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子杰是在十幾分鐘之後到來的,他帶著一盒白加黑還帶了兩瓶冰梨汁。
白惠很感動,自己生病了,擔心她的人不是她叫做老公的男人,而是眼前這個豪無關系的青年。
「你還沒吃飯吧?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弄。」單子杰放下藥說。
白惠搖頭道︰「我不餓。」感冒的人,味覺就不靈敏,再加上心事重重,她的胃口也不靈光了。
但單子杰卻是皺眉道︰「不吃飯怎麼行啊?我去給你買碗拉面吧!」
他說完便轉身出去了。當他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拉面進來的時候,白惠感動得真快要哭了。
他的年輕的臉上,掛著瑩亮的汗珠,眼楮里全是關心和急切的神色。「來,快趁熱吃。」
那碗拉面可以說是白惠有生以來吃得最香的一碗了,那是一個大男孩兒對她的拳拳關心和愛護。吃著拉面,喝著熱騰騰的湯,白惠的身上漸漸地就熱了。額上也冒出了細細的汗來,「我覺得好受多了。」白惠邊是伸手抹著臉上的汗珠,邊說。
而單子杰只是笑,那張年輕的臉上,竟是有些羞澀的樣子。
單子杰一直等到她吃過藥,他才離開。經過一晚的睡眠,白惠感覺灌了鉛的大腦好像是輕松了一些。但還是打電話給園長請了假,幼兒園里的孩子們都是非富即貴的出身,如果因為她感冒而傳染,那簡直就是不得了的事了。
徐長風的電話是在早上時打過來的,白惠只是看了看那號碼,並沒有接听。在他的心里,嬌嬌公主,永遠是上位的,永遠是無可替代的。她住在哪里又算什麼呢?她把徐長風的鈴聲按掉,給趙芳打了個電話。
「什麼,你要租房子?」趙芳听了她的話,驚訝的叫了一聲。「你沒搞錯吧,租房子做什麼?要是我,非得住在家里堵心他們不可!她楚喬不想上位嗎?要是我,偏就坐住徐太這個位子,偏不讓她得逞。」
白惠听著趙芳的驚人之語,連嘴巴都合不攏了,但半晌,她只是淡淡地道︰「我怕自己會被憋悶死。」
「好吧。」趙芳泄了氣似的悶悶地答了一句。這天上午,白惠和趙芳一起去了房屋中介所。
「兩位小姐,租房還是買房啊?」中介人員倒了兩杯水熱情的招待了她們。
「請給我介紹一處小平米的房子,三四十平就行,價格不要太貴的。」白惠說。
那人便讓另一個工作人員查看房源,正在這個時候,有兩個男人走了進來。一人細高,一人英挺。
「我的朋友好像要用房子,陳生,你給點兒優待哦!」說話的聲音十分的好听,白惠不由抬了眸,她看到了眼前像是一道陽光般的男人。
楚瀟瀟。
「哦?這兩位小姐嗎?」中介所的老板挑眉。
楚瀟瀟只是笑眯眯地看著白惠。
白惠便站了起來,「楚先生。」
楚瀟瀟笑道︰「巧,白小姐。」他大大方方地在白惠對面的位子上坐了下來,有人端了水過來遞給他。
楚瀟瀟說了聲謝謝。
趙芳看看楚瀟瀟,又看看白惠,在桌子下面捏了捏白惠的手,這男人長得倒真是極品。
陳生笑呵呵地走了過來,「北城經典四十平米,兩室一廳,房租嘛,一千塊。這所房子相當不錯,價格也不高,白小姐覺得怎麼樣?」
白惠點頭,她是私立幼兒園的老師,薪水差不多是普通教師的兩倍,一千塊的房租對她來說,自是可以承受的。
徐長風的車子停在幼兒園門外時,正好是上午九點鐘,這個時候,她應該在上班。他向著那緊閉的大門看了看,便掏出了手機來,「王園長嗎?請叫白惠下來一趟,我在外面等她。」
「哦,是徐先生啊,白惠她今天不舒服請假了,沒來。」王園長說。
「不舒服?」徐長風顯然有些吃驚,「她有沒有說怎麼麼了?」
「啊,好像是感冒了,怎麼,徐先生您不知道嗎?」這次是王園長意外了。
徐長風擰眉,沉思著掛了電話。他捏著手機,半晌緩緩地發動了車子。或許在旅館里吧。他開著車向著白惠所在的那家旅館駛去。邊開著車邊撥打白惠的手機號碼。
但只是響了幾聲便被一下子按掉了。
這個女人!
徐長風暗里咬牙。倒現在才知道,他的妻不光是倔強,還相當的固執。
他徐徐的開著車子,心里泛起了一絲焦急。旅館到了,他將車子停下,大步走了進去。他以為她定然還呆在二樓的那間小屋里,可是沒想到人還未曾邁上樓梯,一個服務人員模樣的女孩兒就喊住了他,「先生,您是來找那位白小姐的嗎?」
雖然徐長風只夜宿過一次,但憑他那張英俊到讓人過目不忘的臉,這位管理人員小姐卻早把他記住了。
「是的。」他回頭道。
「哦,白小姐剛剛退房了。」那女孩兒說道。
徐長風心頭微沉,「她去哪兒了?」
女孩兒搖搖頭「不知道。」
徐長風心頭升起絲不安來,他轉身從旅館出來,頎長的身形在台階前站住,她沒上班,又剛剛退了房,會是回家了嗎?
他走到車子前,打開車門跨進去,又撥了家里的電話,佣人告訴她,少夫人沒有回來。
他便有些煩躁了,那個女人,她去哪兒了?
「媽,白惠在您那里嗎?」他撥通了丈母娘家里的電話。
白秋月十分驚訝,「沒有啊,怎麼了?你們吵架了嗎?」
徐長風眉宇間一片難掩的煩躁,便從說話的聲音里透了出來,「她和我鬧了點兒小矛盾,不接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