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別墅。
「和你告別了?」司南躺在軟椅上,老金在給他檢查傷口。
「是的。」蕭霄點頭答道。
「有沒有說去哪里?」司南低聲問道。
「沒有。」蕭霄的回答非常的簡潔而干脆,沒有一個多余的字,臉上沒有一個多余的表情。
司南沉沉的看著他,眸光如獵鷹一樣銳利而狠利!
而蕭霄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不管心里有多麼慌張,眼里、面上卻仍是一片平靜。
「你是大小姐挑中保護司安、司貝的?」司南突然問道。
「是!」蕭霄暗自松了一口氣,利落的答道。
「很好,你繼續跟著陶李訓練,你的時間只有三年!三年必須完成所有的訓練,回到她們身邊!」司南緩緩的閉上眼楮,淡淡的說道。
「是!」蕭霄脆聲應道。
——
「阿南?」蕭霄離開後,老金給司南換了藥,重新包扎好,看著他半晌未睜開的眼楮,輕輕的叫了一聲。
「她既然決定離開,必定讓我們誰也找不到!」司南輕聲說道。說完後,沉默良久,才又接著說道︰「特別是我!」
「你的意思是?」金叔低低的說道。
「若在過去,就算綁我也要把她綁回來!」司南緩緩的睜開眼楮,眸子里的熱烈絲毫不減。
「現在,我放她這一段自由!」司南說完,又輕輕的閉上了眼楮,似乎是累了,需要休息。
老金在心底輕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轉身往外走去。
「交待下去,我回來的消息,不許透露給任何人!」司南突然開口說道。
「是!」老金回過身來沉聲應著,看見司南這次完全閉上了眼楮,不再說話後,這才又轉過身往外走去。
——
「司南怎麼樣?」
「有顏顏的消息嗎?」
一直等在大廳的檀玉和蘇妍,看到老金一臉沉重的下來,心里就知道有不好的結果,但仍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外傷休養半個月即可復原,內髒的傷是剛剛恢復的,顏顏給他的兩槍,對修復的內髒有震動,還需要三個月時間才能再恢復,然後重新恢復訓練。」老金緩緩的解釋著。
「顏顏已失去聯絡信號,兄弟們在外環找到一直開著的聯絡器,或許是她利用這個,引著兄弟們去找回的!而她自己,卻從此蹤跡全無。」老金沉沉的嘆了口氣,低沉聲說道︰「阿南說,放她這一段自由。」
「這一段自由?」蘇妍與檀玉對視一眼,齊齊的轉過頭看向老金︰「你以為呢?」
老金抬眼看著蘇妍皺起了眉頭,輕聲說道︰「我以為,他現在找到了也搞不定,所以要等身體完全復元後再去找,找到了,就再也不會放手!」
「哦?」蘇妍輕揚起眉頭看著老金,半晌,才緩緩說道︰「或許,是真的會放手!」
「為什麼?」老金皺眉問道。
「因為他傷得她太重,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她——對于那一槍,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今夜,若不是知她只身犯險,他必不會現身的!」蘇妍輕聲說著,抬頭看了檀玉一眼,將身體輕的倚進了他的懷里︰「即便是他失憶了,錯,仍在他!」
「而他要的,不僅是她在身邊!而是,她的幸福!」
老金慢慢的咀嚼著這句話,慢慢的往外面的花園里走去。
——
「司南變了!」檀玉洗完澡後,穿著睡衣靠在床頭。
看著洗完澡,穿著一襲長袍出來,在外面晃了半天仍不肯上床的蘇妍,微微皺了皺眉頭,卻仍是沒有催她——他們在一起,也不過一夜!歷經這麼長時間的分離,再又相聚,或是她已經忘了該如何與自己相處吧。
「他變得與一個正常的男人更接近了!這樣的司南,卻並不一定適合現在的顏顏!」蘇妍嘆了口氣,轉身看著靠在床頭的檀玉,淡淡的笑了︰「他也不過是一時的意志消沉而已,待他身體完全康復,或許又會變回去了!不霸道、不佔有,那完全就不是司南!」
「他們之間的問題,自有時間去解決!現在,你是不是該上床睡覺了?」檀玉說著,向她伸出了雙臂。
蘇妍的臉微微一紅,雖然瘦得厲害,可那天然的風情,卻依然魅惑而嫵媚。
她看著他低頭輕輕的笑了,拎著長擺的睡裙,掀開被子躺在了他的身邊。
檀玉伸臂將她輕輕的摟進了懷里,低聲說道︰「忘了在我懷里的味道?」
「不是,是想該怎麼向你提起我身上傷的事情!」蘇妍看著他,坦誠的說道。
