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一,剛才那個人呢?真的是個極品啊。」枝枝拱了拱我。「他走了,多虧了他,是個好人。」「看我站在馬路上很著急,就主動幫了我。」我因為這樣的謊話把拳頭攥得很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
「哦哦,人長得好還善良,我怎麼就遇不到這樣的人呢?」枝枝笑著開玩笑。
等到飛兒掛完水又配了一些藥,我們從醫院回去,已經晚上八點了,安全到我們住的小公寓,剛好八點半。當枝枝開始吵嚷著肚子餓,我們才察覺每個人的肚子都開始抗議了。
「暖一,還有幾袋泡面,湊合一下。」她說著就要往廚房里跑。我一把拉住她︰「哎,我們兩個能湊合,但是這個病號就不行了。」
枝枝看了一眼飛兒︰「也是也是,飛兒你先回房間休息一會,我們出去買吃的,很快的。」飛兒點頭答應,她現在看起來好了很多,至少有了些力氣,不像幾個小時之前,像個軟綿綿的棉花糖。
隔了一個月,再走在淺川的這條路,心里也不覺得生疏,應該說是一如既往的親切。我們是酸辣粉老板的常客,他看到我們一臉喜慶地說︰「兩個姑娘,好久不見了,新年快樂。」我們也道快樂,過了新年十幾天了,新的一年里,開頭的幾天,委實不那麼輕松。
「我該不該談戀愛,枝枝?」
「怎麼突然問這個,有合適的就可以,哪有什麼應不應該?是不是肖莫向你表白了,都幾年了,他也太沉得住氣了。」
「瞎說,你們都看歪了,好了好了,我也只是問問,沒事。」
拎著一大堆好吃的放在餐桌上,我們三個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起來,主要還是我和枝枝,飛兒胃口不是很好,只喝著一晚清粥。屋子里的一切都還是離開時候的樣子,笑聲充斥著整個屋子。
開學前的幾天,我們先是把公寓仔仔細細里里外外的打掃了一遍,又把該買的東西買齊了,關于飛兒和許叔叔,沒有認真地提起,可能再過一段時間,雙方都氣消了,事情越來越淡自然就會變好。枝枝還是和以前一樣去了酒吧上班,我和飛兒就等著開學,這學期一結束,都要開始忙著實習然後找工作,曾經的姑娘們都要真正接觸社會了。
那天沒有聯系到肖莫,晚上他就聯系我了︰「出了一些事,抱歉。」「所有的事都解決了,你放心。」瞿水也來學校了,飛兒沒有告訴他生病的事,兩個人一見面要不是我們在早就抱在一起了。
肖莫還是淺淺的樣子,像是這一個月對他來說從來都沒有過,只是戲言我們這一群人又老了一歲。我們聊了聊寒假生活,我沒有把飛兒事情悉數說出來,感覺沒有必要。
枝枝上班,飛兒和瞿水出去約會,我一個人呆在家里一陣無聊,還是打算出去看看下學期的兼職,生活忙碌一點于我並沒有什麼不好。
剛要出門,一個面目和藹的中年男子出現在我面前︰「這個是一個小伙子讓我交給你的。」我急忙接過來,打開盒子,是最新款的手機,又連忙合上要遞到他手上,他不接,說道︰「其實我是這間公寓的房主,那個小伙子要我來看看你們這里水電還有其他東西是不是都還好?有什麼問題我可以找人來解決。至于這東西,我只負責帶你手上,想要還的話,恐怕還要你自己去。」
盡管我腦子里冒出一連串的問題,還是謝過房主說這里一切都好。
打開手機,里面只有一個號碼,後面的備注不出意料的是何櫟澤。
這幾天,他沒有一點點的消息,我起初還會有這樣那樣的擔心,但是到後來也不去多想,現在,他竟然找到了我住的地方,他這樣做,是不是代表了不給我任何拒絕的機會?這個何櫟澤,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會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提出這樣的要求?如果我拒絕了,他會不會答應?
這件事不管怎樣發展,我本來是要瞞著飛兒和枝枝的,可是,所有的人和事,完全不在我的預想之內。
總有一天我們都會深刻地明白,每個人最害怕的感覺就是掙扎著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