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南哥,希望永遠沒有兌現的那一天!南哥沒有別的事吩咐,我就先走了。」文天一臉的恭謹,低眉順眼的說道。
「先去吧,我回去前會聯絡你。」司南點了點頭,冷厲的眸光從他的臉上緩緩掃過,而他眸子里迅速隱去的一絲慌張卻並沒有逃過司南的眼楮。
文天匆匆走了出去,到了絕對安全的地方後,才停下腳步,下意識的伸手去模有些涼意的額頭,卻發現自己額頭上在不覺間已是冷汗一片——不得不說,他心里對于司南的陰影太重了!即便是準備了這幾年、自認為這次的機會已經是萬無一失的!可司南的眸光,卻讓他仍止不住的害怕!
他不得不承認,司南永遠是強者!即便自己這次的計劃成功,在心里也會永遠的怕著他、懼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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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一直忙和著給安顏煮粥,卻在文天走後,緩緩的直起了身體,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表面的恭謹,已經失去了作為暗夜殺手的銳氣——若不是有所圖,何至于改變心性如此?
‘希望永遠沒有兌現的那一天’,听似平常客氣,卻疏離驕傲!由下屬的身份說來,隱隱帶著些挑戰的意味——他想挑戰他什麼?
收他消失的背影中收回眸光,小心的攪拌著鍋里的粥,司南對文天的懷疑越來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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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起來了?」司南端著熬好的粥上樓時,安顏已經起床換好了衣服。
「只是月兌力,睡了一天倒好了,沒覺得哪里不舒服。」安顏接過司南遞過來的粥,順手喂給他一口後,自己才坐下慢慢吃起來。
「恩,既然恢復了,稍後帶你去一個地方。」司南點頭說道。
「看阿蠻?」安顏抬眼看著他。
「恩。」司南看著她輕笑了一下︰「這麼歷害,我做什麼、想什麼你都知道!」
「倒不是!我看這里的人都對你尊敬得很,那阿蠻雖對我嫉妒吃醋,也不是不知分寸會做出這樣愚蠢事情的人!所以,他們的出手,必然是針對你的,我只不過是個引子而已。又正好可以讓阿蠻用來泄憤,算是一舉兩得!這女人,你自然是不會放過的!」安顏邊吃邊說道。
「聰明!」司南笑著點了點頭,接過她吃完的碗,邊往樓下走邊說道︰「我在這島上有個金庫,就是文天看著的那里,酋長已經不滿足交易賺來的錢了,況且,這次的交易完後,幾年內不會再有新的交易,所以他想在這次交易錢,把那金庫弄到手。」
「所以一定要你死,對吧!」安顏說話間,輕挑起了眉頭,小臉上寫著惱怒。
「對,若我不死,即便他們拿到那筆財富。也段不敢花!所以,其實我也沒有太秘密的去保存,只是有個人看著而已!」司南看著安顏,冷峻而驕傲的說道︰「我的命,便是最好的鑰匙!」
「那你可得好好兒愛護這把鑰匙了!」安顏笑著說道。
「問題是這把鑰匙現在是成套的,所以,我還得愛護好你!」司南說著,將安顏攬在胸前,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也所以,即便不是這個原因,他們逼你至絕境,也必須死!」說到這里,司南剛才還溫柔的眼神,立刻變得狠厲起來。
「有你在,我舍不得死的。」安顏將頭輕輕靠在他的懷里,輕聲說道。
「那就好!」司南低頭看著她,緩緩收回狠厲的眼神,在她的耳邊輕聲低語著。
兩人就這樣相擁而立,良久,才抬起頭來,給了對方一個默契的笑容,這才並肩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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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氣依然很熱,雖然天空湛藍得讓人驚嘆,卻是一絲風也沒有、一片雲也沒有,太陽就那樣**果的掛在天空,沒有一絲的遮攔,如火球般的肆意放射著它所有的能量,讓這些被它炙烤著的人們,不得不對它懷著敬畏而憎惡的心情。
好在一出門有有車,安顏在車上倒感覺不到熱力的逼人,只是下車或上車那一會兒的交界,便如從火爐到冰窖的交替,讓人難受得很。
車子延著海邊的小路一路顛簸,很快就開到一排石頭砌的房子前——周圍同樣是這個海島特色的各種高大的綠色植物,或伸展、或蔓延,將這一片暗色的房屋包裹得一片清涼的綠意,顯得幽暗而神秘!
