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
醫生護士還是沒有將俞初找到。
傅爾言站在俞初的病房里,眼神飄忽不定。
從未想過她會不見,最起碼,是以這種方式。
「俞小姐你終于回來了啊。你知不知道我們大家都急死了,特別是傅醫生。」門外走廊傳來李潔的聲音。
傅爾言心跳一下子突然猛烈了起來,還好……有種**快步走出去,看看她,還在眼前。
俞初低著頭,知道是自己的不好。
打開門,里面那個人應聲轉身,眸子冷漠的看著她。
俞初不知道怎麼辦,自知理虧,低著頭「傅醫生對不……」
「俞小姐你今年二十六歲了,早就已經過了叛逆期,能不能不要像孩子一樣玩失蹤。」聲音沒有了平時的溫和,全是冰冷。
俞初看著他有一刻的失神,莫名的熟悉,可又無從想起。
「你知道造成我們多大的困擾嗎?」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她相握的手指已經被捏的通紅。
傅爾言看著她低頭乖順听話的樣子,捏了捏手心「算了。如果有下次先提前通知我一聲。」停頓了一下,想起她出院的日期「也沒有幾天了,忍耐下吧。」然後離開了病房。
俞初倒在沙發上,反思今天的行為。或許太久沒有放風了,或許是她故意的想看傅爾言是什麼樣的反應。
結果卻是這樣。
「那個……俞小姐你還好吧。」李潔蹲著藥盤進來,看俞初郁郁寡歡的樣子「傅醫生平時脾氣很好的,可能你真的嚇到他了,所以才會發這麼大的火的。」連他們一起共事這麼多年的都嚇到了,更何況是俞小姐。不過由此看來,俞小姐對于傅醫生來說真的是特別的。
俞初沒有精神再去應付這個「我沒事。」走進衛生間,將束著的頭發放下來。頭皮稍微得到了些松弛。
她頭發不長,這幾年才開始留,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保持著到肩的長度。發質不算好,最起碼和傅爾言的相比,相差甚遠。
「俞初你今天真的過分了。」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鏡子里的女人。眼楮有些微紅,眼白早已不似曾經的單白。眼角帶些滄桑的痕跡,雖看起來還像是剛剛畢業的學生。
心智早就或許從未有過年輕。
李潔放下藥就離開了,自家護士長就站在門外。小聲的問︰「俞初回來了?」
李潔點點頭,湊到秦曉耳邊「好像被傅醫生罵了,很不開心的樣子。」
秦曉不開心的皺著眉「廢話,因為她我們下午忙的像什麼一樣。真是大小姐脾氣。」
「噓!」眼楮四處看了看「秦姐小聲點啦,俞初我們惹不起。」
「惹不起是吧,大小姐惹不起是吧。上流社會有幾個安靜的,你看看他媽像婊|子一樣,她又高貴在哪里。誰不知道先俞家身敗名裂啊,就手里還有幾破錢。」
「咳咳。」李潔看了眼正在走來的人,干咳了一聲提醒秦曉。
誰知秦曉根本就沒有會到意「怕她不成,我告訴你,俞初就是這俞家的禍源。他們是怎麼容忍她活著的。」
「咳咳!!」
秦曉看了李潔一眼「怎麼了?感冒了啊?」
李潔一臉頹敗,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護士長,原來你對俞家和俞初有這麼多意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