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承天終于沉不住氣,從樹後面鑽出來,走到慕容夜的身邊,同他一樣跪了下來,「伯父伯母,我會保護破夜的,請二老放心。」
突然蹦出來的人和隨之而來的一句話,讓慕容夜神經一緊,猛然回頭望去。
剛才自己可能是太過悲傷了,竟然沒發覺身後有人,見是師承天,便沉了眸子,原本悲傷的臉更加冷了。
「你來干什麼?」
師承天沒理他,兀自倒了一杯酒,灑在了墳頭上,道︰「伯父伯母,我叫師承天,是破夜的大哥,我們在一起生活十五年了,你們放心吧,有我在,就不會再讓他受一點點傷,因為……我很愛他。」
慕容夜瞪大了眸子,被雷劈了。
他……愛他?
「喂,你當著我父母的面胡說八道些什麼?」
師承天假裝沒有看到他沉怒的表情,仍盯著墳頭,對他父母說道︰「伯父伯母,我會像他的……親哥哥那樣愛他的,十五年了,早已經血濃于水,分不開了。」
師承天仿佛被慕容夜的悲傷情緒所感染,心中深埋的感情就這樣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像放開閘門的洪水,奔騰咆哮,勢不可擋。
破夜,你喜歡那個叫凌心的女孩子十五年了,可我愛你也有十五年了,你每天把那女孩放在心里想著,可我卻要每天面對著你這張讓我窒息的面孔,每天承受著心理的折磨,卻又不敢說出口,這是怎樣的痛苦,你知道麼?
听他說是親哥哥,慕容夜的深凝的眉頭才稍緩了一些。
「你跟蹤我?」
「你身上有傷,不跟著你,你死了怎麼辦?伯父伯母可饒不了我。」師承天戲虐道。
「你走吧,我想自己呆一會兒。」慕容夜冷冷道。
「就一會兒,一會兒你不讓我走我也會走的。」說罷把慕容夜手中的空瓶子拿掉,又給他開了一瓶新的,自己也開了一瓶,對著慕容夜的酒瓶踫了一下,喝了一口。
慕容夜冷冷地看著他,仿佛他是只打擾他清靜的討厭的蚊子,他本來想跟爸媽呆一晚的,卻讓這只蚊子給攪了。
「破夜,沒想到你心里藏著這些個小心思,怎麼不跟我說一說,我可是你大哥。」
慕容夜不想理他,一口氣喝下大半瓶,任那火辣的液體將自己那顆沉痛的心,生生的麻醉,什麼也不想再看,什麼也不願再去想。
「以後,有什麼話就對我說吧,伯父伯母已經答應把他們的兒子交給我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合法監護人。」
師承轉臉,對上慕容夜稍有慍色的墨眸。
這雙墨深的眸子,仿佛將所有的月光之氣全吸納進去,宛如一顆黑寶石,在朦朧的月光下,閃亮著翟石般的光輝,直射進他的心田,把他生生地震撼。
慕容夜眼角一挑,自嘲一笑,露出一排皓齒,說不出的邪魅。
師承天驚住了,這是慕容夜醒來後第一次笑,而且笑得這麼無良。
他在心底暗罵,這小畜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不知道他在努力的克制著自己啊,他再這樣笑下去,他說不定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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