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雅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掀開面具,轉身看向他,「怎麼不裝了?」
「你早就知道了?」楚天寒反問道,心中有些竊喜,剛才她會主動牽自己的手,是因為知道自己是楚天寒而不是黑澤嗎?
「剛才。」風清雅面不改色的撒謊。
老婆婆又開口了,「你們倆還真是男的俊,女的靚啊,孩子一定也長得很可愛,穿這些肯定更可愛。」
楚天寒笑著說,「我都要了,包起來吧。」
風清雅放下銀子,「我兒子的東西,不用你買。」
「那也是我兒子。」楚天寒強硬道。
「是嗎?殿下,您的兒子還未出生吧?」風清雅嘴角一扯,冷笑道。
老婆婆噤聲了,本還想幫著說幾句的,但是這兩人似乎火藥味很濃。為了自己的安全,她還是沒有說話了。
「你兒子就是我兒子,別忘了,他姓楚。」
「楚天寒,這件事不用我在多說了吧。」風清雅突然轉向老婆婆,笑的甜甜的,「婆婆,錢給你。」將銀子塞到婆婆的手里,拿了東西就走。
「誒。」楚天寒向婆婆道謝後便立刻追了上去。
老婆婆拿著兩錠白銀愣了神,「這才多少點東西,用不了這麼多錢啊……年輕人啊!」高喊了一聲,但是楚天寒跟風清雅兩人完全無視了,打打鬧鬧的往前走。
「你放開我,別跟著我。」風清雅怒道,這人怎麼又跟個牛皮糖似的,一直粘著自己。
「你是我女人,是我孩子的娘,不跟著你跟著誰。」楚天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貼了上去。
「我說太子爺,您不要處理政事的嗎?皇上不會有事沒事找你嗎?」風清雅瞪他。
楚天寒卻是一把捂住她的嘴,「噓,小聲點,我是偷偷溜出來的。我現在被父皇禁足了,所以不擔心,他不會找我。」楚天寒下一刻便將風清雅摟在了懷里。
風清雅猛地一肘子打了過去,楚天寒舊傷還沒好,這一下被扯到了傷口,頓時痛得呲牙咧嘴。
風清雅冷笑一聲,算他活該。
「哎呀,背後的傷口疼。哎哎哎呀,好疼啊。」楚天寒一邊叫著一邊黏在風清雅的身上。
「你滾開!!!」風清雅忍不下去了,一聲咆哮了出來。
引得街上的人紛紛往這邊看來,楚天寒立刻站直,微微咳嗽了一聲,「不要意思,我媳婦兒今天肝火有些大。」對著大家笑笑,再次將風清雅摟進了懷里。
街上再次恢復了之前的樣子,風清雅忍著氣一腳踩在了他的腳上,狠狠的碾了碾,「算你狠。」
「嘿嘿。」楚天寒忍著痛沖著她笑,「可是我背後的傷口真的好疼。」
「疼死你活該。」風清雅繼續往前走,全然沒了之前輕松自在的樣子。身邊多了個他,以前覺得真好,此刻卻有些如芒在背。
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風清雅的黑澤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卻看到楚天寒將她摟在懷里說了那番話。黑澤自嘲的笑了笑,抬頭看向了天空,絲毫不介意身旁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隨後轉身離開,楚天寒,我不會放棄的!
再次將風清雅拉進了懷里,楚天寒皺眉,「別鬧。」
「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差?沒有林采兒那麼溫柔、善解人意,那你去找她啊,別一直纏著我,很煩!」風清雅就像一個得不到糖果的女孩那般,沖著楚天寒發脾氣。之前的狠戾、冷靜又不知道通通丟到哪里去了。
「即使這樣,你還是我的清雅,獨一無二的風清雅。」楚天寒用力抱緊她,真的分開一秒都好想她。
楚天寒,如果你知道我叫葉赫清雅,還會這樣嗎?如果你知道我的大師兄就是夜家遺孤,你還會這樣嗎?
暗一突然出現在了楚天寒的面前,沖著他一點頭。
楚天寒旋即笑了,松開她,「別皺著眉了,我帶你去一處地方。」
「去哪里啊?」風清雅被他拽著走,不由得抱怨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嘛。」楚天寒興致沖沖,第二次暗一時,他並沒有再問那件事。而是讓暗一替他去準備一份禮物,送給風清雅的禮物。
看到漫天遍野的向日葵,風清雅突然道,「你不會讓人把這里鏟平,鋪了一個愛心出來吧?」
「誒,你怎麼知道?」楚天寒愣了,不驚喜嗎?
「你這樣做是不尊重生命好吧。」風清雅白了他一眼,她听族里的姐妹說過,她丈夫就特地為她這麼做了一次,隨後便在向日葵中求婚,當場把她感動的答應了。
風清雅雖然當時沒有多少感覺,此刻心中還是很感動的。
「來都來了,就別說那麼多了。」楚天寒將她扯了進去。
果然是一個大大的愛心,灑滿了金黃色的葉子。
「這不是向日葵?」風清雅疑惑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讓人把這里的向日葵移植到另一邊去罷了。這里撒的都是落葉,不會有蟲什麼的,所以你不要怕。」
「誰說我怕了。」風清雅瞪了他一眼,走進去躺下。落葉鋪了很多,軟軟的好舒服。
太陽暖暖的曬到身上,睡意便涌了上來。
楚天寒在她身邊躺下,拉住她的手,「呼,這樣的日子真是不錯!」
「難得你不掛念你的天下。」風清雅嘲諷道。
「小女人,你是在激怒我嗎?」楚天寒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臉上里寫滿了你敢說是我就強了你的表情。
「我哪敢啊。」風清雅閉上了眼楮,不去看他,但是身上的重量無法忽視。
突然身上一輕,楚天寒又翻身下去,長嘆一口氣。風清雅的左手不自覺的往身邊模著,模到了一塊硬硬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風清雅睜開眼楮坐起來看去,才發現是一塊不小的石頭。這個笨蛋真是不會浪漫,萬一咯到了我怎麼辦?
剛想把手中的石頭丟出去,卻被末尾小小的痕跡吸引了。立刻將石頭翻了過來,上面竟然交纏刻著他們兩個的名字,而且,這石頭似乎很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