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侍 第十七章

作者 ︰ 綠光

龐月恩倒抽口氣,杏眸睦圓,噴濺火辣怒氣。「你是今日才認識我嗎?風流作詩、狂放飲酒又是犯了哪條罪?這還不是怪你!你愈是要守禮,我偏是不!你老愛講主從之道,我偏是不!你老學究卻又假道學,故作君子,其心虛偽。」

就因為他滿嘴道德,她才會不屑禮教,因為如果禮教是橫亙在他倆之間的障礙,那些遷腐之物,還不如不要。

「是!我若是偽君子,你就是個真小人!不听我的勸告私訪七王爺,甚至與他對賭,把我當成傻子般耍弄。」知不知道他心急如焚,馬不停蹄地尋找著她的身影,簡直快要把自己逼瘋了,豈料,她竟是涼涼坐在水榭正廳里等著他到來。

「真小人總比你偽君子的好!我明人從不使暗招,喜歡就說喜歡,哪像你,明知道人家心意還故作不知。」想翻舊賬?來呀,一條條搬出來,這次好好聊個痛快!

上官向陽頓時語塞,「……只是時候未到。」

「怎麼?因果循環?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龐月恩戲謔哼笑,完全沒了半點小媳婦逆來順受的軟態。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因為復仇大業未成,在沒有確切結果之前,不想將你攪入這趟渾水里。」如果可以,他想將自己能夠給的全數給她,但這里頭不該包合任何危險。

她不會明白,當他以為她可能受辱,他的心有多痛、有多恨,甚至可以為了她把整個王府鬧得天翻地覆。

「你早已經將我攬人了,不是嗎?我早就已經踏進你這方渾水里了,不是嗎?」听他語氣漸軟,龐月恩也跟著軟了姿態,粉面微貼在他僵硬的肩上。

「對不起,我不是要你擔心,只是王爺臨時起意,我也只能配合,在我心里,我認為你一定會趕到,如此一來,就可以助你拿到通令牌,我這麼做……錯了嗎?」

她在王府瞎耗著,一時興起的賭約,她自認十拿九穩,就怕王爺翻舊賬,最後听見王爺提起派了一支精兵進駐,她臉都綠了,多怕王爺說變臉就變臉,隨意勾動一根手指便要了他的命。

她不知多怕自己率性的決定會落得無法收拾的下場,其實她張皇失措,卻又不敢表露在臉上,直到確定他安好,懸著的心才總算落了地。

「你沒有錯,錯的是我。」上官向陽雙手合抱在她身後,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揉人體內。「我不該讓你為了我而上王府,不該讓你為了我深涉任何危險。」

復仇大業,竟要她出面幫他,只會讓他覺得自己好窩囊。

听著他粗啞的低喃。她不禁熱淚盈眶。「可我想幫你啊,我也幫得上忙,為何不讓我幫?王爺雖說有點喜怒無常,但他是講道理的人,不可能強欺我的,否則何須等到現在?」

「但我不願意看你出現在其他男人的身邊。」這是出自于他的私欲,也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一點。

龐月恩輕呀了聲,頓時恍然大惜。「原來你是在吃醋」

「你連凜兒的a都能吃了,我不能吃七王爺的醋?」他對于出身不自卑,但不代表他不會因此而生妒。

若今天的他能夠掌權握勢,哪里需要她為他拋頭露面?

「口亨,那是因為你對你家凜兒太好,又對你的凝主子太忠心,那根本是不能比較的。」知道他在乎自己,她嘴上怨得很甜,眉眼笑得更甜。

「可在我心里,能讓我喪失理智的,也唯有你了。」

她秀眉微挑,水眸閃過狡黔光痕。「喔,是嗎?那麼我問你,若是有日,我與她倆一塊遇險,你只有雙手,能救的只有兩人,你會先救誰?」

「我不會讓你們一道遇險,決不則

「我是說假設,你只有一個選擇,能夠救兩人,你會先救誰?」

上官向陽嘆了口氣,幾乎沒有猶豫地道︰「我會先救她們兩個。」

龐月恩聞言,意會地點點頭,對于他的答案,她一點都不意外,畢竟他奴性堅強,又是個忠心為主、心疼家人的人,如此選擇,只讓她更加欣賞他的忠肝義膽,只是傷感難免,淚水悄悄地蘊滿美眸。

「可是,若我回頭真救不了你……我會陪你一起死。」沉嗓低啞,他艱澀地吐出肺腑之言。

她猛地抬眼,對上他纏繞情意的魅眸,女敕唇一扁,竟哇的一聲哭出來。

「對不起,這是我唯一能做的,對不起。」上官向陽摟著她憐惜哄著。

「你不用對不起、不用對不起……」這是她自個兒要的答案,一個願意隨她同生共死的男人,傾盡一切愛她憐她的男人,這就是她要的。「向陽、向陽,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多久了?」

只要他心里有她,只要有她,就已足夠。

「……委屈你了。」就怕辜負她,就怕委屈她,他身為上官家的人,這一輩子忠義孝梯給的是上官家,而命……就給她吧。

「才不委屈、才不委屈。」她捧起他的臉,用力啄著他的唇。

上官向陽清俊臉龐閃過搬然淡緋,想要避開她的吻,可偏又舍不得她輕點的柔軟,但承受太多,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別、別親了。」

