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與漫坐在秋千上。
漫的左臉,靠著眉的右肩。
漫︰你會愛我一輩子嗎?
眉︰不會。
漫︰干你哦。你的字典里從來沒有體貼兩個字。
眉︰因為,我會愛你一萬年。即使我的**死去,我的靈魂也會永遠愛著你。
漫︰噓,不準發這樣的誓言。我要你永遠活得比我久,比我好。
眉︰其實一切的一切,都是過眼雲煙。
漫︰莫名其妙地,你又在感傷什麼。
天空下起了小雨。
像是天真無邪的小孩子,落下的珠淚。
眉︰轉身微笑,悠然走開吧。
漫︰我想是你神經有問題。
眉︰十字路口,做了選擇的方向,就不要回頭了。
漫一個回旋踢,漂亮地把眉擊倒。
眉︰痛痛痛。你不愧是前無來者,後無古人的野蠻女友。
漫︰誰叫你發神經地自言自語,不管人家的感受的。
眉很嚴肅地說,其實,剛才那番話,是對神說的。
漫︰這世上有神嗎?
眉︰沒有嗎?
漫︰有嗎?
眉︰沒有嗎?
漫︰有嗎?
眉︰信則有,不信則無。信或是不信,神就在那里,不離,不棄。默默看著人世界的勾心斗角,互相算計,還有真心相印,同舟共濟。
漫,又一個漂亮的回旋踢。
這次眉早有準備,輕輕接住。
習慣月半彎的弧度,
好滑,好香。
死。放開我。我要替天行道。切掉你小**。
眉戀戀不舍地放開了漫的腳。
眉從口袋掏出一張卡片,言,
你看。
給我張破卡干嘛?
你仔細看。
卡片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八個字,
愛你一萬年兌換卷。
這種outdated的東西虧你想得出來。死開。
心里卻是默默的甜。
不要,那還給我好了。我可以給我媽媽。
漫果斷的收起卡片,
一萬年,不許變。否則切你小**。
兩人打打鬧鬧地,離開。
某個角落的漩,悄悄地現出了身影。
諾言,總有一天,會兌現的。
只要你願意。
WesternHospital,
Dr.Y和眉,
討論著幻听。
Dr.Y︰現在最好的治療方法莫過于催眠,讓你道出心中的秘密,然後獲得解月兌。
眉︰沒有別的選擇嗎?
Dr.Y︰這是最好的選擇。
眉輕輕點頭,表示可以進行了。
閉眼,深呼吸,想象你在大草原,草天一色。你很放松,很放松。
現在開始回憶。
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誰?
漫。
漫是誰?
每道回憶都是門,門交錯存在著。每推開一道門,
引起的將是多骨諾牌響應,一層層的門將連續被推倒。
眉在此刻,醒了。
眉違心地說,不知道。
眉不是不知道,而是找不到能代表漫的言語。
只了然,缺失了漫的世界,會失控。
Dr.Y眼中流露出失望的心情。
不知道,常常意味著知道。
一如,戴耳機听音樂的人,或許只是想掩飾心中的寂寞。
眉深知,漫的存在,于他就像一場火。
只要有可燃物,就會不斷燃燒。
有時候,不能只看表面的情況。
而是要看,在時間推動下的發展趨勢,
是否會成為不可逆轉的燎原。
既然如此,就先讓她成為我的專屬秘密吧。
眉伸出了雙手,和Dr.Y緊緊地相握。
有些默契,不用開口。
今天就到這里吧。下次,再見。
嗯,謝。
眉向來惜字如金。
走出醫院的眉,撐開了umbrella。
每當下雨時,都會想起了漫。
這就是所謂的思念如雨嗎?
也或許只有雨,
才能澆熄這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