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亂歌》 【重生卷】第十二章 殺人真相

作者 ︰ 朱缺

(一)

雲霧繚繞,猛然間一個黑衫人攜著慕容薇飛身而下。

此處,奇石橫生,荒草遍及。

「徒兒多謝師父的救命之恩!」

原來,這個從那「老鴉尖」的頂端將慕容薇給救出來的人正是慕容薇的師父——鬼尊。

「嗯!」鬼尊點了點頭,然後問道︰「秘笈到手了沒有?」

慕容薇忙從身上取出了那本「九宮秘笈」,很是恭順的遞給了鬼尊。

「師父,秘笈在這里,請您悅目!」

「好!」鬼尊伸手奪去,翻開來一瞧,立時眼色變得有些凝重了。

「薇兒,這本秘笈是假的。」

鬼尊將秘笈還給了慕容薇,呵呵一笑,道︰「好一個狡猾的魏突,竟敢用這本假秘笈來糊弄我。」

慕容薇有些不敢相信這本秘笈是假的,急忙翻看了一遍,才知那上面的一些招式盡皆是簡單無比、不值一提的招式。她沉下心來,仔細的思考了會兒,想想看自己從進入山洞到取得秘笈,也不過用了個把時辰。試問,若真是至上的武功秘笈,那魏突怎會如此放心的放在那破山洞中呢?

慕容薇有些氣憤,狠狠的將秘笈摔到了草叢里。然後,只听她罵道︰「這個該死的魏老頭,真是可惡至極,竟然故意放了一本假秘笈在那里,還害我險些丟了性命。」

「行了,也別再埋怨了。魏突和李炎戲弄了我們,可為師我也殺了閻劫,這口氣算是消了。接下來,那麼就讓我給魏突再送一份禮吧!」鬼尊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很恐怖。

听師父談到了李炎,慕容薇馬上問道︰「師父,您……您知道了李炎的事情了?」

鬼尊點頭道︰「知道了,為師早就知道了。你可否還記得前些日子我在一間破廟會見過你?那個時候,其實李炎就躲在屋檐下面偷听……」

「啊!那師父您為何不當面揭穿他?」

慕容薇的心里有些難受,因為,李炎讓他徹底的失望了。

鬼尊嘿嘿一笑,回道︰「薇兒,你錯了。為師恰恰不能揭穿他,為師就是想要你陪他來‘天機門’,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有機會將‘天機門’那幫自命不凡的子弟通通消滅掉。」

「啊!」慕容薇更加吃驚了。

原來,從一開始。師父不僅利用了李炎,更利用了她。但是,她也知道,她的命是她的師父所給的。所以,即便是師父利用她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她,當然不會有什麼怨言。

「那師父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呵!趁著魏突和李炎還沒有趕回去,我先將他的‘天機門’百年基業給毀了。」

「什麼?師父……您的……您的意思是要殺掉那些‘天機門’的弟子?」慕容薇問道。

「哈哈哈!」鬼尊大笑了三聲,道︰「薇兒,你真不愧是我一手帶大的好徒弟,竟然連為師的心思都可以揣測得出來。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再不走的話魏老頭可就要趕下山來了。」

鬼尊說完,便朝前走了去。可是,慕容薇卻傻傻的立在了那里,沒有絲毫的動彈。

「薇兒,你怎麼不走啊?」鬼尊也停下了腳步。

「我……我想請求師父一件事情?」

鬼尊眼色一奇,說道︰「你說吧!什麼事情?」

「徒兒……徒兒想請求師父不要濫殺無辜!」

這話一說出口,慕容薇立即低下了腦袋。她的心在狂跳,她認為,師父一定會很生氣,會怒罵她一頓的。

可是,鬼尊竟然會沒有罵她,轉而放聲一笑,道︰「怎麼?跟了李炎幾日,你難道竟被他的悲天憫人所感染了?」

「啊!徒兒不敢!」

慕容薇知道了李炎是叛徒以後,所以她再也不願提起李炎了。她的心里,真的好恨。恨李炎瞞了她那麼多天,而且還屢屢佔了她的便宜。總之,她認為她的心都被李炎給徹底的傷透了。

「呵呵!你不用掩飾了。我看得出來,你是喜歡上了李炎那小子吧?」

「啊!沒……沒有!」慕容薇有些緊張。

「哼!你這是在口是心非!薇兒,忘記他吧!你想想看,我們千方百計的救了他,可是他呢?他卻不知恩圖報,還裝瘋賣傻的潛伏在你我的身邊,還傷害了你的心。這樣的男人,你又何必要對他念念不忘呢?」

慕容薇听得心里酸酸的,眼淚忽然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師父,徒兒沒有口是心非……徒兒定會親手殺了那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好!時候不早了,快隨為師下山吧!為師要徹底的鏟平‘天機門’。」

(二)

當李炎和魏突來到「天機門」的時候,看到的竟是一片凌亂的景象。

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魏突有些目瞪口呆了,他揉了揉雙眼,似乎以為眼前的這一切都是虛幻的。

但是,當一名奄奄一息的弟子用帶血的雙手抓住他的腳,口中呼喚著「掌門」二字的時候,他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這一切是真的。

「你還好吧?快說,是不是鬼尊干的。」

魏突這話問得有些多此一舉了。他明明知道,這弟子年紀尚輕,又怎會認識那個江湖上的大魔頭「鬼尊」呢?

