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那胡斐是天生玄海缺陷,高人指點難道還可以修復他的天生缺陷不成?」有人譏諷起來。
「這就不知了,不過據說那胡斐的實力在這兩年內進階了不少,據說品玄宗級別的強者在他手里也沒有討到好處!」另外一人道。
「品玄宗在他手里也沒有討到好處?你听誰說的?這兩年來,你們誰親眼見到胡斐出手過嗎?」那人不屑地問道。
「那倒是沒有!」
「那不就是了,什麼品玄宗在他手里也沒討到好處?我看也就是以訛傳訛罷了。就算是真的,品玄宗在他手里沒討到好處,那也可能是品玄宗不屑于和他計較罷了!」
此人似乎有理有據,說的頭頭是道。
因為他根本不看好胡斐,這些年來,胡斐也被他欺辱過無數次,他實在無法想象胡斐這樣的廢材也能夠一鳴驚人。
人群當的空地上,胡斐神情冰冷,較之兩年前,他變得更加陰冷了。
不過,他的目光開始變得凌厲,不像是從前那般甚至不敢直視他人,同樣他的背脊也挺得筆直了,他那枯瘦的身一如既往,卻如同一桿標槍一般屹立在地。
「嘿嘿……」
在胡斐的對方,是曾經侮辱過他無數次的胡雪,此時在胡雪的臉上,依舊掛著鄙夷的笑意。
「廢材,兩年不見,骨頭變硬了?是不是許久不挨打渾身不舒服了?」胡雪聲音充滿了戲謔,在他看來,廢物就是廢物,咸魚永遠不可能翻身。
胡斐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變得更加冰冷,眼前這個家伙,曾經讓他受過無數次屈辱,甚至讓他嘗過狗屎,這些恥辱他都忍了下來,就是為了等待今日的到來。
胡斐忍不住仰頭看向天空,天空飄蕩起紛紛的雪花。
兩年前,如果不是突然出現的那個人,恐怕此刻他還如同死狗一樣蜷縮在胡家吧?
得到了修煉武道的秘法和丹藥之後,胡斐直接離開了胡家,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冰雪山谷里修煉。
在這兩年里,他沒日沒夜地修煉,心里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挺起胸膛做人。
終于,兩年的時間,讓他蛻變成一個全新的自我了。
可改變他的那個男人,如今又在什麼地方!
「難道他真的不肯認我這個徒弟嗎?」
「不管怎麼樣,在我胡斐的心里,你永遠是我的恩師,是我的再生父母,今天徒兒這場洗刷恥辱的戰爭,你可能已經看不到了,但徒兒一定會贏得漂漂亮亮的,因為這場戰爭不僅僅是為徒兒自己而戰,也是為了你——我的師父而戰。」
想到此處,胡斐就感覺到胸腔內燃燒器一股熊熊的火焰,全身上下都變得熾熱無比,血液在沸騰,每一個細胞都在跳躍。
「小雜種,去死吧!」
胡雪嘴角掛著冷笑,一劍朝著胡斐刺來。
胡雪如今已是二品玄宗境界,在胡家年輕一代當,也算的上上水平了。
而胡斐,在兩年前還是玄士境界,現在才過去兩年,在所有人看來,即使胡斐進步再神速,也不過是玄師境界而已,一個玄師,而且最多是二品三品玄師,在二品玄士的面前,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扭轉戰局的幾率。
當胡雪的那一劍射出,空的雪花全都紛飛到兩邊,劍光幾乎要吞噬這周遭一切。
可胡斐依舊是冷著臉,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胡雪的劍尖,如同雕塑一般站在那里。
「胡斐那廢物怎麼不動了?」
「難道是被嚇傻了嗎?」
「早知道是這樣的,廢物就是廢物,一劍就要被殺死了!」
不少人開始失望地搖起頭來,沒有人會因為胡斐的死而生出憐憫,他們只是在惋惜這場戰斗太過平淡了。
就像是殺雞一樣,一個人殺雞能有什麼看點?
可就當胡雪的劍尖剛剛要此道胡斐的時候,胡斐突然動了。
他的速度非常快,就如同閃電一般,絕大數人甚至沒有看到他的動作,可是下一息的時間,一簇鮮血 射半空。
胡雪瞪著眼楮,難以置信地看著胡斐,他想要開口說話,可是已經無法發出聲音了,在他的脖下,一道血痕觸目驚心。
在胡斐的手里,一柄細小的黑色短劍猶在低淌著鮮血,鮮血剛剛滴落在地,就被冰凍成一朵朵冰花。
「胡雪死了!」
「胡斐一招殺死了胡雪!」
所有人都是大驚起來,原本以為沒有任何懸念的戰斗居然出現了這樣的局面。
「師父,我殺了他,我沒有讓你失望!」
胡斐收起黑色短劍,目光當閃過一絲快意。
這麼多年忍辱負重,終于吐了一口惡氣。
「但這還不夠,曾經那些侮辱過我的人,我會一一找你們算賬!」胡斐心冷笑道。
此時,不少人都變得慌亂起來,這些人大多是曾經欺負過胡斐的,在胡斐最為落魄的時候,不少人都以取笑他為樂,心里不爽就踢上幾腳。
胡斐將這些人全都記在心里,他要等的就是還債的一天。
「胡斐,你這個廢物,居然殺了胡雪,你可知道,胡雪的父親是鐵斷堂的副堂主,你就等著吧!馬上就有人要收了你的小命!」
之前在人群極力貶低胡斐的胡通指著胡斐大聲說道。
「胡通?」胡斐目光一轉,落在了胡通的身上,在這些年欺辱胡斐的人,胡通算得上是厲害的一個了。
「怎……怎麼?」胡通被胡斐的目光鎖定,頓時覺得全身一冷,好像是被一股寒意罩住了一般,「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胡斐冷冷一笑,身突然閃動。
絕大多數人根本沒有看清楚胡斐的動作,但很快就傳來胡通殺豬一般的哀嚎聲。
「你,你想要怎麼樣?快放開我!」胡通大聲喊道。
沒有人想到,看似瘦弱的胡斐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居然一只手直接將胡通抓舉了起來,比他足足大上一倍的胡通在他的手上,居然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我今天要讓你嘗嘗,被人浸在糞坑里的滋味!」胡斐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