「我要親,不準拒絕我」龐月恩親到撒野,又是啃又是咬的,活像只撒嬌的貓,啃得輕輕柔柔,咬得他配酥麻麻,害他閃也不是,避也避不開,最後索性張口封了她使壞的女敕唇。

他的胸腔劇烈起伏著,發燙的肌膚隔著薄料勁裝熨燙著龐月恩,燒得她意亂情迷,粉頰染緋。

他的心急躁著,渾身毛孔債張著,吻得益發深入而狂野,雙手早已不安分地滑進她的孺衫底下。

「等、等等……」龐月思虛軟無力地阻止著,整個人早已站不住腳,大半倚著他。

「我要你。」上官向陽粗喘著氣息,隨即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進珠簾後的長廊,珠簾響起了急躁的叮當脆響,猶若他無法再忍抑的。

拐進了她的雅房里頭,他順腳帶上了門,隨即將她壓上床,扯下霞峭帳,吻得放肆而不再是淺溫如水,他像團火,燒得正熾熱,想要沉入她這池清寧泉水里。

恍若失去理智,沒了向來自豪的冷靜,上官向陽迅速褪去她冶艷打扮的錦繡孺衫披帛,面對凝香似的嬌軀,上官向陽僅剩的理智如絲般被抽逝了,他不再忍耐,徹底放縱,像是月兌緩的野馬,忘卻了禮教,追求他望之若渴的歸屬。

她是他的女人,深愛的女人,一輩子不離不棄的愛妻,永不分離的娘子……

當點點光束透過葉緣窗縫投進了霞峭帳內,在小雲兒端著洗臉水入門發現異狀之後,立刻回頭享報龐老爺,此刻龐府上下早已全體動了起來,唯有依舊熟寐的兩人還在狀況外。

他們如交頸鴛鴦,絲軟緞被底下的身軀彎成了契合彼此的圓,溫熱的氣息包覆著彼此,溫暖著對方,兩束烏亮長發在枕間結了結。

睡得正甜的龐月恩菱唇彎若弦月,略挪了挪身,卻感覺頭上傳來一陣刺痛,叫她咕啾了聲,眨了眨蝶翼似的眼睫,半張著惺松睡眸回頭探去,正好對上一雙初醒卻顯得沉雋而漆亮的眸。

她傻愣愣地瞅著,先是不以為意地想要再閉眼小憩半晌,後又倏地瞪大眼,只見那雙黑亮的眼竟泛著點點笑意。

昨晚的旖旎春色唯的一下奔進她的腦海里,羞得她滿臉通紅,抓起絲被兜頭蓋住,恨不得把自己給藏起來。

「放心,我會負責的。」上官向陽低低笑開,扯開被。

龐月恩合羞帶怯地瞪著他,朝他拉開絲被的手咬了一口。

真是的,竟然在這當頭嘲笑她當初假裝與他同床的事,「你敢欺負我?」

「淮欺負你了?」他脯懶地反問,以長年習武長著粗繭的指,輕撫她似花辦柔女敕的唇。

「你還真敢說。」她再咬一口,嬌嗔瞪著。

上官向陽見狀,猛地將她摟進懷里,明知天早已大亮,卻依舊舍不得立刻離開她柔滑的身軀。

「喂,天亮了。」她羞報地垂下臉,對干如此赤果的肌膚之親,曉是她仍不免害羞。

「嗯。」他沉喃著,親吻著她的發。

「該起來了。」她輕推著他,然而一觸及他厚實的胸膛,隨即又羞得收回手,渾身僵硬若石。

一想起昨晚的被翻狂浪,她就羞得很想死。

「嗯。」他的吻,從發頂轉往她飽滿的額、輕顫的長睫、秀挺的鼻,最後落在欲啟口輕斤的紅唇上,吻得您地霸氣而不容置喙,沒有輕吻輕吮,而是打一開始就濃烈得讓她招架不住。

「等、等等,天亮了」瞧他吻得益發放肆,龐月恩不禁咬了咬他的唇,清靈水眸都急得泛上一層薄霧了。

可惡的木頭,不知分寸,現在都什麼時候,還、還……羞不羞啊?

「你不是咱們京城最放浪形雕的龐家千金嗎?」他低低笑看,雖說吻的意猶未盡,但他並不打算再折騰她。

昨晚他理智盡失,要得太過火,就怕傷看她的身子。

「誰放浪形骸了?你哪只眼楮看見了?」她羞若艷盛的桃李,水凝的眸像是隨時都能掐出一把水來。

「這兩只。」他指著自己的雙眼。

「戳瞎你」她掄起拳頭揮發。

「你想要謀殺親夫?」他笑得墉懶,輕松接下她的拳,順勢再將她拉進懷里,緊密地摟看不放。

「戳瞎你,本小姐養你。」她豪放夸口,不羈得很。

「那怎成?你把我當豢養的面首了?」他抬眼直瞅著她,沉渾的低嗓自嚙著她玉指的縫中逸出,長發斜掩慵邪的魅眸,那張玉白俊顏竟顯得幾分惑人妖冶。

「哪有面首像你這麼放肆的?你昨兒個、昨兒個……」指尖傳來像蟻蝕股又酥又麻的滋昧,令她況起話來斷斷續續,結巴得不成句。

「怎麼?」

「你——」

他的吻放肆地落在她頸間,大手滑入絲被底下,欺上那軟膩如緞的肌膚。

她倒抽口氣,只能眼睜睜看看可惡的男人在她身上煽風點火,興風作浪,卻又不得掙扎。

「嗯?」那自胸腔悶出的沉嗓,異常誘惑。

龐月恩漲紅的頰恍若快要釀出火來,想撇嘴,卻被沖上心口的激悸逼出了嬌吟,她忙捂住嘴,同一時間,瞧他沉了雙眸。眸底布滿了毫不掩藏的,是您地灼燙激揚,赤果果地將愛戀化為視線,纏繞在她心底。

在這樣的眸色注視之下,她還能反抗嗎?

她的心不能,就連身體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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