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水果再走吧。」羽墨端著粥轉過身來時,姚謙已經帶上門把離開了。
陸燦見她那麼熱情,就好像是招呼朋友一樣,暗中又不爽了一把,切,他們很熟麼?
他真不該只派姚謙出兩天的差,早知如此,他就該派他去非洲呆上十天半個月,曬成煤炭再招回來的。
從來對樣貌不曾挑剔的陸燦,頭一次覺得姚謙長得相貌堂堂,該死的欠扁!
側過頭,羽墨見陸燦冷著臉似乎是在生某種悶氣,以為他是不高興自己拿了他的畫稿,遂陪起笑臉,輕聲道,「餓了吧,醫生說你胃不好,我買了蔬菜粥,喏。」
陸燦看著她遞上來的粥,並沒有伸手接過,低頭掃了一眼自己打著點滴的左手,意思再明顯不過。
羽墨尷尬得愣了一下,要她喂他,實在很難為情。
在回醫院的路上,她仔細反復的回想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離譜!
她傲人的自持力,怎麼到了陸燦這兒就一點不管用了呢?
他們明明只是兩個半生半熟的人,什麼關系都還沒有,卻做出了與情侶無異的事情,又是擁抱,又是接吻的,想起來她就覺得臉紅心跳。
這會兒面對陸燦她都是鼓足了最大的勇氣才不至于讓自己表現得很尷尬,以為裝傻充愣就沒事了,沒想到他竟然又提出那麼過分的要求。
哼,真佔她便宜佔上癮了,姐姐我才不伺候。
「你不是還有一只手麼。」羽墨勇敢無畏地直視著他突然陰沉下去的厲眸說。
「一只手我怎麼吃。」陸燦悻悻地皺起眉頭,該死的,她剛剛對待別人的熱情哪兒去了,沒準兒姚謙要她幫忙洗個水果,她肯定跑得比狗還快,想到如此,陸燦就十分的憋氣,口氣自然也就不好。
羽墨實在無奈,便說,「好吧,我幫你拿著。」
小勝一局,陸燦微微得意的挑了挑眉,拿起湯匙小小的吃了一口,剛含進嘴里,便馬上吐了出來。
羽墨嚇得臉色一變,「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馬上叫……」
「不用。」放下湯匙,陸燦揚起頭來,輕輕打斷她的話,冷著臉說,「你買的什麼粥,比豬食還難吃。」
「你吃過?」羽墨驚訝地說。
「什麼?」陸燦愣了一下。
「豬食。」羽墨撲哧一笑。
「……」陸燦狠狠地瞪她一眼,羽墨連忙忍住笑意說,「開個玩笑嘛。」暗暗吐了吐舌頭,轉身放下粥,又拿起個水果說,「我幫你洗個隻果吧。」
「不用,替我辦出院手續。」陸燦一邊說著就要去拔左手的針頭,羽墨見狀連忙快步沖跑過來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緊張地說,「你還不能出院,醫生說你的高燒隨時有復發的跡象,最少要留院觀察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陸燦皺起眉頭。
「是!」羽墨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陸燦深邃的眸子緊盯著她,眼波流轉,羽墨被他這般赤.果果紅果果的注視下,心跳不由加速,呼吸也變得不那麼順暢,臉部的肌肉十分的僵硬。
驀地,陸燦俊美的薄唇一扯,幽幽問了句,「這一周,你會留下來照顧我麼?」
「啊?」羽墨大吃一驚。
「你不願意。」
「不是……」
「那就這麼定了。」陸燦兀自做了決定,心情大好,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溫柔了許多,「回去收拾下,今晚就搬過來住。」
羽墨張著嘴,半天也吐不出來一個字,一臉的迷茫。
她什麼時候答應要留下來照顧他了?她是想問,跟她有什麼關系?呃……好吧,就算是她害的,她也沒答應要照顧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