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用慣了右手拿筷子的人,突然因為某些原因必須用左手的時候,感覺既別扭又難受,甚至會無名火起。
「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慕容夜嘴上應承著,心里卻將段彪祖宗十八輩都問候了一遍,這老匹夫,都到這份上了還在演戲。
好,既然你想演,我陪你演下去好了。
雙方各憑天命,我倒想看看最後被碎尸萬段的是誰。
宋澤明的死訊立刻在青幫內部炸開了,個個神情悲痛,並集體立誓要為宋澤明報仇血恨。
大家平時雖然都不怎麼待見那個人,可當他真的死了,卻又覺出幾分惋惜,紛紛談論著他死前的種種好處。
人往往都是這樣,當這個人還活著的時候,看到的總是他的缺點和不足,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但當那個人永遠離開了之後,便會掉幾滴鱷魚的眼淚,絞盡腦汁的挖掘出一點點那個人的優點來緬懷,表達自己的胸懷是有多麼的寬廣與無私。
慕容夜回來時,眾殺手正圍在一起談得起勁,見他臉上身上全是血,一臉的肅殺之氣,整個人好似剛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嚇得眾人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都默契地閉了嘴。
若在平時看到他這副鬼樣子,都不敢多說一個字,更何況現在他還是他們的頭兒,就更不敢多說什麼了。
炬不知死活地跑上前來拉住慕容夜的手上下查看。
「怎麼弄成這樣子,你受傷了麼?」
慕容夜累得不想跟他多說什麼,淡聲道︰「別人的血。」
回了炬一個安慰的眼神,便上了樓,然後徑直去了段彪的辦公室。
段彪正在等他。
見周邊回來,段彪悍走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沒事就好,現在還不是難過的時候,我們該做的是查出真凶,為他報仇。」
「是!」
慕容夜看著段彪的眼神,他嘴中說著溫軟的話,可眼神卻像一把銳利的刀子,將他全身上下割得體無完膚。
什麼真凶,真凶就站在你面前,想殺我的話,放馬過來吧,老子正等著呢。
「你也累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是!」
慕容夜不想跟他多做解釋,想斗的話,等我拿到那枚USB再斗也不遲。
他正要開門出去,段彪在身後叫了他一聲。
「周邊!」
慕容夜猛回頭。
「……大哥,還有事麼?」
段彪本來還想說什麼,一見周邊疲憊的臉色,想說的話又收了回去。
「啊,沒事,你下去吧。」
他為什麼突然叫自己,是發現哪里不對勁了麼?面具戴得好好的,並沒有掉下來,應該不會發現自己不是周邊的。
慕容夜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周邊的房間,關門。
將身上粘滿了血跡的黑色襯衣扯下來,露出上半身健碩的胸膛,古銅色的肌膚上因為這場混戰,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片魅惑的光芒。
一個人,不管被外界傳的多麼神乎其神,他總歸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凡人,他會哭,會笑,也會痛,他也和大家一樣,真實地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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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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