「我看看,傷哪兒了?對身體還有影響嗎?」檀玉伸手去解她的睡袍。
蘇妍就著她的手,輕輕褪上的睡袍——原本瑩白的玉體上,大大小小十幾道彈片撞擊過的痕跡,猶如一件完美的瓷器上,被打碎好些個瓷面,雖經修補,仍顯得拙劣而滿目瘡荑!那樣的慘烈程度,可見其受傷時,曾經歷過多大的傷害、在治療時,又經受了多大的痛苦。
「我看看後背。」檀玉的聲音一片暗啞,將她輕輕的擁進懷里,大手輕輕模索著她的後背,檢查那里是否也有如此相同的傷痕。
「後面沒有!當時,子彈是在面前爆炸的!」蘇妍靠在他的懷里輕聲說道。
「只要活著,就很好!」檀玉大力擁緊了她,雙唇找到她的,疼惜的吻了下去,大手在她的每一道傷口上輕輕撫過,每撫到一個凸凹不平的疤痕,他的心就猛然的緊抽一下,唇舌里的繾綣,更是充滿了疼惜的溫柔。
在感覺到她的身體開始發熱時,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縴長的手指,手指輕輕摩挲著那枚被他稱為結婚戒指的戒指,吻著她的唇,滿意的笑了︰「一直還戴著,很好!」
「當然了,你要是敢把它取下來,小心吃我的子彈!」蘇妍微微眯著眼楮,嫵媚的笑顏里,滿是迷人的風情,還有濃濃的警告——那神情、那語氣,就似和司南一個模子里模出來的!
「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取!」檀玉溫柔的笑了,抓住她的雙手,輕輕的舉過頭頂——這樣的動作,讓她滿是傷痕的身體完全的暴露在他的眼底,那挺峭的風光,那樣俏然的挺立在他的眼前,襯著那些傷痕,卻越發的讓人疼惜起來。
「檀玉?」蘇妍微眯著眼楮,定定的看著他︰那樣丑陋的傷痕袒果在他的面前,一向自信的她,未免也有些猶疑起來——但,她知道他不會!
「你的美,一向是特別的!」他低聲說著,緩緩俯,任雙唇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留下炙熱的留戀——在路過那些傷痕時,他唇舌里越發顯得憐惜而纏綿……
「檀玉,我現在,還不行!」蘇妍听見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響起第一次時他的反應,大約也知道了他現在的狀態。
「我知道,你放心!」檀玉輕輕的抬起頭,放下她被舉在頭頂的手,緊緊將她摟入懷中……
「難為你了!」蘇妍羞怯的笑了,雙手捧起他的臉,主動的吻住了他,因身體的破碎而帶來的不自信,也在他繾綣的愛戀里,化為雲煙……
——
暗夜訓練基地。
蕭霄在練了一個月的馬步後,陶李便拿出了藤條站在他的在前︰「現在我用藤條抽你的下盤,若躲得過,便可繼續下一項練習;若躲不過,挨了5鞭後,仍能站住,也算過關!否則,再練一個月!」
「是!」蕭霄的目光看向陶李手中的藤條,眸子里閃出微微的懼意,卻在瞬間又隱了起來。
「開始!」
陶李舉起藤條,迅速的朝著蕭霄的雙腿攻去——前三鞭蕭霄是躲過了,隨著後面的速度越來越快,蕭霄只覺得自己能判斷出落鞭的部位,卻再也躲不過了!
于是,咬著牙,挺著!
兩鞭下去,已是皮開肉綻!
陶李揮手將藤條扔給旁邊的兄弟,拿出懷表,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卻不開口告訴蕭霄,他還需要支持多長時間——危險從來都是未知的,只有渡過對未知的恐懼、熬過對絕望的極限,才能可能挺過未能遇到的任何危險!
終于,在蕭霄雙眼發黑,雙腿一軟倒在地上時,陶李沉聲叫「停」!
「過關了嗎?」倒在地上的蕭霄擔心的問道。
「沒有,繼續再練習一個月!同時可以開始練兵器。」陶李淡淡的說道。
「還差多久過關?」蕭霄懊惱的問道。
「一秒!」陶李向他亮了亮表上的時間,眼里卻沒有絲毫婉惜的之色︰「如若不告訴自己再堅持一秒,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記住,我不喊停,你永遠要告訴自己再堅持多一秒!」
「是,師傅!」蕭霄沉聲答道——自此後,他的訓練,沒有因為耐力而放棄過!
——
江南水鄉某小鎮,新開的‘一顏如故’的畫廊,還沒開張,便引來無數的圍觀,門前總是熱鬧一片。
不為別的,因為這里的老板娘,美得不食人間煙火——听說,好些個畫兒,還是她自己畫的呢!
