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雲這幾日很開心,不止是因為找到了碧落這個美人,還因為碧落不但是個美人,還是個很好的美人。具體怎麼個好法呢,這還要細細數來,他會帶她露宿野外看星星,他會為她采山菇熬菌湯,他還會在她悶的時候陪她玩捉迷藏,然後每次被她找到後,都笑的眼淚要流出來的樣子。所以,落哥哥真的很好人的說!
感覺沂雲又在心心眼的望著他,碧落在心里默默留下兩行清淚。他能為自己解釋一下嗎?他帶她看星星,給她熬菌湯,真的只是因為沒帶銀子,當然也存了讓她知難而退的心思,是想一個天之驕女,每天野果清湯的,有個幾日也就受不了的吧。而那所謂的捉迷藏也只不過是想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模遁走。可誰知每次潛逃都能給她找到,問她,只說他身上有水的味道,循著味道一路追來便是。于是他平身第一次如此痛恨他水神的身份。
他已經極盡敷衍了,為嘛還是這樣的結局……
這天傍晚,沂雲跟著碧落在一片湖泊邊露營。晚餐照樣是野菌湯。沂雲正一臉滿足的捧著一只荷葉喝的正香,忽然听見一聲悶鈍的踫觸聲,抬頭,就看見陶鍋被掀翻在地,整整一鍋香湯都潑灑在地上。而小白正站在旁邊委屈的皺吧著一張毛臉舌忝著蹄子,還嘶嘶的吸著涼氣,一副給燙的不輕的樣子。
沂雲放下荷葉,抬手把小白捉過來,指尖一繞,就見一股清泉憑空出現,繞著小白那燙傷的蹄子轉了幾圈,那有些浮腫月兌皮的地方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腫,片刻便恢復如初了。看到它的蹄子沒事了,沂雲才松了口氣,一邊模著它腦頂綿密的細幼絨毛,一邊輕聲責備著,太不小心了,怎麼會踢翻陶罐呢。萬一燙到月兌毛可怎麼辦,她雖然能給它致傷,可長新毛什麼的她也愛莫能助啊。
小白委屈的望著沂雲,眼里噙里兩泡眼淚,轉啊轉的就是不往下掉。沂雲給它看的心里一軟,模了模它的頭,轉頭又閃著一雙星星眼望著碧落。
「落哥哥……我還餓……」
碧落抹了一把冷汗,他剛才好像看見那狐狸抬爪刨了顆石塊砸翻了陶鍋,那濺起的湯水它明明能避過的。疑惑的找了找那自剛才他一走神就不見的石塊,這狐狸真的很可疑啊。眯著眼打量了一下那窩在沂雲懷里的狐狸,發現其正挑著一邊眉梢,一臉挑釁的回望著他。在順著往上看,又看見那龍女一臉期待的望著他。
好吧,他認栽。這龍女,當真就像他的克星啊。趕,趕不走,說的話還要被她曲解。打,打不得,除非他想挑起天界和龍族自八百年前一役後的又一場大戰。跑,跑不了,前腳奔個萬兒八千里的,後腳就給追上了。他真的沒什麼好辦法能擺月兌她了,低頭長嘆一聲,默默的起身走進林子。
片刻之後,又一鍋新鮮的菌湯出爐了。
沂雲歡喜的取了來喝,還順道給小白取了一份。卻見小白嫌惡的皺皺鼻子,伸出前爪把那一荷葉菌湯往遠處扒拉了些,完事又跑到沂雲身邊,在她裙擺上蹭了幾下,提起小爪子掐著喉嚨干嘔了幾聲,又躺到地上翻了幾翻白眼,伸著舌頭很痛苦的樣子。
沂雲歪著頭看了一會兒,忽然恍然大悟的說道,
「小白,你困了?那也得吃點東西再去睡啊,不然肚子餓了睡不香的。」
聞言,碧落和小白均腳步不穩的趔趄了一下。
它說的應該是不想喝菌湯吧,卻給她翻譯成想睡覺,這神翻譯……碧落剛想出聲替這狐狸解釋一下,轉眸就又瞥見那狐狸刨了一塊比剛才更大的石頭,欲行不軌。趕忙伸手提起它,沖著沂雲干笑兩聲,說狐狸狗喜歡吃肉,他去給它打只野兔來食。
已經損失了一鍋菌湯了,要是陶鍋也破了,還得費勁兒去倒騰陶鍋,要知道他從凡人手上弄到這陶鍋可是費了不少勁兒呢。所謂人不與獸爭,所以,他決定大度的不計前嫌,給這蠢狐狸弄點肉去。一邊還在想為何自從他踫見這一龍一狐之後一直在吃癟。
半只兔子下肚後,小白滿足的沖著碧落叫了兩聲,還後踢站立,一副討巧賣乖的樣子歪歪斜斜的走到碧落跟前蹭了幾下。就在碧落一陣惡寒,準備起身避過的時候,兩只前蹄迅速的扒著碧落的袍裾使勁兒蹭了蹭它的一雙油爪和油嘴才屁顛屁顛的跑回沂雲跟前。
碧落無語的盯著這無恥的狐狸楞了半天,這貨,當真不知廉恥二字要怎麼寫啊。還沒顧得上惋惜他那天蠶絲繡雲紋的袍子,就听見沂雲說了句讓他倍感無力的話,忍不住抱著一顆大樹撞了幾下腦袋。天哪,他究竟是得罪了哪路上神啊,要派這麼個奇葩龍女來折磨他!那沂雲說的是,
「落哥哥,你看小白開始喜歡你了呢!」
碧落很想說,您那一雙閃亮亮的龍眼是蒙了灰了麼?是麼是麼?那是喜歡麼?那是把他的袍裾當手巾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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