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夢悠兒醒過來渾身是汗,坐起身便是先模模身上的衣服還在,這才深深地吸了口又躺了下去。
一晚惷夢,纏綿不休,火辣辣的畫面還在腦子里回旋,該死的男主居然會是花少卿那小白臉。
不不不!
她向來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怎麼會對那小白臉有感覺?
又坐起身,拍拍火辣辣的臉,額頭上的汗還在啪嗒啪嗒地往下滴,這都是夢里劇烈運動坐太久釋放的。
「銀環,銀環!」使勁甩甩頭,她沖著門口大喊。
咯吱!
銀環推進進來,見主子汗流浹背,有些不解地瞪大眼楮︰「主子,您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嗯!噩夢,極品噩夢!」夢悠兒咬了咬唇,又拍拍腦袋,試圖趕走腦子里那張妖孽的臉。
「主子,銀環伺候您沐浴吧?」銀環感覺到主子心情不好,說話的聲音听起來都小心翼翼起來。
夢悠兒點點頭,等銀環出了門,她也下床落地。光著腳丫子,走到窗戶邊。仰頭,天空已經露出魚肚白,看樣子太陽公公很快就要上班了。
汗水濕了衣服,衣服貼在身上很不舒服。她隨意扯了扯,模到了手臂上的那塊黑疤。記憶中,這塊疤痕是小時候被燙傷的,至于怎麼弄出來的,她就不記得了。
真丑!
雪白的手臂上多了這麼一個東西,她每次洗澡的時候都忍不住鄙視一番。
奇怪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疤痕留下時間過長,她用了好多種藥材,都沒辦法讓疤痕稍微漂亮一點。不過,幸好這個年代沒有吊帶,用衣服遮著也就沒什麼了。
銀環的辦事效率很高,不到一會功夫,就讓柱子和其他幾個下人將木盆和熱騰騰的水送進了屋子。
關上房門,熟練地從櫃子里拿出香精灑進水里,她把從後面院子摘的玫瑰花瓣灑在了水面上。
不等銀環伺候,夢悠兒三兩下扒了身上的衣服進了浴桶。舒服地躺在水里,深深地吸了口氣,她整個人突然清醒。
「怎麼了?」銀環不解問道。
「把那香精的瓶子拿來。」夢悠兒滿臉緊張地皺了皺眉。
銀環拿起桌面上的瓶子遞給主子,滿臉好奇地盯著瓶子。這瓶香精是主子平日最愛用的,應該沒錯才對。
擰開蓋子,夢悠兒湊到瓶口聞了聞。這哪是平日用的那種花香,這味道,這味道好熟悉,好像……
對!
是花少卿身上的那種香草味道,淡淡的,卻能讓人迷醉。
還真是陰魂不散,看來那小子早就決定吃掉自己,讓自己提前習慣他的味道。難怪昨晚他說有一天會依靠他,原來早就動了手腳。
「主子,這東西……」銀環忍不住開問道。
「扔了!」夢悠兒氣憤地把瓶子塞回銀環手上,銀環點點頭,拿著瓶子就要走,又被她叫了回來︰「等等!先放起來,也許以後有用得上的時候。」
銀環又是不解,卻見主子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這笑很美,卻是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因為每次看到主子笑成這樣,就意味著有人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