更為神奇的是︰在這里開店,都是要向鎮上的張老大交保護費的!特別是老板娘這樣的人物——怕不光是保護費就夠了的,不把張大老伺候快活了,這店子,沒兩天就會讓人給砸掉。
而這個‘一顏如故’卻是個例外︰
在店子裝修第一天時,張老大帶著人過來,先看見的是老板娘——雖然江南水鄉出美女,可美成這樣卻又氣質不凡的女子,還是少見!
張老大自然是色性不改的上去調戲,並以這店子能否順利開張為把柄去要脅她,村里其它的人雖為這老板娘感到婉惜,卻也不敢得罪這遠近聞名的霸王,只是緊張的在外面看著。
過了約模十分鐘的模樣,老板笑咪咪的送張老大出來,反而是張老大邊走邊點頭哈腰的陪著罪!
而自那以後,張老大這邊再沒有人敢來這店子鬧事了。
所以,這長相斯文俊雅的老板,便成了村子里的傳奇人物——都說他的功夫極為歷害,所以治住了張老大,保住了自己的妻子的名節。
今天是畫廊開張,在這里幾乎沒有朋友的小夫妻,只是在門口畫了兩張寫意的開張通告,沒有花藍、沒有賀聯,可以說極為冷清,卻與這畫廊清雅大氣的風格卻極為相符。
「楚大哥,今天畫廊正式開業呢?」一個喜愛畫畫的女孩子背著畫板走過來問道。
「恩。」楚函點頭應著,邊忙著招呼進出的客人——當然是看的多,買的少了。
「楚大哥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忙的!安姐要帶孩子的吧!」女孩子笑著對楚函說道。
「不用了,人不多,還忙得過來。」楚函溫雅的拒絕著。
「是小稀嗎?」安顏剛送走一個客人,轉身看見顧稀,便過來打了招呼。
一身牛仔工裝褲的安顏,及腰的長發松松的挽在腦後,加上上半身白色的手緩大T恤,看起來就似個大學生似的——清純而干淨,根本看不出來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
這樣天然無雕飾的美,還有清顏里沉靜神秘的氣質,讓顧稀都不敢直視——她暗暗的罵自己沒出息,同樣都是女人,即使她再美,有什麼不敢看的呢!
可她,就是不敢直視她!
「是啊,知道今天開業,特意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顧稀佯裝看著畫廊里面人流的情況,輕聲答著。
「不太忙,如果你不忙,倒可以進去看看。」安顏微笑著說道。
「好啊,那我進去看看。」顧稀取下背上的畫板放在門口供顧客品茗小憩的木桌上,快步走進了畫廊里面。
「怎麼弄得臉上都是顏料!」楚函伸手幫她將臉上的顏料擦去後,看著她又回到當初一起畫畫時的迷糊模樣,心里不禁感慨萬千——回去的,只是外表,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卻是再也回不去了。
「顧稀這小姑娘挺有心的,可惜,太小了!」安顏看著顧稀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
「說得好像你多老似的,也不過比她大了一歲!」楚函看著她一臉老成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
「是只大了一歲,可我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呀!」安顏看著楚函笑了起來,知他對顧稀無意,便也不再挑起這個話題。
——
開張第一天,共賣了三幅畫,除去成本,賺了有500塊錢。
「沒想到第一天就可以賺錢啊。」安顏數著錢,對楚函笑著說道。
「沒想到你看到錢會笑成這個樣子啊!」楚函看著她搖了搖頭。
「我從沒自己賺過錢呢!訓練的時候,是司南養我;在華瑩工作了幾天,那也是不發薪水的;出任務以後,我的收入都被司南收去了,說他養我就好,我也習慣了,所以我手上從來沒有過錢!」安顏輕笑著說道——在提到那個名字時,心里還會微微的作痛,但是,那樣刻骨銘心的相愛,她不想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要忘掉他!
忘不掉,就不要妄圖去嘗試!帶著他那樣炙烈的愛,活在現在的簡單里,也是一種幸福——那樣的愛過,才讓她的生命如此的厚重而有質感!
看著她有些失神的眼楮,楚函知道她又想起了司南!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回去吧,兩個丫頭怕是要鬧了。」
「恩,走吧!」安顏從回憶中收回思緒,將錢交給楚函收進保險櫃後,兩人又檢查了一下門窗和電器,這才仔細的鎖上門。
——
落日的晚霞,將這間古樸的小鎮映得格外的美麗——橫鋪的青石板小路、一色的飛檐翹角的碧色石棉瓦屋頂、成片的紅色磚牆、黃昏的炊煙繚繚升起!
遠遠看去,便是一幅色彩濃烈的水彩畫——有著青煙的淡然靜好,又有著紅磚碧瓦的華麗熱鬧,置身其中,並不覺鄉間的僻遠,反而感覺一股熱鬧中的優雅!
