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晚經歷頗多唱念做打還要搬救兵的宋三小姐感到神經即將崩潰,再也不能承受她這樣沒臉沒皮給她丟人的家伙任何一點刺激。
萊斯利適時上前,表示願意承擔護送牛年回家的重擔。游園連忙說,我順路跟你們一起走。然後才回頭對黎嬰說︰「黎嬰哥哥,我家離這兒很近,跟他們一起走很方便,你別送了,你都沒穿鞋,早點回去別著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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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人行上了出租車,就听到牛年嘰嘰喳喳的在詢問︰「那人就是傳說中的黎嬰啊!你跟他怎麼回事了啊?他身家多少?他的車好漂亮喲——————」
沒人理她。
隔了一會兒,萊斯利對訕訕的牛年說︰「游園今天很生氣。你闖了很大的禍。媲」
牛不服氣道︰「她不是在京南很罩得住嗎?」
游園郁卒得要命︰「我何必為你這種白痴女人花費人情。我寧願你去蹲局子我也不願意為你花一個子。」
「你怪我?我還不是為了公司,我搞點資料我容易嗎我!不做又嫌棄我沒用,做了又說我添亂怎麼那麼難伺候呢!我臉都腫了!」
游園壓低聲音道︰「我不反對你用任何方法去達到目的,但是明顯犯法的事不能干!比如這次,那個小男孩才15歲,如果她媽媽指使他舉發你,你就犯了強-奸罪!」
「我的天你太傻了!男孩哪里有強-奸罪?偉大祖國只保護婦女的利益好麼!你到今天才知道啊?」
「哎?沒有嗎不可能吧。」兩個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討論男性QJ這個問題,萊斯利無語的很,轉開頭瞧著窗外。直到一把火突然燒到他的頭上︰
「萊斯利你來說說,男的菊花利益到底有保障嗎?如果你們gay的話,被強-奸了就白奸了?」
「」萊斯利看著一臉求知的牛年,很想一巴掌把她的腫臉打飛,他語氣克制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中國法律,我從發現自己是gay的時候就是美國國籍。」
車內一陣沉默,萊斯利想了想剛才的事,主動轉移話題問道︰「我不知道游園還有弟弟?你弟弟叫什麼名字?沒听說過」
牛年︰「她弟弟可忙了,撿過破爛,賣過酒瓶、當過鴨子、得過癌癥,也曾考過鴨蛋,也曾國外留學。他的名字就叫——————宋游園的弟弟。」
「」
想到宋三小姐今晚精湛的演技,萊斯利悲催地想道︰她的演技絕對不是蓋的。
「喂萊斯利,你不會是看游園這麼漂亮弟弟也一定漂亮所以想泡宋小弟吧?嘖嘖看你這斯文樣,不愧是衣冠禽獸啊」牛年不依不饒地開始攻擊可憐的gay兄
「」萊斯利忍耐地閉了閉眼,無聲地躺著中槍。
——
董雙成打算下班的時候,夏小喬的電話剛好打過來。
「我叔叔睡覺了,他讓我明天再找他,再不行明天找我爸爸,你跟宋三說別擔心」
「」董雙成就斟酌著照實說了︰「你別擔心。已經解決了,黎嬰來過了,然後他們就歡歡喜喜的走了」
「哦這樣」夏小喬聲音有點沮喪。
「哎」董雙成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個忙活了半天的娃,還真想跟他抱頭痛哭︰「小喬,嗚嗚嗚」
小喬也郁悶呢︰「老董,嚶嚶嚶」
董雙成沒有跟小喬描述黎嬰趿著拖鞋進入大廳的樣子。那種‘我可以搞定’的自信,無需西服領帶,無需助理隨從,匆匆而過,氣場全開,木屐聲竟也為他收起了三分可笑,他的每一步都走得那麼堅實。那一刻天是他的地是他的,這個城市屬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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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喬和宋游園都各自過了一段忙碌且充實的日子。
夏小喬從爸爸那里接生意做決不手軟。拿出小時候跟爸爸在地上打滾要零花錢的水平在生意提成上跟爸爸討價還價,然後大方給員工發獎金,得到一片贊美,自以為頗有大將之風,所以很是春風得意了一陣子。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公司的業績其實並不怎麼樣,月底總結的時候,往訂單上一瞄,好家伙,居然全是做的自家老爸生意,唯一一樁外面生意只是替一個小公司租掉辦公室。並且該樁交易後面還被碳素筆打了個括號(業務員私活)。
小喬揉爛報表。
這樣不行啊,為什麼他家公司接不到生意呢?
