聲的打開,而熟悉這里一切的安顏緩緩轉過身,司南正站在門口,對她點了點頭。

「知道了!」安顏同樣的點了點頭。

在司南離開後,快步的走進屋內,在審訊桌旁的操作台上,按下一個按鈕,取出工具,熟練的進行著開皮、接筋、縫合的手術,那針法不亞于一流的外科手術醫生!

「半年之後來找我,需要做松筋手術!這半年內,做簡單復健動動即可!你現在要去哪里,稍後和暗夜的兄弟說便成!」安顏收起工具箱,按下呼叫器,立即有兩個灰色勁裝打扮的男子出現在門口。

「送泓一先生去他要去的地方!三天內,保證他的安全!」安顏脆聲吩咐著。

「是,大小姐!」那兩個男子躬身敬禮後,迅速走進來,一個背起了泓一,另一個則護在旁邊,快速的往樓下而去。

——

安顏快步回到一樓大廳,司南正在大廳等著他!

而他這麼個大冰塊、又一身陰沉之氣的男人,手提一個保溫壺的樣子,不見溫馨只覺滑稽!

安顏知道,旁邊陪著的刑堂堂主和其它的兄弟們迫于他的婬威,連在心里偷偷的笑都不敢的!

可她卻著實有些忍俊不住!要不是為了顧及他在下屬面前的形象,她一定能夠笑倒在他的懷里。

「半年之後他會回來?」司南輕挑著眉頭問道。

「回不回來都成,找一個一般的外科大夫都能做松筋手術,只是我縫的線口比較難拆就是了。」安顏驕傲的說道。

「恩,這人廢了也沒什麼事兒!」司南說著站起身來對公安刑堂堂主說道︰「我的車由你開過去。」

「是!」刑堂堂主知道他的南哥這是要開大小姐的車回去了——還好,沒讓自己開大小姐的車!否則,即便是他親口吩咐的,事後想起自己踫了大小姐的東西,定然少不了一頓處罰的!

——

「你的傷口要去處理一下。」安顏坐在副駕駛對司南說道。

「你身上疼不疼?」司南突然問道。

「我?」安顏輕咬著下唇,沒有答話。

「下次感覺到疼就說出來!」司南輕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一起去泡泡,我在你上點藥!」

安顏一直很相信司南的自控能力!只是這一起泡泡,再幫她上點藥,都是那種部位,她現在開始懷疑自己對司南自控能力的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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