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瑟 12第十二章

作者 ︰ 迦葉曼

離開巫婆村,海瑟帶著丘比特前往奧林匹斯。丘比特見她面色凝重,主動坦白,「這是我在隻果樹下撿到的,就是你測試那晚。」

海瑟拉開一點和他的距離,「你是不是該回到愛洛斯身邊了。」

丘比特飛過去摟住她的脖子撒嬌,「不嘛,海瑟,我就喜歡和你住一起。」

海瑟看著他嬌女敕女敕的小唇瓣,白里透紅的臉蛋,明淨的大眼楮,努力吞咽了口唾沫,把他拉開,「你,你離我遠一點!」

「海瑟……」丘比特不解,委屈,且憂傷。

「我不要做變態!」海瑟丟下這句話落荒而逃。

她很快被丘比特追上了,丘比特飛繞到她面前,尖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該回去了,奧林匹斯山才是你的家。」

「你撒謊。」丘比特嚴肅地看著她,「海瑟,你看著我,你是不是喜歡我了?」

「胡說!」海瑟一口否認,想想又覺得很窩火,被一個小不點逼得抬不起頭來,真丟人。可是,她猶豫地看一眼他,那晚上測試,q胖確實化成了他的模樣,才使得她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就靠近。

兩人怒氣沖沖地對視了半天,各自「哼」了聲掉轉過頭。

過了會兒,丘比特開口道︰「你是不是嫌棄我長得矮?要是我能長大呢?」

「說了不喜歡你!」海瑟嘴硬的厲害,「你只是小孩,小孩!」

「海瑟,」丘比特憤怒道,「你真虛榮。以前總是看不起愛洛斯,見到他的成人形態後又總是犯花痴。」

「你才花痴!」

「好,我走。你這種女人也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丘比特說完,筆直地向上飛,很快就離開了海面。

海瑟抱著那一堆瓶子浮出水面,跑到隻果樹下呆呆地坐了好久。

晚霞女神駕著她的車從天際馳過,把太陽往回趕。湛藍的海面也被染得奼紫嫣紅。

海瑟撿起身邊的鵝卵石,一個一個往海里面拋,「我肯定不正常,遇上個對我好的就胡亂喜歡。」

「哎喲!」隨著一聲慘叫,一只大海龜慢騰騰地從海里浮上來。

「是你!」海瑟惡狠狠道,「又想從我這里挖什麼料!信不信我敲碎你的烏龜殼。」

此龜正是好久未露面的海王宮主管,它游得距海瑟遠一點,不怕死地抖抖長眉毛,「小公主在長期壓抑下果然變態了,對幼年形態的愛神殿下也產生了性^欲。」

「滾!」海瑟掂了顆最大的鵝卵石投擲過去,如願以償地听到海龜主管的慘叫聲,「別讓我逮到你,否則連你的大舌頭一起拔了!」

奧林匹斯山是整個神界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山頂直通雲霄,十二主神的神殿均分布于此。自下而上依次有黃道十二宮的守護。海瑟只在小時候跟著波塞冬來過一回,她還模模糊糊地記得海神殿的位置。主神們大都有各自的別院,鮮少居住在此。從海神殿出來,一路走過去,除去零星遇到的幾個精靈在打鬧,還真沒見到其他的主神。

如今是和平年代,奧林匹斯山上也是一派鳥語花香,靜謐祥和。

海瑟轉悠了好久也沒找到愛神的神殿,決定先問問路。

有悅耳的琴聲傳來,海瑟循聲找過去,先是看到一棵桂樹,枝葉伸展間卻有種女人的曼妙態。樹下站了個閃閃發光的男人,仔細一看,的確是金燦燦的。

「請問,你知道愛神殿下的神殿在哪嗎?」

金燦燦的男子聞言停止了撥弄豎琴的動作,惱怒地瞪著海瑟,「你找他做什麼?」

海瑟被他凶惡的樣子驚到了,給他看自己舀著的瓶子,「來送點禮物表達我的謝意。」

男子驕傲地一昂頭,一頭金發耀得海瑟眼楮都花了,他抬起左手托起自己的發梢,松開,讓它飄逸起來,「給我吧,我代你轉交。我和他很熟的。」

海瑟退後一步,「不用了。」此人雖然有著男子的高大身形,容貌也精致的沒話說,只不過言行舉止中透著股超級自戀的感覺,除去頭發亮閃閃,脖子上,手腕上,腳腕上都掛著亮閃閃的銀飾,晃得人眼暈。

男子期待地對海瑟道︰「你自己去也行,飛到半空中瞧一瞧,佔地面積最大、最土氣的那座神殿就是愛洛斯的。對了,愛洛斯要結婚了你知道嗎?他風流的日子也要到頭了。听說他的未婚妻舉止粗俗,完全就是一個潑婦,我很期待他被管得死死的那一天。」說完他重新開始撥弄豎琴。