這灰色的石頭堆砌而成的房子,不若安顏剛下飛機時看到的海邊頗具現代化的建築,也不若逛集市時,那具有典型印非風格的民俗建築!
它們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了!
說它有些年頭,是因為它長得像古董——像古埃及金字塔那樣的石頭和堆砌方法,讓人看上第一眼,便不自覺的產生一系列關于法老故事的聯想。
「這屋子有些年頭了吧?是祖宗留下來的?」安顏側過臉向司南問道。
「自有這個島開始,就有這些屋子,誰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年代留下來的,當然,也沒有考古學家過來。」司南點了點頭。
「我學畫的時候,去過埃及,金字塔的石頭和石頭之間排列的方法都極為相似!真是有意思,可惜我不是考古學家。」
安顏走近去,用手仔細的模著那似乎是歷盡千年的石頭,一種透心涼的感覺立刻傳遍了全身︰「是涼的!」安顏回頭看著司南。
「恩,進去吧!」司南對這些東西沒什麼興趣,拉著安顏的手,穿過兩條開著不知名的小花兒的小路,來到最右邊的那間石頭房子里面。
——
屋子里的人,老的古板肅穆、年輕的冷厲陰沉、整個氣氛顯得凝重而緊張。
當司南與安顏一起跨進屋子時,大家都站了起來,包括中間那個長胡子、長得如想象中埃及法老一樣的老人,也站了起來——雖然眸子里一片淡漠!
而另一個坐在他旁邊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土著的民族服裝,黝黑的臉上一片陰沉,在看著司南時,眼里還帶著幾分憎惡,而目光在轉向安顏時,卻轉為一片驚艷。
而沒見過安顏的阿峰,在阿四的確認下,已經知道了這個一身簡單黑衣褲仍掩不住一聲氣勢的女子,就是這個富可敵國、狠如閻王一樣的男子,為之流淚、為之瘋狂的女人!
他的眸光在安顏的臉上打了幾個轉,而安顏只是叢容的隨著司南走了進來,面對屋子里各異的心思、不同的表情、陰沉壓抑的空氣,面無一絲懼色——臉上甚至還有著和司南一樣睥視天下的傲氣與叢容。
「南哥!」
「南哥,嫂子!」
「司南,你來了!」
每個人都以不同的方式打著招呼,司南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便走過去在那老者站起來的位置上直接的坐了下來,還親自拉過旁邊的凳子讓安顏坐下,完全無視那老者一臉的尷尬,還有那穿著民族服裝男子眼里隱約閃過的殺氣。
「都坐!」司南淡淡的說著,看見所有人都落了坐——這長胡子的老人,也自選擇了司南另一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阿南,阿蠻的事,可容我勸個和?」那長胡子老人帶著尷尬的笑看著司南——他是這個島上年齡最大的人,也被島民們稱作長老,在這樣科學與外界信息極為匱乏的地方,這樣的老者,便如一本百科全書一樣,被島上所有的人尊敬並膜拜著。
而現在,他卻連自己的島民也保護不了,還要低聲下氣的向這個外人請求——僅管這個外人,也是這個島上所有人尊敬的英雄!
「不容!」司南連假裝的客套與回旋的余地也不留,直接冷硬的拒絕了長老。
那個一直坐在僅次于主位的中年男子惱怒的說道︰「司南,你別不識抬舉,長老親自來和你說情是給你面子!阿蠻是我們的島民,還容不得你一個外人來處置!」
「她是哪里人和我沒關系,她動了我的女人,代價就是死。」司南冷冷的說道。
「如果我不允許呢?」那男子狠厲的說道。
「我到要看看,你是如何的不允許!」司南輕瞥了他一眼,朝著阿峰點了點頭!