他招來米秋人,向他打听同期新公司的業績。當他得知宋游園那個外來小公司居然發展得有條不紊,不僅有固定的美國投資訂單,國內各種CASE都接得到,還都做得挺好,這小半年下來在業界已經累積了一定的口碑。頓時他就不平衡了。
「憑什麼啊」小喬不忿,糾結了半天,決定好好觀察那「康奈事務所」。
米秋人見小喬滿臉郁悶,于是建議道︰「按理說夏叔叔的地產朋友也很多啊!你為什麼不去發掘發掘?」
是啊,他真是蠢死了,以前收了那些叔叔伯伯多少個紅包也沒正眼瞧過人家,現在叫他怎麼回頭跟人攀交情啊
宋游園就沒這方面困擾,她的人際關系一直都維持得非常良好,始終懷有就算做不成生意,還能說說笑笑的那種心態。這樣的人,很容易使人心生內疚,以後有機會首先會考慮她。
再說,她現在手里兩張王牌,專業金融分析師萊斯利替她分析各大小公司的數據和資料,與她一道做決策,還有純天然公關小姐牛年替她搞定一切大小應酬,牛這人美國上了五年學,全然沒有中國傳統女性的思想包袱,不怕應酬只怕沒應酬,愛喝酒又大方的漂亮女人,沒有男人能抗拒,所以常常出其不意在酒桌上談下訂單,游園雖對她私生活多有為此但連她也不得不承認,她真是老板心中的好員工如果她不間歇性犯二的話。
他們這鐵角三人組很快在業內崛起,儼然有點新秀的勢頭。前來挖角的人不計其數,游園想得很明白,他們三包括她自己,不過只是一紙普通合約簽給了師兄,如果有足夠高的價碼,各人跳槽自然是無可厚非。不過她也看得明白,師兄那老狐狸之所以很放心,問了一次加了點提成之後就再也沒來銀彈攻勢拉攏他們,是因為他們三個各有所長,單飛恐怕玩不轉,要跳槽得一起走才行。有哪家公司出手這麼豪氣,那是一筆不小的錢呢。
游園心里有自己的盤算,因為生意逐漸增多,她把康奈隔壁的辦公室也租下來了,擴大了點規模。
先用這小公司把手養熟,自己存筆錢,再把這兩個人帶走。那時候她手熟人脈穩固公司規模大,可以跟師兄合作美國大一些的項目,既保證了師兄的入賬,又能雙贏不翻臉,這筆生意穩賺不賠的。
宋小狐狸這麼想的時候,正在自家花園里灑水澆花,心思重了點,不小心把一盆剛移栽的蘆薈給淹了。
宋太太走過來,從她心不在焉的手上拿走花灑,「你的同事來了,我請她進來她說她遛狗呢,找你說句話就走,你出去見見吧。」
游園仔細擦了手,換了衣服出去見客。雖然她想不出,牛年這個二貨有什麼要緊話要特意遛狗上門來說。
膝蓋輕輕格開長滿爬山虎的籬笆小門,她看向門外正叉腰相對的兩個人。☉ ☉游園愣。
「宋三你家這什麼人啊!一點禮貌都沒有!客人上門沒跟我賠笑臉就算了,還嚇唬我的狗!」牛年發揮一貫先開口的風格,說話逞凶斗狠,一臉惡人先告狀的憤然。
游園看她那種振振有詞的嘴臉氣得腳心癢癢,抬起光腳在籬笆門上蹭蹭,不小心用力過度,籬笆門啪嗒扣上了。她單腳站立險些摔倒,為平衡單手屈起撐頭胳膊靠在圍牆上。
「這是我二姐,」她瞪了牛年一眼,又跟她二姐說︰「這是我大學同學兼同事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