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俠一打愣,「不是你的車呀!我看見嫂子從那車子上下來,我還以為你送嫂子來C大的呢?」
「C大?」徐長風疑惑地問了句,又道︰「你看見那車牌號了嗎?」
「沒有。」黃俠搖搖頭,眼前那白色的法拉利早已不見蹤影。
「黃少。」黃鶯般婉轉的女聲響起來,銀色的跑車車門打開,卻是彎身鑽進一個妙齡女子。
黃俠伸手在那女子白女敕的臉頰上捏了一下。
「哎呀,你壞死了。」女子婉轉嬌嗔的聲音響起來,黃俠笑得邪惡風流。
徐長風斂眉。
「好了,你該干什麼干什麼吧!」他撂了電話,絲絲的疑惑從心底升上來。
早上就看她不對勁兒,那雙穿著黑色絲襪的腿時不時地在他腦子里閃現,平時,她從不穿那種顏色,而且也不涂唇彩,難道是有約會嗎?
法利拉,誰的?白惠是典型的宅女,朋友不多,也沒有太有錢的朋友,徐長風心里疑竇叢生。
而且她去C大做什麼?
他並不知道白惠上培訓班的事,心里十分奇怪。掏出手機來撥打白惠的號碼,但里面只有毫無表情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徐總,會議要開始了。」總裁助理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
徐長風不得不將手機塞進兜里,邁步向著會議室走去。白惠上完課,夜色已經降下來,秋雨早已停歇,絲絲的涼風吹過來,涼意一陣陣的沁入皮膚。她在外面吃了碗拉面,身體里有熱騰騰的感覺冒上來,這才回家。
「喬喬啊,腳怎麼樣了?還疼嗎?」還未進客廳,胡蘭珠關心的聲音便從客廳里傳出來。
白惠叫了一聲媽,胡蘭珠的目光瞟了過來,白惠知道,胡蘭珠是沒空理她的。
果真,胡蘭珠只是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白惠上了樓,臥室里沒開著燈,好像沒人,她便將外衣一月兌,直接去了洗浴間。
溫熱的水流沖下來,身上的涼意被那熱氣沖散,白惠長出了一口氣,也就在這時,洗浴間的門被打開了。鏡子里,出現了一道男人的身影。
她的雙臂一下子抱了自己,驚問︰「你……你干什麼?」
雖然她和他是夫妻,但是其實果程相見並不多,尤其白惠天生比較內向含蓄,此刻不由心底驚慌。
徐長風頎長的身形倚著洗浴間的門,一雙俊眸微眯耐人尋味地在她不著寸縷的身上打量,「愛都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還羞個什麼?」
他揶揄的話語讓白惠臉頰騰騰的熱起來。一把將架子上掛著的浴巾扯下來裹在身上,對著他怒目而視,「下流!」
她氣呼呼地吐出兩個字,裹著浴巾就向外走。
徐長風看著那道縴秀的身形從他眼前匆匆走過,她的皮膚那麼白,像是水中的一朵蓮花,那行走間,便像是蓮花在輕風中搖曳。
她其實是非常美好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楚喬之後,那麼多的追求者之中娶了她。
「你跑C大做什麼去了?」他雙臂抱著胸,緩緩向她走過去。
白惠正從頭頂上往下套睡衣,等睡衣穿好了,才解上的浴巾,她的行為讓徐長風皺了眉,揶揄道︰「至于嗎?我是你男人,你哪兒我沒看過啊!」
他的話無疑是讓白惠臉紅的,但她卻是理都不理他,眉眼都不抬地上了床。徐長風顯然是有點兒郁悶了。
他還穿著西裝的身形走過來,兩手撐在床上,上身向著她貼過去,「我說,你沒長耳朵嗎?」
他的聲音倒是挺平和的,只是兩道濃眉卻是斂了起來。
那張俊朗斯文的面容就在眼前,男性帶著煙草的氣息淡淡地撲撒過來,白惠的心跳在無形中加了速,她仍是眉眼都不抬,「誰說我沒長耳朵,你看不到嗎?」
「長耳朵,你怎麼不說話?」徐長風心頭的郁悶更濃了,這女人,脾氣也挺臭的,虧他剛才還把她想像成一朵蓮花。
白惠倏然抬眸,亮亮的眼楮帶了嘲弄看著他,「徐先生,我不想和你說話可以嗎?」她說完,卻是捧著書翻了個身,只留下一個後背給他。
徐長風濃眉糾結得厲害,下一刻,大手一伸,一把將她的肩握住了,白惠不得不被迫性地面對著他。
他的兩只深目似燃著一團看不見的火,惱怒地盯視著她。「告訴我,那法拉利是誰的?」
「什麼法利拉,我不知道。」白惠心頭猛跳,面上依然鎮定。
「那你跑C大去做什麼了?」
「上課。」
「上什麼課?」
「考研的課。」
徐長風的眼楮閃過一抹驚訝,「你想考研?」
「嗯。」
徐長風握著她肩的手松開了,眼神里有疑惑還有些別的什麼,他起身,邊是解著衣服邊向著洗浴間走去。
白惠看了會兒書,听見洗手間的門響,她便將書放到了床頭,閉眼裝睡。不一會兒,身旁的床鋪便陷了下去,男性的氣息繚繞而來。
她的心跳有些亂,她很怕這男人的咸豬手伸過來,要她做些別的什麼。還好,他只是躺下,但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那咸豬手還是伸了過來,準確無誤地落在她胸前的豐盈上。
她厭惡地抬手在那人的手上用力一拍,「別踫我!」
一個眼里只有他前女友的男人,她再也不想讓他踫。
徐長風顯是被她突然間的惱怒而震了一下,他一下就抬起了身子,「我踫你怎麼了,我是你男人。」
「你更希望自己是楚喬的男人!」白惠冷冷地還了一句。徐長風一下子語噎。
他咬了咬牙,心底還是竄上了一股子悶火。他長這麼大,官二代加富二代的身份讓他走到哪里身上都帶著一種無形的光環,幾乎從未有人頂撞過他,即便是愛使小性的楚喬,在他面前,也只是撒嬌而已。
當然,楚喬是不一樣的。她怎麼樣,他也只會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