安顏與楚函並肩走在這如畫的風景里,更是猶如畫中人一般——美得那麼的不真實!
——
「司安、司貝,媽咪回來了!」跨過木頭門檻,安顏對著二樓天庭里的女兒開心的叫著。
兩個小家伙一听到聲音,頭便立刻轉了過來,肥胖的小手在胸前不停的揮動,口里還發出咯咯的笑聲——這是在迎接媽媽回家呢!
安顏踏著木梯,快步跑到樓上,對著躺在地上的兩個寶貝笑著說道︰「今天該先抱哪一個呢?」
兩個寶貝發出的回應,卻是沒有人能听懂的。
「小姐真是,你說這個她們哪兒听得懂啊!」負責照顧兩個孩子的保姆笑著說道。
安顏笑了笑,用手指逗著她們,笑著說道︰「笑一個給媽咪瞧瞧,誰的小酒窩先露出來,媽咪就先抱誰!」
看來還是司貝比較敏感,一逗就笑,右邊的小酒窩又深又迷人。
「好,媽咪今天先抱司貝!司安你就等叔叔來抱嘍!」安顏伸手將司貝抱在懷里,笑著說道。
「又欺負司安了!昨天也是先抱的司貝!」楚函洗了手走過來,為司安打抱不平著,說著便將司安抱在了懷里。
「今天的牛女乃吃得怎麼樣?」楚函問道。
「比上周好,慢慢適應了!一天五次母乳,其它時候補充牛女乃是可以的!孩子慢慢習慣了,小姐也不用這樣辛苦了!」保姆秦姨點了點頭,將今天孩子吃的次數、數量記錄表,交給楚函。
「恩,不錯!」楚函看了看,將紙條放了回去,對安顏笑著說道︰「你以後再不用被她們兩個給困住了!」
「只要有,自然還給她們吃的!」安顏看著懷里的司貝笑著說道。
那秦姨看著他們兩個︰男的俊朗、女的漂亮,一雙女兒也是粉雕玉琢似的,可愛極了!
先生對小姐看來是極愛的,那細心和關心,一般男人可是做不到的!而且,對孩子也極好,甚至比小姐還細心呢!
而小姐呢,個性雖然有些冷,可對這位先生呢,凡事也是不避忌的,就真的親如一家人一般!
只是兩人為什麼不是夫妻呢?既然不是夫妻為什麼又住在一起呢?既然住在一起,為什麼不干脆做夫妻算了呢?
這個年齡大約在40歲左右的秦姨納悶的想著,有些惋惜,有些莫明。
「先生,小姐,你們先帶著孩子,我先去做晚餐!」秦姨看著他們說道。
「秦姨辛苦了!」楚函點了點頭,溫和的打著招呼,倒是安顏並不怎麼理人。
——
鄉村的夜晚,星空格外的清朗,在哄司安、司貝睡著後,安顏便躺在窗邊的軟椅里,微眯著眼楮,看著天上那些明明滅滅的星光,司南那滿頭白發的樣子,不期然又撞進了她的腦子里。
「為什麼頭發全白了呢?」
「為什麼一定要是安可呢?」
「對孩子,你也沒有一絲的掛念嗎?」
「既然已經這樣,何苦再來挨我一槍!我若真的狠心在你胸口再打一槍呢?」
「呵呵,你就是篤定我打不下去吧!」
安顏輕輕的閉上了眼楮,手輕的撫著小月復處只剩下一道紅痕的傷口,眼前閃動的,全是他滿頭白發,一身是血的模樣。
一個人的錯,兩個人的傷,要多久,才能完全平復?
——
暗夜。
一個月的時間,司南月復部的傷口已經完全恢復了!只是他卻用了傷口腐蝕的藥物圖在那槍口上——那傷口,便在身上留下了一道永久的疤痕。
他要用這傷痕,來記住安顏開槍時的痛——若不是痛到絕望,她又如何會向他開槍?
他,怎麼能向她開槍,打在她為他孕育孩子的地方!
「顏顏,對不起!」
「顏顏,給你平靜一年夠不夠?一年之後我來找你,好嗎?」
「顏顏,安可我沒有殺她,就如你如此之痛仍沒有殺我一樣!既然在你心里,我同她同等的重要,我便不能殺了她!」
「顏顏,傷口還痛嗎?或是心里更痛呢?和我一樣?呵呵,我心痛你的痛,你心痛我的出手,是嗎?」
「若不是我傷了自己你也會痛,我就把這只傷你的手,寄給你!」
司南緩緩的閉上了眼楮,眼前閃現的,全是當日在虹口道場她與自己默契配合的模樣——即便是在最痛時,她仍能讀懂他所有的意思,並第一時間作出反應!
呵,顏顏,那你也讀懂了我傷你之後的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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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晚上預發的,點錯了時間,現在重新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