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上,
一位老婦人,
燃燒飛舞的冥紙,
已經花白的發絲,
像黑白相間的烏鴉,
漫延了整條街。
一種無法言說的不該出現的憂傷,
涌向了漫與眉的心頭。
是怎樣的對親人的斷腸哀思,
又是怎樣白頭人送黑頭人的傷痛,
參得透生死輪回,
參不透人間百態。
只因,心中有慈悲。
慈悲,並不是一種施舍。
而是對生命的一種尊重和憐惜。
無論那個生命是多麼的渺小,或邪惡,甚至是多余。
只要有一絲挽救生命的機緣,
都會盡力。
有的人的存在,是個禁忌。
有的人的存在,是個秘密。
但只要是活生生的人,他的存在,就不應該被抹殺。
漫與眉,
都屬于那種,可以一眼看穿他人偽裝面具的人,然後心中默默微笑很久的人。
但是,老婦人心痛的表情,是無法掩飾的真實。
眉向前,溫柔地說,
請節哀。
你知道他的過去,你也不知道他的過去。
你知道他對我的重要,你也不知道他對我的重要。
老婦人旁若無人地呢喃著。
但無論如何,過去已經沒有意義。活在當下,是每個人不可抗拒的現狀。
漫,同樣溫柔地說。
現在是無法醒來的噩夢。我不要現在,也不需要未來,我唯一要的是,回到過去。
老婦人咆哮。
漫,眉,相視無言。
這一幕,與一首歌,何其相似。
回憶總有最珍貴的東西,舍不得,最後,還是舍不得。
JayChou的回到過去。
想看你看的世界,
想在你夢的畫面,
只要靠在一起就能感覺甜蜜。
想回到過去,
試著讓故事繼續,
至少不再讓你離我而去,
分散時間的注意,
這次會抱得更緊,
這樣挽留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人在看穿說謊後的真相後,一般來講,有兩個選擇。
一,是拆穿。
二,是沉默。
拆穿,既是對真相的堅持,也是一種冒險。誰都無法預計,臨死的反噬。
沉默,或許可以置身事外,但卻不能擔保,某些人,會因此受傷害。
而處于拆穿與沉默之間的,是中庸。
而中庸所有的精髓,在于度和法。
拆穿到何種程度,沉默到何種程度,用什麼方法去拆穿,用什麼方法去沉默。
所以說,做人是件相當麻煩的事,而如果想做個成功的人,更加是麻煩中的麻煩。
而這就延伸出一個理論,成功的定義是什麼?
如同對幸福的定義一樣,呵呵,我想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領悟吧。
對眉而言,其實相當簡單,那就是充實和有意義,與不用勾心斗角。
人算計人,與被人算計,其實無論對算計的人或者被算計的人來說,都是種負擔。
只是在這個人人都戴著偽裝面具的世界,這又是多麼平常的一件事。
幸好,還有,寒,漩,璐,漫。
可以讓眉月兌下面具,無話不說,一起做夢。
人生,若然沒有幾個同類,該是多麼寂寞的一件事。
只是,愛錯一個人,又會在人生原本平靜的湖面上,蕩起多少圈漣漪。
浮生若夢,執手無言,只因當時已茫然。
對于眉的說謊,璐選擇了沉默。
就這樣,沉默下去就好。
璐暗暗地想。
只要,我還在他身邊。他心里,還有獨屬于我的一個位置。
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即使,不是他的最愛。
哦也。快樂升級中。
眉的邪笑打斷了璐的心路。
目光隨望,是一位扎馬尾穿短裙的美眉。
眉一臉的暗爽。
丫丫的,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要你管。
我就管。
兩人嬉笑著打鬧起來。
眉的謊言是什麼,
這屬于下一個故事。
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