弟子沒有回答,然後用血指指著一間屋子的屋脊。

魏突和李炎隨之看去,只見那屋脊上正飄飄然的立著兩個人。右邊的那個是一襲白衫的慕容薇,而左邊的那個不用猜想,光看那張五彩斑斕的面具就知道了,那正是「鬼尊」。

「哼!鬼尊!你作孽太甚,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李炎厲聲罵道。

鬼尊肆虐的一笑,道︰「李炎,你知道什麼?你所看到的,都只不過是表面的。我殺的,都是些曾背負過血債的人,都是該死的人。」

「該死的人!」李炎指著地上剛剛斷氣的那名年輕弟子,憤怒道︰「那你說他究竟哪里該死?」

「呵呵!他該死。那是因為他的父輩或者他的太師父留下過血債!」

「啊!」听到了鬼尊談起這年輕弟子的太師父,魏突立時追問道︰「鬼尊,恩師早已經仙逝了,你為何還要如此的冤枉他老人家。」

「冤枉!魏老頭。四十九年前的那筆血債難道你師父就沒有跟你提起過嗎?」鬼尊冷笑道。

「四十二年前?」魏突臉色突變,有些慌張的問道︰「你……你是何人?你究竟是何人?」

「沒有!斷斷沒有!我師父沒有提起過……沒有!」

「呵!」鬼尊手袖一甩,道︰「既然你不敢承認,那這筆賬我且留著日後再跟你算。相信,你也清楚,四十九年前的那次血案有哪些人參與過。」

魏突听得更加恐慌了,連聲叫道︰「沒有…….」

鬼尊冷笑了一聲,便拉著慕容薇閃身不見了。屋脊空蕩,天空廣亮。只留下了地上這片狼藉的景象。

「前輩,您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听他提起了四十九年前的事情您竟顯得如此的慌張?」李炎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天機門」弟子,雙目都差點被那血跡給映紅了。

「都死了!怎麼就都死了呢?」

魏突眼里充滿了悲憫之意。他沒有理會李炎的問話,只是蹣跚的上前。他跨過了一具又一具的尸體,他很小心,生怕踫著了這些弟子們,怕吵醒了他們的安息。

就這樣,他走到了大廳里。然後,硬生生的坐下。

「前輩!事到如今了,您怎可心灰意冷!難道,您就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弟子們白白的死掉嗎?還有,閻老前輩也死了,他還有‘玄城派’的那些弟子,您不去拯救他們嗎?」李炎道。

魏突笑了,是苦笑。

「李炎,你知道嗎?我剛剛撒了謊!而且還騙了自己。」

「啊!前輩!」

魏突再次苦笑了一聲。終于,他注目李炎,說道︰「其實,他說的四十九年前的那場血案我是很清楚的。那個時候,我剛剛十一歲。我的師父‘天玄道人’、和閻劫的師父還有朱晚平的師父以及‘天羅山莊’的楚江流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再者他們都是江湖上響當當的門派掌門人。可是,就在有一天夜里,他們竟被一同傳召進入了皇宮。」

「啊!他們去做什麼?」李炎驚訝道。

魏突默默一笑,接著道︰「那個時候的皇帝是唐中宗,或許你也知道,他是從武則天的手里將皇位給奪回來的。可是,他仍不放心武家,更得到密報說洛陽城里有一家姓武的大戶,在武則天在位時就曾寄養過一個兒子。」

「啊!什麼?武則天寄養兒子?她自己是皇帝,為什麼還要寄養兒子給外人呢?中祖未免也太糊涂了。再者,我就沒看到記載說武則天還生過什麼兒子」李炎道。

魏突冷笑了一聲,又說道︰「糊涂的不只是中宗,而且還有他們四人。那個時候,他們四個都是年輕有為的少俠,在江湖上俠名滿揚。可是,竟不想他們會听了中宗的命令,連夜趕到洛陽,將那個武家的人給殺得一干二淨了。」

「啊!什麼?」李炎心里震顫了一下,雙拳頓時捏緊,怒道︰「他們怎不先查明情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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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可是,听了魏突的這些話。李炎終于明白了,那個「天羅山莊」死在洞穴里的斷臂老者就是楚江流。他還在一直奇怪楚江流的死,這次總算清楚了。楚江流的死,還有「狂刀」吳須的死,統統都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鬼尊」所為。

「呵呵!其實殺完了也好。可就是偏偏他們並沒有殺完,還留下了一個一歲的小孩,而那個小孩更是被一個金衫高人給救走了。」

「金衫高人?」這無疑不使李炎想起了金衫門主來。可是,照那個年齡來推斷,斷然不會是金衫門主救走了那個一歲的嬰兒。可是,那個救走嬰兒的金衫高人又會是誰呢?

「前輩,照您話的意思,這鬼尊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四十九年前的嬰兒了。」李炎問道。

魏突仰頭嘆了口氣,道︰「不是很有可能,而是根本就是。」

「前輩何以見得?」

「從他說話的聲音,所以我可以推出他的年齡。再者,從他復仇的對象來看,他專門找我們四家。可見,在他的心里,他已經恨透了我們。試問,不是有深仇大恨,他為何要這樣的折磨我們?」

李炎思索了會兒,暗暗點頭道︰「對!前輩分析得很有道理。」

魏突慘笑了一聲,道︰「想我師祖創下來的百年基業,如今,就這樣毀在了我的手里。呵呵!我還有何面目見九泉下的給為師祖們啊?」

「前輩,您千萬不要灰心,我們定會除掉鬼尊那大魔頭的。」

魏突朝著李炎笑了笑,道︰「年輕人有骨氣很好。你……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吧!我要帶你去看一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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