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簡單說了幾句話後,何櫟澤接到索卡的電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一听何莫心說會負責把我送回去,他就匆忙走了。索卡我是認識的,那個從小在美利堅長大的混血男生,高大英俊,總是充滿熱情和朝氣。
「怎麼,櫟澤一走就失神了?」何莫心說著給我遞紅酒,我本想拒絕但還是接了過來。「我就是想看看你,看看我弟弟這麼長時間一個人以後是怎樣的女生能站在他旁邊。」
「那現在你恐怕該失望了。」
「這倒沒有,你進來我看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是特別的,說不上來,但感覺不差。」她舉杯示意我︰「櫟澤的眼光獨特卻不失水準,你們兩個很合適。」
心里忽得空了一大塊,顯然她還不知道我和何櫟澤的約定,可事實到底不是這樣,如果她說的是真的,會比現在美好的多。從小到大這麼長的時間,何櫟澤一直都能把自己那方面的問題隱藏得這麼好,也是花了力氣的。「基情」這個詞雖然已經泛濫到不稀奇,可是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準確地說,非常糟糕。
「這次我們兩個的事多虧了你男朋友的幫忙。」這件事還是需要道謝。
何莫心伸了個懶腰︰「本來就是不存在的事情,要解決它根本就不困難,後來你們學校內部好像找到了一個女生,她也承認拼接了照片和在網上傳播,說起來那丫頭還是櫟澤的忠實粉絲,本來只是出于報復心里一時沖動,但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時已經來不及了。」她狡黠地一笑︰「可不要為了這個吃醋,還有,幫忙的那個,不是我的男朋友,只是在追我而已。」
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語氣是平緩的,但還是感受到她話里潛藏的甜蜜。
又繼續坐了一會,我們交談得很愉快。
她面露倦色︰「今天剛從芝加哥飛回來,實在累得厲害,我叫司機送你回去。」我點頭,她又下樓送我,很快,和藹的司機叔叔就把我送到了去公寓的路上。
我麻煩司機師傅在路口停車謝過他之後,打算走路回去,不過幾分鐘的路程,照例是沒有月光的晚上,我需要時間來調整好自己。
腦子里充滿了疑問和不解,盡管刻意壓制,但效果甚微,何櫟澤接到索卡的電話就神色匆匆地離開,加上聯想到之前有過短暫的接觸,雖然人很多,但他們兩個的舉止遠比其他的人親密得多,何櫟澤是gay已經是事實,那個對象會是索卡嗎?而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掩蓋他和索卡之間的關系?可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約定的時間僅僅是一個學期,現在時間快要過半,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越是想弄清楚,越是沒有一點頭緒,何櫟澤一定是作了最好的準備的,我似乎多慮了。
他發短信問我有沒有到家,我一邊閑散地走著一邊給他回信息,快到門口的時候,赫然看到一個修長的影子在暗處,是肖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