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關于索微。」
「我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回來。我承認,最初是想利用你激回微微,但是後來,這並不是我所能預料的。珊然,我是商人,可能更承受不了失敗,她當時離開我,我一心想著讓她回來看看我今天的一切,到後來,我無意讓你離開我,她卻果真回來了。到現在,才知道自己錯了,這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
「那為什麼,你找到我,說在莫心姐婚後就結束一切聯系?」
何沐梵用發帶輕輕替我在頸處扎起,「微微一直很敏感,我擔心她會傷害你,而且,我不能預計以後的事情,可是,我現在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其他的都不去管。」
這個男人今天是怎麼了,盡是綿綿的情話,他明知道這會讓人無法自拔。
我沒有應允什麼,仿佛我們之間的關系由他做著決定,已經很晚,他開車帶我去吃東西,然後像尋常戀人一般送我回家。我看著他站在車外,倚著車門,朝我揮手,連進門都是歡欣的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我們交往了很多年很多年,都已經二十七八到了適婚的年齡,他會在下一個天明向我求婚。
恐怕連老天都要嘲笑我沒有原則定力,任他像木偶一樣提著,但對于這個時候的我來說,快樂,就足夠了。
很多事情都是蒼涼地來,淒清地走,誰不想自己有個美好的故事,青春死了,故事還在。
以前的,都值得。
一夜好夢。
早上轉了一班公交,人還是很多,我擠到窗口向後看,司機忙著急說,「姑娘頭不要往外伸,危險危險。」我不管,真的看到後面跟著一輛車,跟著公車繞道,過天橋,跟得牢牢的,電話響,陌生號碼,但肯定是他。
「注意你的小腦袋。」何沐梵聲音里滿是笑意。
「現在這樣,還需要跟著嗎?」我頭縮回來壓低聲音說話。
「成習慣了,還是我以後送你上班,你也不用再擠公車。」
「不用。」不假思索地回答,心里嚴重抵觸,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再次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寧願就這樣不見天日。他也不勉強,只說了聲「好」便掛了電話。
從車上下來,走過街道,他的車就停在那里,想著這個男人正從車窗里看著我,不禁從心底泛出甜來,腳底生風,卻希望這十幾米寬的街道沒有盡頭,任我一直走下去。
班主任陳老師已經在班里,我從後門進去,他見到我走過來,笑眯眯地說︰「小桑老師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我頓覺奇怪,收拾東西在後面的桌上坐好︰「有很明顯嗎,還是我有什麼不一樣?」
「你呀,臉上紅撲撲的,精神頭也足,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有好事,前些日子總覺得你在減肥似的。」他光光的頭還真是好玩,「現在的年輕人,尤其是你,很瘦了,不要再減了。」
「知道知道,哪有減肥。」
「那你看著他們,我去辦公室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