阿峰一聲響亮的口哨,便看見有兄弟將阿蠻、另兩個參與追殺安顏的男子五花大綁的帶了上來。
「顏顏,你想要他們怎麼死?」司南側頭問身邊的安顏。
「那得問問他們想怎麼死吧?對于將要死的人,我一向尊重得很。」安顏笑著說道。
「好!」司南點了點頭,手尖翻動,三根鋼針準確的訂在三個人的額心,淡淡的說道︰「給你們每人30秒的時間,想好自己想怎麼死,過了30秒還想不出來,我就再加一根針,後面每十秒加一根,直到你們想出來為止!」
「司南,這個規矩,似乎臉大的佔便宜呢!」安顏輕笑了起來。
那長老見司南一意孤行,而他身邊的女子似乎更有煽風點火之勢,不禁搖了搖頭,不得不壓下司南的態度給他帶來的難堪,又苦口婆心的說道︰「司南,容老朽說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這位小姐現在也好好的沒事,不如由老朽做個主,把這事給結了,雲嶺酋長從此不再過問你們交易的任何事情,如何?」
「不可以!」司南毫不客氣的回絕了長胡子長老的看似讓步的提議——這種讓步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必要!
在這里,他司南要做的事,誰又能阻得了!
想過問他們的交易,也看他的命留不留得到那個時候了!
司南臉色一片冷峻,眸子從這幾個人臉上掃過,一片冷絕的殺意——讓他們感覺到,自己便是那被生死判在生死薄上勾了名的人,再無活命的機會!
「司南,你別忘了,這是在魯離島,不是你們大陸!還輪不到你在這里為所欲為!」酋長雲嶺霍然站起來,雙手響亮的拍了兩下,整個小屋外,便出現了幾十個長得如拳王那般精壯而魁梧的男子——而且,個個都手持沖鋒槍!似乎只要雲嶺一聲令下,這屋里的人便馬上會被射成馬峰窩。
「真讓人見識了酋長的實力了!」旁邊的阿峰輕松的聳了聳肩,一聲響亮的口哨,這屋子里便出現了幾十個果著上身的持槍男人!而在屋外,也同樣出現了近百人這樣光果著上身的持槍男人——對于酋長安排的人,形成了內外夾擊之勢!
「30秒過去了,我就不客氣了!」安顏輕笑一聲,手腕翻動,阿蠻與那兩個男從的眉間都精準的扎上了一根鋼針——明晃晃的,與司南所扎的那根交相呼應。
阿四是早就見識過安顏在海中那精準的槍法的!這點子功夫對于她來說,也就不足為奇了!
而阿峰和其它的人,卻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不動聲色、肩不抬手不動,便神出鬼沒的發出武器的功夫,不由得對她又多了一層認識——不僅在氣勢上、樣貌上能配得上司南,這在功夫上,也絕不差呢!
而這性子,似乎與司南也是一個模子模出來的——在這樣群槍環飼的情況下,不僅面不改色不露怯意,而與司南一樣以一種笑看風雲的氣度,輕松的決定著這別人的生死!
談笑之間,殺著已現——不愧是司南的女人!
只不知,阿蠻見了,可有幾分自愧不如?還敢要死要活的去跟著司南?
