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對我說避。孕藥也是沒有效用的。」
「就,就是這樣!」
覃守哈哈大笑起來,「蠢女人,那你就生吧,到時,我們做個親子鑒定就是了。」
「我,我有事先走了!」
「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要不,後果自我負!我覃守對那些心懷不軌的女人向來都不是手軟的主。
李文靜柔弱的身子瑟瑟的抖動起來,「我……」
「還不滾?」
「我馬上走!」
咖啡廳里,金魚有些不耐的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面不斷掉眼淚的女人,「有話就說吧!」
對面的李文靜卻是哭得更厲害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只可憐的受了驚嚇的小動物。
感覺到周喂投來的異樣目光,金魚更是不耐了,「想是沒有什麼想說的,那我就不在此陪你了。」
金魚待起身走人,李文靜卻是快她一步站起身來,伸手拉住了她,「對不起,我,我……我知道我將你叫到這里來,是有些唐突,但是,但是……」梨花帶雨般,才止住了一瞬的淚水又開始往下落。
「但是?但是什麼,還請小姐您一口氣說完行嗎?」
李文靜的縴縴十根抓著金魚的衣袖絞來絞去,在金魚越來越不耐的神情里,終于似下了很大的決心般,開口繼續道︰「但是,我愛他呀,所以,所以……我請你將他讓給我好嗎?」
金魚頭痛的撫額,定了定煩亂的情緒,才淡淡道︰「他不是我的,你說,我應該怎麼樣才算是把他讓給你。」
「我,我有了他的孩子,我不能沒有他,求你離開他的身邊吧!」
「……」金魚心中莫名一痛,但又不禁覺得好笑,這女人……求自己離開他的身邊?自己又何曾站到過他的身邊呢?
「求求你了,金小姐,你那麼美好,一定會遇到個更優秀的男人的,但是我卻是不能沒有他呀!」
「……」金魚怒極反笑了,覃守這男人是什麼眼光呀,這種女人也能沾上?
見金魚不應,李文靜有些倉惶的看著她,然後膝蓋一軟,就那樣往地上跪了去,「求你了!」
金魚驚了一下,在周圍越來越多的或驚詫或責備或好奇的各色眼光中,她忍下了一腳將眼前做戲的女人踹飛的沖動,強行將李文靜給拉了起來,然後又在她的手腕上不動聲色的狠狠捏了一把。
突然而止的疼痛讓李文靜就要驚呼出聲,只是她的痛呼之聲才止嘴邊,那邊金魚已是松開了,雙手捂面,語帶哽咽的道︰「嗚……現在的小三都像你這樣理直氣壯的糾纏不清嗎?」
「呃……」李文靜顯然沒有料到金魚會突然來上這麼一曲戲,一時之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這位小姐,你這麼年輕又漂亮,又何必纏著我家老公不放呢?我老公明明都說了,你肚子里的這孩子根本不是他的,你糾纏不過他,現在卻又來糾纏無辜的我,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我……」
金魚從指縫間瞄了眼臉色不是很好的李文靜,心情就莫名的好了起來,她眸光里閃動著狡黠的光,繼續哭訴道︰「如果你到時能證明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老公的,我,我退出就是了,我將我這正妻的位置讓給你,我帶著我肚子里苦命的孩子遠走他鄉就是了,我……」
「你,你說你也有了孩,孩子,他的孩子?」李文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我懷了我老公的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他,他根本沒有結婚,你騙人,你騙人……」
「我為什麼要騙……」
「老婆,你沒事吧?」
一聲熟悉的男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頭,然後又不約而同的開口︰「覃守?」
不同的,李文靜的聲音里帶著驚慌,而金魚的語氣里有著嫌惡。
「老婆,你沒事嗎?」坐在輪椅里被曹凱程推著到了桌邊的覃守伸出手來輕輕的撫了撫金魚的面頰,溫柔的聲音有著一番別樣的味道。
剛才的話被他听出了嗎?金魚的臉莫名的紅了,卻是不著痕跡的避開了他的手。
「原來那女人還真是小三呀?」
「這呀,真是不要臉呀!」
「就是……」
周轉傳來的竊竊私語聲,將斥責的目光都投向了李文靜。
「我,我……」李文靜神情慌張,臉色蒼白,急急的想向覃守解釋什麼。
覃守的視線這才投向了李文靜,眸光一沉再不復之前的溫柔,他端過桌上那杯金魚喝余下的已經快冷掉的咖啡,就那樣毫不卿的朝著李文靜的臉潑了過去。
李文靜呆住了,金魚也錯愕了,曹凱程的眼皮也跳了跳。
李文靜伸抹去臉上的咖啡,倉惶的看了眼覃守,抽噎著道︰「覃,覃守,你,你怎麼可以……」
「我說過的話你忘記了嗎?」覃守冷冷的開口。
李文靜驚慌的垂下了眸,不敢與覃守的眸光直視。
覃守卻是不再看她,還是轉頭對他身後的曹凱程道︰「孩子未生下來能做親子鑒定嗎?」
「能!」曹凱程簡單卻又肯定的回了他一個字。
李文靜一下子癱軟在地,「覃守,我,我……」
「曹凱程,你現在就帶她去做親子鑒定,早些拿出證劇來,免得讓我要被這麼個蠢女人糾纏不清。」覃守語氣淡淡的道。
李文靜驚惶失措的道︰「不,不用做了,孩子,孩子不是你的,不是你的。」
金魚錯愕的望向了李文靜,這女人居然會拿這種事說謊?她是將別人當傻子了嗎?
覃守勾唇一笑,「我看,還是做一個親子鑒定吧,要不,你那一天又心血來潮的找上我,說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可是再不會有這樣的耐性以這樣的方式處理這種事。」
「我再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再也不會什麼?」
覃守的笑讓李文靜心里滲得慌,她很後悔,非常後悔,她痛苦的想︰要是自己沒有在醫院門口見到他之後就一時沖動之下做下了這等事,自己現在也不會這般的沒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