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酒吧里面鬧哄哄的,很多人湊過來看熱鬧,議論紛紛,仿佛在期待一場好戲的開場。
可事實是,我不是美女,寧蘇生也沒有做成那個英雄。就在他生猛地抓起那個痞子男的衣領時,枝枝及時找來了老板和幾個維持秩序的人,老板看起來已經近四十,一看就知道在這方面經歷得多了。
他讓兩個保安把已經腿都站不穩的痞子男架著出了酒吧,轉身向我道歉︰「今天遇見這種事情,確實是意料之外。」
我微笑著點頭表示沒關系,看著枝枝和老板客氣了幾句之後,我才發現,那個黑色的身影不在了,整個酒吧怎麼看也看不到,我拉著飛兒就往門口跑。
這些時間雪都已經化了,在等著下一場。
里面的溫度還很高,可剛到門口就能感到刺骨的冷。長長的一條街,街道兩邊散著幾盞路燈,燈光也是暗暗的,我看著他兩手插在衣服口袋向前走,路燈下的影子在這個時候肯定是又短變長再變短,雖然我看不清甚至可以說是距離太遠看不見。
忽的想起多年前自己藏在17街道的路口,只探出一個腦袋,看他把書包甩在左肩上大步走著,只是這樣子,就足夠開心地笑一晚上。
我不是沒有看到,在他前面一點點的路邊,有一個溫柔的女孩子等著,是高中時候一中的校花級美女顏青,我的老朋友。
路燈不亮,後面的一段路,她挽著他靜靜走,最後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如果剛才沒有老板攔著,下一刻,他是不是會為了我把拳頭揮上那人的臉?會,還是不會?如果是,他都沒有給我機會,讓我說話,哪怕是一句,一個字。
我們三個人走回去,一如既往地冷。
「暖一,今天的事,我有責任。」很少說出軟話的枝枝不想我有一點的不舒服︰「我到這里很少見這樣的事發生。」
「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可是我們酒吧一向秩序很好。」
我一手搭著飛兒,一手搭著她︰「沒事啊,現在不是都好好的,走,咱吃夜宵去。」「沒事就好,我保證以後不會有這種事情。」「好啦,你們兩個,別再糾結這事了,要是我,不出幾天就忘記了。」飛兒這小妮子肯定和我一樣餓了。
「對了,今天那個要幫你的男生你認識,長得還真是不錯。」
「他,是寧蘇生。」
枝枝沒有再說話,她一直知道寧蘇生的存在,只是從來沒有見過,她可能疑惑,我怎麼沒有哇的大聲哭出來,連我自己也疑惑那時候腦袋真空,竟然沒有想到傷心這個詞語。
是一場隆重的舞會。
我完全沒有想到,只以為會是在學校活動中心的一次簡單的舞會,現在我面前的人都穿著端莊,幾乎找不出一個像我一樣隨便套了一件厚厚羽絨服的人。
我著急地趕過來,把肖莫拉到角落里惡狠狠地盯著他︰「兄弟,我這樣一會肯定給你丟臉。」他看著我笑得有點壞。
「干嘛不早告訴我這麼多人,還要穿成這樣?」
「告訴你你就會有準備?」
「告訴我我絕對不會來。」我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