「開槍!」見司南與安顏毫無緩和的余地,雲嶺顧不得力量懸殊,又或是他根本是還有後著,總之是立即下了開戰令。
「慢著!」安顏突然從坐位上站了起來。
「我就說,你一個姑娘家,怎麼會這麼狠的說殺就殺呢!嚇唬嚇唬他們就行了!」長胡子長老見安顏站起來,忙順勢說道。
安顏看著酋長淡淡的說道︰「阿蠻姑娘曾和我說過,想和我比試一下!當日的賭注是我男人,只是我男人輸贏都是我的,無注可賭!」
「今天正合時機,我給個機會給你,咱們就來賭三條命,如何?」安顏說著,將眸光慢慢的轉到阿蠻臉上,緩緩走到阿蠻面前,輕笑著說道︰「你知道殺手守則嗎?」
阿蠻看著她,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便也不說話。
「殺手守則有一條是這樣說的︰對于會威脅到你生命安全的人,不問理由,殺!」安顏看著她淡淡的說道︰「所以,若是我以前,你連和我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必死!」
「今天既然你是主場、我是客場,我就給你一條活路︰我和你比試三場,我贏一場,你們死一個人!反之,我輸一場,你們便可以活一個人!」
「別告訴我你是否同意,你若不同意,就按司南方才說的——」安顏說著,將夾著三根鋼針的右手舉到阿蠻的面前輕輕搖晃了一下,繼續說道︰「直到你們想到死的方式為止!」
安顏說完,便輕輕走回到司南的身邊,對司南說道︰「司南,如若酋長大人堅持要用這些個槍指著我們的話,那也無防!」
說著左手心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槍——精致的小槍在手心滴溜溜的轉了個圈後,猛的握起在所有人都沒看清她是怎麼出手的懷況下,已經一槍射穿了酋長的耳環︰「我們倒可以看看,是那些人的槍快,還是我的槍快!」
「胡鬧什麼,快坐下!」司南寵溺的看著她,伸手將她拉在身邊坐下。
正待說話,阿蠻冷聲道︰「我同意比試!」
說完,轉身對酋長說道︰「雲嶺,撤下這些人吧,兩邊都是兄弟,別為了我的私事、為了一個外人而自相殘殺!倒讓人家看了笑話。」
那長胡子長老倒是沒想到妒火中燒的阿蠻,在這時候還能說出這翻大義的話,不僅給幫著司南拿槍來對付島上兄弟的阿峰側面的勸告,還把這事與酋長的關系完全撇清了,將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當下對這個島上唯一出去讀過書的女孩子更多了一份心疼。
而雲嶺酋長則比長胡子長老更多了一份愛慕之心,當下便立即撤下了幾十個槍手。
在雙方都撤下槍手後,比試的題目便由司南主導著確定了下來︰由安顏、司南、阿峰、長老、酋長、阿蠻各寫一種比試的項目,然後由另兩個死囚來抓,抓到什麼比什麼!
而在那兩個死囚抓鳩時,這一屋子的人,除了那兩個死囚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外,再沒有人的臉上出現緊張的表情——都如出一轍的平靜︰或是看慣生死,或是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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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被抓中的三項一個是槍法、一個是格斗、一個是繪圖!
安顏一看,不由得笑了——這下子可好,文斗武斗全有了!
司南讓司峰給阿蠻松了綁,淡淡的說道︰「既然文的武的都有,那就先來文的吧!」
說完扔了一把槍在桌上︰「第一局,誰先畫完這槍的外觀構圖誰為贏!」
這槍于安顏來說,早已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東西,而于阿蠻來說,畫槍的外構本就是她的本行,這樣的比試可謂不偏不倚,公正得很!
也只有安顏知道,司南這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于他而言,根本沒有公平這麼回事——達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安顏當然不會說破︰她既然提出比試,當然不會真的是為了給阿蠻一次贏的機會——她只是不希望司南在這最後一筆交易完成之前,和這個酋長有武力上的沖突!以現在大家心照不宣的做法,他頂多在暗中做些小動作,卻要考慮到司南在島上的地位和威信,不敢明目張膽的出動武力!
但如果阿蠻的事情作為導火索,兩人,或者說兩股勢力之間的戰爭將一觸即發,而且司南絕對得不到島民的支持——那麼這筆交易能否完成,在島上的金庫能否在不傷及人命的情況下轉移,都會成為一個未知數!
這樣封閉落後的地方,人們最是護短,即便是阿蠻殺了自己這個偶來的外來人,島民也不覺得她該死,更何況自己沒死呢!
所以,她要通過比試,讓阿蠻和這兩個男人自然的死去!
