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雲是給癢癢醒的。夢里就見有個毛茸茸的東西一直往她臉上蹭,蹭的她老想打噴嚏。最後實在沒忍住一個噴嚏打醒後,就看見眼前那個熟悉的白團。
拎著後頸把小白拎起來。
「小白,你就不能睡在下面麼,害的我一晚上盡想打噴嚏了。」不說還好,一說鼻子又養的厲害。一個沒忍住,就沖著小白的方向大大的打了個噴嚏。
揉揉還是不很舒服的鼻子,睜眼看見小白一臉的哀怨以及……一臉的口水。忍不住噴笑出聲,捧著肚子笑夠了,才扯了被單來給小白擦擦干淨,邊還免不了推卸責任的說上幾句,什麼活該呀,誰叫你睡這里的。什麼早晨了,正好就當洗臉了……
小白萬分無語的任著她把自己柔順的白毛揉亂,默默的伸爪子撓著床單。還好他沒讓花生來,不然看見他這糗樣,還是那句話,父威何在啊父威何在!
沂雲和小白鬧夠了,尋思著今天是不是該回龍宮了。
像昨天一樣洗了熱水澡,吃了早點。開始考慮要不要扔飛了侍女往外沖。
于是,沂雲便也不再猶豫了,直接抓了小白就要往外沖。
卻不想今天居然突破關卡異常的容易啊。不但沒人堵截,還有侍女笑眯眯的相送,甚至還有聲稱王爺怕姑娘肚子餓了,給準備了干糧的。
沂雲給弄的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徹底蒙圈了,這王爺這又是唱哪出啊?不過不管怎麼樣,能順利離開當然是最好的,于是也管不了那麼許多,拿了干糧直接跑路。
沂雲一路狂奔出了城,才在一個僻靜的地方招了祥雲往楚淇的碧波潭飛去。
到了楚淇那兒正好趕上蘇赫來取水,果不其然看見楚淇又沒骨氣的蹲在樹後偷窺。礙于楚淇的面子,沂雲只能躲在雲上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等蘇赫快些取了水快些回去。
好不容易等到蘇赫走了,沂雲才從雲上下來,抓了楚淇直奔碧波潭潭底。到了楚淇的寢宮,往厚實的羊毛墊子上一躺,沖楚淇扁扁嘴。
「楚淇,我餓了。」
楚淇一個趔趄沒站穩險些跌倒,頂著頭上的黑線去找來服侍的水族給她準備食物。
沂雲把小白從肩上抓下來叫它自己去玩,自己則坐起身拉了楚淇也坐下。
「楚淇,我要回龍宮了。」
「哦。那你什麼時候再來找我啊?」
「不知道,三哥說下月初八得去天界參加帝後設的百花宴,我再出來的話估計得那之後吧。」
楚淇听了默了會兒。
「那百花宴可是有什麼內幕?」
「不知道啊,只听說是什麼鳳尾蕉結了花苞了,邀請眾仙家去觀賞。」沂雲給楚淇問的一個愣怔。不是說是百花宴麼?自然應該是去賞百花吧。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楚淇搖搖頭。簡單的給沂雲分析了一下。
「這鳳尾蕉什麼的,就算再稀有也就是個花不是,用得著六界下請帖麼?況且,這麼多年了,帝後什麼時候辦過這些個勞什子宴會?應該不單是賞花那麼簡單吧。」說著,似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看了沂雲一眼,忍不住又搖搖頭,「你來之前我父王才給我傳來簡訊,叫我回家呢,說是有事,我猜他也得了喜帖了。你還是做好打算吧,這玩意兒可能還真跟你有關系。」
沂雲眨眨眼,把楚淇的話消化了一遍。照楚淇說的,辦宴會是有目的的,這目的又跟可能跟自己有關系。而自己能和天界扯上關系的……好像只有和祁琰那沒定下的婚事啊……一想到關節處,沂雲整個人臉都綠了。頂缸的沒搗動來,終于要給逼婚了……
見她一臉緊張,楚淇輕輕拍拍她的肩膀,
「你先別著急,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什麼情況還不知道,不過到時候我也是要去的,放心,我們總會有辦法。兵來將擋唄。」
沂雲抬頭看眼楚淇,就見她沖她笑的一臉釋然,然後她也就開始跟著釋然了。也是,她不還有她老爹跟三哥呢麼,再不然還有墨淵和楚淇,不管將來要發生什麼,總有解決的辦法不是?
要說沒心沒肺就這點好,就算天塌下來她也不擔心。照樣吃的美美的,順帶還睡了個午覺,才在傍晚的時候爬起來往東海飛。
等回了東海,天早就黑了。
模黑回到海底,路過水牢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去找水飄飄直接回來她自己的寢宮。本來想著去看看自己那跟小孩一樣難哄的老爹的,可想著他平日這個時辰定是已經睡了的,就也作罷了。
進門後,就看見小嬈靠在門柱上打瞌睡。小嬈是從小便跟著她的,這麼一算的話,也有個四五百年了吧。小嬈平時就不怎麼愛說話,小的時候就算給她欺負了也只是一個人躲起來偷偷的哭。自從有一次被她發現後,她就再沒欺負過她。因為那表情,她太熟悉了。熟悉到在夢里也會經常出現。她覺得,或許他們是一類人吧。對小嬈也就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輕輕叫醒小嬈,叫她回房去睡。小嬈揉著一雙惺忪睡眼,迷迷糊糊的看見是沂雲,便瞬間清醒,先是告了罪,才詢問是否要吃宵夜或者是洗澡什麼的。
沂雲搖搖頭,一一否了,只叫她趕緊回去休息。
小嬈抬頭略一打量沂雲,見她一切安好,才笑笑退了出去。
沂雲則是寬衣解帶,摟著小白躺在床上,想著明天該怎麼哄自己的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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