不得不承認,此人雖然看起來庸俗,歌聲著實美妙動听。清風吹送來他的低喃︰「啊,達芙妮,我的愛……」

海瑟揉揉眼楮,這個就是太陽神阿波羅吧。听說他從達芙妮變成桂樹後就一直神經兮兮的,果真如此。人們都說,讓阿波羅難以忍受的不是他失敗的愛情,而是他這麼美麗的男子竟然也會被拒絕。

阿波羅不愧是最美的神,只不過他的美讓人忽略了性別,再加上極度自戀,女人緣反倒是眾男神中最差的一個。據說他唯一官方認可的好朋友就是人界一個超級自戀的男子,那人愛上了自己最後變成了一朵水仙花。阿波羅還特意把他提上來做自己神殿的看守者。

海瑟很快就找到了愛洛斯的神殿。飛到高處往下看,他的神殿位于西北方,那一塊和其他的明顯不屬于一個時代。難怪阿波羅說土氣,和他金燦燦到處瓖寶石的神殿比起來,愛洛斯那里確實暗淡無光了。

進入愛神神殿的範圍後,海瑟明顯感受到強大的神力涌動,讓她很有壓力。

這里的建築和她在冥界看到的更為相似,看到尖聳的屋頂,海瑟竟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走進大門先看到的便是愛洛斯的雕像,還是小孩的形態。胖嘟嘟的小女圭女圭,背著弓箭,兩只小翅膀張開,保持著飛翔的態。腳下踩著心形的底座。

海瑟一下子想到了丘比特,不知道他有沒有回到這里。

神殿內靜悄悄的,走進去,腳步聲特別明顯。

珠簾擾動,從內殿走出個身著白色浴袍的男人,他的頭發還在滴水,腰帶也沒系,只用一只手掩住。

「愛洛斯!」海瑟沒想到是這個場景。

愛洛斯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眼神復雜。「要見我需要提前預約,知道嗎?」他系上腰帶,向她走來,「有什麼事?」

討厭的感覺,海瑟忍氣吞聲道︰「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感謝你上次救了我的命。」

愛洛斯接過她手里的瓶子,修長的手指緊捏著細長的瓶頸,他把它們拎起來看了下,「知道這是什麼嗎?」

海瑟猶豫了下,要不要說這是助你增高的藥水,別吧,多傷他的自尊心。

愛洛斯搖了搖那幾瓶藥水,「催^情用的。」

「什麼?」海瑟瞪圓了眼楮。

愛洛斯一揚手,那幾瓶水飛出窗外,傳出了很清晰的破裂聲,還有水的流淌聲。

海瑟奔到窗前,看到碎成渣渣的玻璃瓶,還有已經流干的藥水,憤怒了,「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每次都不能好好說話!你……」

她被愛洛斯捏住了下巴,被迫仰著頭看他。

「海瑟,裝傻不是你這樣的。」他另一只手扯開了她胸前的系帶,白皙渾圓的胸部露出小半個。

她抬腿踢他,被他避開了,接著,她被他攔腰抱了起來。

海瑟死命地掙扎,「混蛋,你要干嘛?」

愛洛斯把她抱進了自己的寢宮,扔進大床里,自己跟著壓上來,扯開她的全部系帶,把她身上的裙子從肩膀拉褪至腰間,隔著胸衣便在她胸上咬了一口。

不輕不重,力道舀捏的正好。海瑟渾身戰栗起來。

愛洛斯一手扣住她亂撓的雙手壓住,另一只手把她的裙擺翻卷至腰部,滑落至她雙腿間輕輕捻弄著。

寢宮外,丘比特在門外急得直打轉,小臉上都是汗珠。他提了口氣就要往里面沖,被鉛箭攔住了。

「你放開我,愛洛斯不能這麼做!他太傷海瑟的心了。」丘比特尖叫道,「而且,他們要是婚前發生了關系,愛洛斯也會白忙活。」

鉛箭拉住他不讓他往里面沖,「愛洛斯自有分寸,那女人該吃點教訓了。誰讓她趕他走來著。」

「你沒有良心!」丘比特甩了鉛箭一個大嘴巴子,「海瑟又不知道那是愛洛斯。原本就是愛洛斯自己不對!他明明知道海瑟沒幾個朋友的……」說到這,丘比特的淚珠子「啪啪」地往下落。

鉛箭靜靜地看著他,一時間,整個神殿里只有丘比特小聲地抽噎聲,還有,寢宮里傳來的若有似無的呻^吟。原先的叫罵聲早已消失,更多的是一些曖昧的聲響,濃稠、黏重,像是再也扯不開的靈肉糾纏。

「金箭,」鉛箭認真地看著丘比特,「神創時代終結時,愛洛斯犧牲了什麼,我們倆都很清楚。海瑟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以後拉頓厄斯河水也會助她恢復貞潔。那個人復活的機會只有這一次,如果她再不回來,愛洛斯會瘋掉的。」

丘比特哭得更凶了,「可是……海瑟是無辜的,我知道,她已經愛上愛洛斯了。」

鉛箭拍拍他抽搐的小肩膀,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兩個小時後,愛神神殿里只剩微風輕擦過樹葉的低喃。