也要通過比試故意的拖延時間,讓阿峰將外面圍著的人暗暗的處理掉,就算有項目輸了,在阿峰準備萬全以後,該死的人,仍然是要死的——她同司南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
安顏淡淡的拿起阿四遞過來的畫板和鉛筆,在畫紙上快速的畫起來;而阿蠻也接過畫板和鉛筆,在看了安顏一眼後,也迅速的畫了起來!
畫到一半時,阿蠻將手槍拿起來,迅速的拆掉了外殼,仔細去看各部門咬合處的細節,而在看到安顏手中的鉛筆仍快速的在畫板上移動著,以為她還在畫外觀分解的大圖,臉上不禁露出了驕傲的笑容。
但當她將外觀拆掉、將各零散部位一一分散擺好之後,剛剛落筆,安顏便將畫紙交給了長胡子長老︰「我畫完了,請校驗!」
「你?」阿蠻一愣,眼里流過不敢相信的意味,在看到長老拿著安顏的圖微微的點了點頭後,只得低下頭快速的在自己的圖紙上完成著最後咬合卡位的標準繪制。
而邊上兩個死囚,臉上更是一副低沉而恐懼的表情——如果上來一槍就打死了他們也罷,卻要在這樣微弱的希望中煎熬著等待,他們的心里,已經到了極度脆弱的地步!
他們緊張的看著阿蠻將稿子交給長胡子長老時,長老只是無語的搖了搖頭後兩人便齊齊的倒了下去——不知道這下子,他們要誰先死!
長胡子長老看完兩個人的圖,不得不低聲宣布著結果︰這一局,安顏勝!
安顏比阿蠻先完成,而且圖畫的比例、線條的流暢程度、關鍵部位的特別說明等,實在是一副挑不出問題的安裝圖!
再看阿蠻的圖︰比安顏遲了五分鐘交稿,畫面的線條相當工整,關鍵部位也畫得很仔細,但並沒有安裝的特別說明,顯然是一張漂亮的構圖,但對安裝的指導性,也沒有安顏那符畫得好!
所以,光從畫作本身來看,也是安顏佔了上風——當然,如基不是阿蠻交得太遲,長老至少會判他們平手!因為只說了畫構圖,並沒有說用作安裝,從這個角度來講,阿蠻的圖也算是完美!
而司南在听了長老的評判結果之後,二話不說,快速的將拆開的槍給組裝好,還沒等其它人發表更多的看法,對著嚇得頹然跪倒在地的人便是一槍——子彈呈旋轉姿態飛速而去,正中其中一人的額心,只見一道漂亮的血色弧線劃過,那人頓時痛苦的倒在地上,用雙手使勁兒的抱著頭,在地上不停的來回打著滾。
看得另一個列囚、還有阿蠻和雲嶺的臉色都驚駭至及——子彈去勢凶猛,卻並不穿透那人並不堅硬的腦袋,似乎在他的腦內顱里轉彎回旋著,這讓他不能在中彈的那一秒迅速的死去,卻如一個攪拌機一樣,將他腦袋里面攪成了一團稀泥,讓他在死亡之前,還經歷了這短暫的一段人間地獄的幻影經歷,真可謂殘忍至及!
連阿峰這樣殺人不眨眼的黑老大,也不忍看那人斷氣之前、面部痙攣的極度恐怖模樣!
也直到此時,阿峰和阿四才更加明白了,安顏在司南心目中的份量——不僅是寵!只要有人若了她,並非死路一條,而是生不如死、不得好死!
在那人臉上的痙攣終于停止,整個面部扭曲到一種無法形容的痛苦模樣後,他終于停止了‘ ’的恐怖叫聲,整個人安靜的倒在地面上,額頭上隨著鮮血的停止,慢慢滲出一些膿黃色分泌物,想必是被攪爛了的大腦吧……
阿峰和阿四都不忍在看,只是將眸光轉向阿蠻和雲嶺時,他們早已轉開了臉去,臉上一副強忍的想吐的表情!
而司南和安顏的臉上仍是一副淡然而冷寞之色——似乎,這樣的情形,于他們來說,只是一件最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