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低罵了一聲,將礙事的高跟鞋甩了出去,赤腳在冰涼的馬路上一路狂奔,朝卡車的方向追去。
可人跑得再快也遠遠比不上機器快,正待她又想罵人的時候,忽然瞥見路邊停著一部重機車,她二話沒說,飛身躍起,人便穩穩地坐了上去,擰開插在上面的鑰匙轟隆一聲飛了出去,將身後車子主人的一句叫罵聲甩在了風中。
慕容夜趕來的時候,埃里森已經被李威救走,于是拿起電話,對著話筒沉聲命令道︰「給我一架飛機,兩分鐘!」
童佳想干嘛他管不著,讓埃里森跑了他可就不舒服了。
不到兩分鐘,戰斗機便來了,慕容夜一個跨步邁了上去,親自駕駛直升機往埃里森的方向追去。
他在戰斗機的屏幕中看得真切,童佳搶了一個人的重機車,如火箭一般沖了出去,沿著蜿蜒霓虹向暗黑的郊區飛去。
他還沒有想過,一個穿著晚禮的淑女駕駛一部黑色超酷型的重機車會是這種景象。
她高高綰起的發髻被松開,發絲被風吹亂,在腦後瀟然飛舞,黑白相間的晚裝裙邊向身後飄去,籟籟聲響,果//露在外的一段潔白的**,與粉女敕香肩相得益彰,在暗夜中更顯耀眼,她眼神凌厲,唇角卻掛著一抹譏笑,整個人柔美中又帶著一股狂//野,恣意瀟灑,叫人怦然心動。
龐大的重機車在她嬌小的身軀下,仿似找到了真正的歸宿,與她外露的狂//野氣質完美結合在一起,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貼合與自然。
重機車在蜿蜒的高架橋的車流中飛速躲避,穿梭,加速,將一輛輛車子甩到後面,轉眼便與李威的卡車拉近了距離。
他很少這樣,為了一個女人而失神。
兄弟門中美女眾多,可卻從來沒有一個像她這樣時而是一個溫婉秀雅的淑女,時而變成恣意瀟灑的狂//野美人,讓人目不暇接,讓他怦然心動。
他在心底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
埃里森的部下也很快趕了過來,在童佳身後緊追不舍,不停放著冷槍,童佳身形靈巧,左右躲閃,均被躲過,有一黑衣人從車窗探出身子,手里抱著一把重機槍,正要摳動扮機,慕容夜收回心緒,目視前方,手下一按,一排火彈朝他們射了出去。
那手下的子彈還沒來得及射出去,車便被炸飛了。
就算他們人手再多,畢竟火力有限,哪抵得住戰斗機的轟炸,不出片刻功夫,慕容夜便將埃里森所有的手下清除干淨。
童佳抬首,沖他吹了聲口哨,活月兌月兌一個女流/氓。
埃里森已經從車頂翻身進入了駕駛室,眼看就要來到跨海大橋。
慕容夜暗忖,此時雖然已近夜里十二點,可路上車輛仍然眾多,倘若現在使用重火力的話,很可能會致使其它車輛遭殃,唯今之計,是先截住他的去路。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運轉,按下回車鍵,一排彈槽從機體中伸出,發射出兩枚火箭炮,嗖嗖地兩聲鳴響,帶著一串橙色的火焰直沖而下,瞬間擊中了跨海大橋最前面的一根燈柱。
埃里森無比蔑視的冷笑,「就這麼點水平還想殺我,回家練練再……」
可他話音未落,一下子便傻眼了……
只見那根燈柱失去平衡,向橋的中間歪去,眼看就要橫在跨海大橋上。
依照他們現在的速度,等經過之時必定會被砸成肉餅,李威也急了,急忙踩下了煞車,車體在暗夜的公路上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原地打了一個旋。
而此時童佳的重機車也到了他們跟前,眼看就要撞上去。
只見她手下一用力,重機車龐大的身軀驟然傾斜,改變了行駛的方向,車體幾乎與地面平行,慣性前沖,她壓低身體,重機車在她身下發出哧哧一陣劃裂的聲響,擦出一道炫麗的火線,從卡車底部直直地穿了過去。
由于慣性,重機車繼續往前劃行了數十米,只見童佳左手一用力,車體微微直立了幾寸,在原地旋轉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右手同時向大腿處模去,瞬間,手中多了一把沙漠之鷹,她嘴角斜挑,手指一勾,一枚子彈便射了出去。
子彈不偏不倚,正打中了李威的腦袋。
埃里森看著眼前的美女……
呆滯了……
傻眼了……
鼻血了……
童佳將重機車停穩,槍口指向埃里森慢慢向他走去,嘴角嫵媚斜挑,向上吹了一口氣,遮擋視線的一縷發絲便被吹散了起來,在她額間輕舞。
「不好意思,你,超速了!」
氣勢狂傲不羈,霸氣橫溢。
慕容夜透過屏幕,剛才還為她的動作大大地喝了一聲彩,可看到這一幕時。
他徹底地汗了。
這女人……
埃里森見童佳槍口指著自己,正朝卡車這邊靠過來,瞬間恢復意識,抬手抹了一把鼻血,迅速坐到駕駛座上,腳下一踩油門,卡車轟得一聲竄了出去。
他森冷的眼眸露出一抹噬血的狠勁,把油門踩到最底,朝童佳狠狠地撞去。
管她是國際刑警還是什麼警,先宰了再說。
童佳見他想逃,手下一勾,一枚子彈射出,誰知竟被他躲過,說時遲那時快,不待她射出第二枚子彈,卡車已來到自己面前,大有將她碾碎的架勢。
她翻身一躍,閃至一邊,腰部不巧被殘破的燈柱上的幾根枝條扎傷。
只覺腰部一陣刺痛傳來,伸手一模,手瞬間便被染紅了。
**,掛彩了!
誰把破路燈設計成松樹的樣子,變態啊,讓我知道是誰,非宰了他不可……
某位大當家冷不妨打了一個噴嚏,心道是誰在罵他,活得不耐煩了,讓他知道是誰,非宰了他不可!
埃里森見機會來了,打開車門,飛身躍起,閃電般跳下了跨海大橋。
慕容夜手下一按,機身射出一排子彈。
如雨般的子彈射向正往海中墜落的埃里森,噗噗幾聲悶響,埃里森身中三槍,鮮紅的血受到下墜的阻力,向上飛舞了開去,連成一串血霧,被吹散在風中。
噗 一聲,濺起一片水花,片刻功夫,附近的海水便被染成了紅色,那血水漸漸地暈染開來,慢慢地被海水吞噬了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