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已經很忙啦,如此更加忙了」還半真半假地抱怨上了。
看樣子還要跟潘婷收點加班費似的所以說男人一旦無恥起來,是破廉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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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正如我們所知道的那樣,夏小喬的人生,因為出生得太順了,所以他總是人為的為自己添堵。因而他即使身後背靠著親爹和愛慕者支持,仍然沒能把業績做得多麼令人刮目相看媲。
當然,在他看來,責任也並不全是自己的責任,很多的客戶,都很極品,還常常對他提出匪夷所思的要求。
他不禁懷疑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比如他做招商,為什麼現在會陪著一個體重超過140的大嬸逛街呢?
夏小喬戴著墨鏡,棒球帽,陪著潘婷新介紹的一位女老板購物。該女老板中年喪夫,手里有兒有女有十八家店鋪的遺產,就缺一個可心人兒陪伴左右,看到合作的小老板這麼英俊,她哪能不芳心萌動?所以利用自己手里的合約,逼著夏小喬陪她上街。
就算他家大業大,把不到手。拉著個美男陪逛一場也是享福啊!若在街上踫到熟人就更好了!
夏小喬當然不理解大嬸那百轉千回的內心世界,他只是覺得自己在工作而已。他三心二意地順著女老板的眼神,把她看中的衣服遞給她。出來之前,米秋人已經跟他囑咐過了,今天的賬,必須由他來付。
買幾件衣服多點錢?但是培養好了感情,女老板這一次甚至是將來,再不好意思把單子簽給人家的。
這是日常交際,這是常理,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情。
「這個衣服有中號的嗎?」女老板指著掛得挺高的一件緊身吊帶裙問。
「中號的你穿不了,」小喬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出于對客戶的熱愛,很認真的給建議,「我覺得你應該試試超大號的。」
女老板一下子臉色漲得通紅,肥胖的臉上飄起一層怒色,「我說了我穿M號的。」
夏小喬淡淡的道,「衣服弄壞了我要賠的。」
夏小喬已經對不斷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付賬而煩悶不已,于是索性更明白的指導對方穿衣︰「其實我早就想說了,您不覺得前面買的衣服都不大適合你這個年紀嗎?特別是這一件緊身的吊帶,完全把你梨形身材暴露無遺,而且上面還會露出可怕的副乳!」
女老板張了幾次口,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她指著夏小喬,「你你、我沒見過你這麼沒禮貌的小畜生!」
「」
被好不听勸任性妄為的女客戶大罵著趕走的夏小喬乘坐電梯離開了商場。他在腦海里算計著最近白花在客戶公關上的錢的數目。
他沉默著計算著,然後發現這個數目驚人,他越來越覺得有人可能在後面搗鬼。比如總是跟在他身後撿漏的宋游園
他就不信,如果不是有人從中作梗,為什麼自己老是無緣無故的被客戶pass啊!
他越想越是憤怒,走路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明明自己連陪老大媽逛街都願意干了,他們還是不肯放過他一馬嗎?!!
他立馬回去公司,跟米秋人幾個人關起門來商議這個事情。
听完他的敘述,米秋人好一陣沒有說話,然後十分認真詢問︰「你對她說了這些?」
小喬很理解他的迷惘,他自己也正百思不得其解,「是啊,然後她就發飆了。」
「她沒當場殺了你就算好了!!!」
夏小喬完全不理會他的爆發,只自顧自沉浸在自己對事情的梳理上︰「我以前就一直覺得這事有蹊蹺,一定有人給我使絆子。我覺得很可能是康奈在背後操縱這一切,不然我怎麼會老是得罪人呢?」
看著滿腦子被害妄想的夏小喬,米秋人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康奈小公司里正緊張的做結算的宋游園連著打了四五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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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砸了一樁生意的夏小喬遭到了公司幾位高參的一致批評,特別是林叔叔,作為他父親的老手下,服務全景國際近二十年,從小看著夏小喬長大的,十分有資格的對小喬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的望聞問切式的深入交談。
夏小喬听了半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做生意,就得把臉皮摔地下讓人踩,高貴冷艷的是王室成員,商人高貴冷艷就玩蛋去!
「而且人家潘小姐介紹過來的客戶,你給得罪的徹徹底,這不是成心也給潘小姐難堪嗎?人家對你可是一片好意!」
夏小喬看這林叔叔的表情,活像是覺得自己和潘婷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似的,他想主動否認,又不知道如何解釋。總不能說人家姑娘喜歡我給我放客戶我不拿她當回事拿了她的客戶我還把這事當笑話告訴我公司一叔叔
夏小喬頭一次憋屈得沒話說。
仁恆物業的王總經理近來交了好運,自從他擊敗了妄圖篡位的副總經理贏得了上頭老總的信任,主管了仁恆旗下好幾項油水頗多的樓盤招商,一時間各大公司聞風而動的來跟他明著套近乎示好,暗著送錢送禮談回扣。
王總過得真很不錯,他完全佔據了主動,他可以將幾個樓盤交給一家來做,也可以分別交給幾家來做,可以按照房屋功能零售式的來做,也可以包給政府來做。總之,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一時間春風得意馬蹄疾。
王總搞了個‘生日嘉年華’,連個小明星也沒有請,卻來了熙熙攘攘的一大群投行聯行掮客,把場子炒得極熱,送的禮物也是分量不輕。夏小喬在來之前就得了林叔叔的千叮萬囑,他這次務必要把姿態放低,雖說拍馬逢迎之人王總從來不缺,但被全景國際太子爺、被夏天民的兒子奉承的感覺不是人人都能有機會。
于是夏小喬也算做得合格,雖說那些溢美之詞、諂媚之詞從夏小喬嘴里說出來,總有那麼些違和,坦白來說就是言不由衷,但是好在他說了,而且當著許多人的面說。王總還有什麼好不滿足?他拍著夏小喬的肩膀,開始往回贊美他的老爹。硬是與小喬說起和小喬爹毫無交集的‘神交已久’的交情。夏小喬全程笑得很僵硬,不做反駁。直到對方在一眾賓客面前吹噓到咱們王總曾經慕名去睡過夏爹某個紅顏知己時,夏小喬終于受不了如此胡扯和詆毀。莫說他完全不知自家老爹有沒有紅顏知己,即便是有,這樣沒底線的胡扯已經傷到了他心底最尊敬的老爹的顏面。
于是他推開王總少許,冷靜而克制地說︰「王總喝醉了吧?」
這在以前,照夏太子那誰的帳也不買的脾氣早一拳打上去了。王總也覺得牛吹得有些過,見小喬臉色不佳,深恐對方回家告狀。俗話說,好人怕壞人,壞人怕小人,小人怕賴子,賴子怕偽君子。
王總對自己的定位十分準備,自認為多年來自己處心鑽營,算不得好人,連個單純的壞人也算不上,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而眼前的夏小少,則很有幾分賴子的成本。雖說現在有求于自己,難保他萬一達不成目的不會跟自己玩無賴。
他心里微微顫了顫,心里琢磨著幾單生意如何拆分獲利最大。然後他再次掛起慈祥的笑,單獨摟著夏小喬去談心。
夏小喬見事情有門,便也態度合作地再次擺出一副笑臉,在王總跟他談生意的時候,非常人性化地表示自己給令千金準備了一點小禮物。
全景行這邊可不是沒做過功課的莽夫,知道王總這人,中年得女,子息艱難,只有一個女兒,還是個殘障。所以養到十歲,寵得像公主,愛護得如珠如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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