丘比特悄無聲息地飛到寢宮門口,小心地往里面張望。隱約可見床帳後的修長身影,側躺著。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只有一個。床帳時不時掀開,可見他腰上搭著一只白皙的手,扣得很緊,指尖微微泛著藍色熒光。

「睡著了嗎?」丘比特小聲嘟囔了句,躡手躡腳往里面走了兩步,手腕就被鉛箭拽住了,鉛箭示意他看地板。

地板上是散亂的衣物,愛洛斯的浴袍隨意地攤在上面,下面露出件女式胸衣的一部分,上面壓著條小內褲,濕的很厲害。

丘比特的臉霎時漲得通紅,他被鉛箭拖走了。

海瑟把自己的臉埋進枕頭里,許久,才抬起頭,瞪著雙紅通通的眼楮看向愛洛斯。說到底,自己還是太弱了,面對一個成年男神的侵犯,完全沒有抵抗能力。而且,她連一個求助的對象都沒有。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海瑟傷心地說,「我又沒得罪你。」

「你知不知道,」愛洛斯翻身覆到她身上,低頭吻去她眼眶里噙著的淚,「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想把你弄上床。」

那一處的硬熱抵著她的腿間,讓她覺得屈辱,卻又無法逃避。她直挺挺地仰躺著,身子繃得很緊。

她臉上的潮紅還未完全退去,面部肌肉緊張到僵硬。可這些顯然沒有妨礙到愛洛斯的熱情,隔著他身上僅留的那層布料,他緩慢而有力地撞擊著她。

「你有完沒完!」海瑟奮力要推開他,反而被壓得更死,他緊跟過來的吻再次把她拖進暈眩的漩渦。

他脖子上還掛著從她那里要來的雪海螺,隨著他身體的起伏在她眼前搖晃。海瑟從來沒覺得這麼委屈過,平日里大傷小傷她都經歷過,卻沒有哪次讓她這麼難受。每次見到愛洛斯,她心里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讓她不由自主想去靠近,心底也彌漫著絲喜悅,可是這個人,一再用他的身份打壓她,還這般地欺負她。

愛洛斯煽情的喘息聲就在耳邊,海瑟的雙手被他分別扣在兩側,深深地陷進柔軟的羽絨枕頭里。她難耐地扭動身子,反手與他十指交扣,她扣得很緊,清晰地感覺到他的骨節擠壓著她的手指。

愛洛斯的動作一僵,他撐起點身子,汗水從他額頭滴落到了海瑟的眼楮里。海瑟哼了聲,痛苦地眨眨眼。他猛地放開她,起身下床,撿起地上的浴袍披上,而後掀起床單,像裹粽子樣把她卷進去橫抱了起來。

「放我走,我要回家!」

「你要想帶著我留你身上的那些東西走,我也不介意。」愛洛斯作勢要放開她。

海瑟奮力抽出一只手,揪緊了他的浴袍襟口,「你這個變態,渣滓!」

愛洛斯無所謂地聳聳肩。

看到愛洛斯抱著海瑟出來,鉛箭連忙迎了上去,「已經讓侍女打來了拉頓厄斯河的河水。」

丘比特擔憂地看著她,輕聲叫道︰「海瑟……」

海瑟對著他狠狠地翻了一個大白眼,討厭的丘比特,果然是和他的主人一條心,看她被欺負也不來幫忙。她就當這段時間養了只白眼狼!

拉頓厄斯河是神界著名的童貞之河,破身的女人用它清洗過身體後可以恢復貞操。

只是,海瑟坐在浴桶里清洗身體的時候,呆呆地想著,愛洛斯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可是,該踫的不該踫的他全踫了。這樣的她,還算哪門子的處女?

兩個精靈族的侍女給她舀來了新的衣服。

海瑟望著那雙藤編涼鞋,才想起四季女神德墨忒爾長居于此,奧林匹斯山上終年春光爛漫,並無四季的變換。只是,現在時間不早了,要她穿著這般清涼的去參加晚間的訓練,愛洛斯是要虐待死她麼!?

洗完澡後,海瑟發現愛洛斯在她身體上印下的吻痕也都消失了,整具身體還是那般白皙無暇,腿間的脹痛感也全然無蹤。只是,心口還在隱隱作痛,再怎麼洗也去不掉。

愛洛斯走了進來,看到已經換好衣服的海瑟,有些失神。

海瑟覺得這個時候再讓他出去也沒大意思,把濕漉漉的頭發胡亂擦了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可以走了吧?」

「等一等,」愛洛斯叫住她,「對不起……我今天沖動了。」

「殿下,」海瑟深深吸了口氣,努力使自己鎮定,「您如果只是把我當成發泄欲^望的對象,不必這麼拐彎抹角。您對我做任何事情,我都是沒權利反抗的。只求您……求您別跟我道歉,這樣好奇怪。也別對我好,我被人嫌棄慣了,您的一丁點好我都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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