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男子眸中掠過復雜之色,稍縱即逝後,歸于沉寂。
眾人看得一頭霧水,但見渾身濕透的女子跪在地上,用奇怪的方式不斷按壓著太子胸口,因為焦慮,秀麗的小臉漲得通紅。
氣息依舊很微弱?秦晚探了探太子的鼻息,傾身湊過去,作勢就要覆上他的唇。
「秦晚你做什麼?」紫袍男子驀地一聲低吼,緊接著,她整個嬌小的身子被擰起,狠狠摔在一邊。
秦晚狼狽落地,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極力隱忍著胸腔里的郁結之火。
「秦側妃是想用西域人的方法救太子嗎?你何故阻攔?」皇後沉下臉,不悅地責問。
「您知道這法子?也該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紫袍男子淡淡地反問,語聲听不出任何情緒,說話的同時,推過去一名侍女。
「給他渡氣!」
侍女得令,心領神會俯子繼續秦晚未完成的動作。
文帝負手而立,眉頭深鎖,「老七,朕听說是你的女人故意將太子推入水中,可有其事?」
老七?七王爺,蘇卿絕?秦晚跪坐在地上,一臉錯愕地看向紫袍男子。竟是死去秦晚的丈夫,只因得罪了太子,要殺她滅口?還是有著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成婚以來對妻子不聞不問,任她自身自滅,今日的品茶會,他躲在遠處觀望,是否暗藏玄機?
蘇卿絕冷冷覷了眼秦晚,「回父皇,一切是非曲直,還得等九弟醒來再說。」
秦晚微微一怔,是一時好心嗎?不對,應該說他太過精明,若真交出去,整個七王府也難逃干系。
「也罷。」文帝拂袖落座,預備等候下去。
一旁的皇後不依不饒,「皇上,辰兒命在旦夕,你要讓謀害他的人逍遙法外嗎?」
文帝濃眉一挑,軟語安慰道,「馨妃,朕沒說會放過她。」
馨妃?不是皇後,居然身著皇後才能穿的鳳袍,可見文帝對她的寵愛。秦晚不禁對馨妃多了一分警惕。
須臾,太醫趕過來,同侍女齊心協力救助,太子總算月兌離危險,他虛弱地睜開雙眸,「父皇,母後……」
「辰兒,辰兒,你可算是醒了,嚇壞母妃了。」馨妃舒展黛眉,欣喜地湊上前。
蘇卿絕看向太子,眸光越發深邃幽冷,「九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父皇,曜國的儲君得天庇佑,哪會輕易出事?」
一番言辭,听得皇帝甚為寬慰,「恩。」
太子輕搖頭,「本宮不是時時刻刻能得天庇佑,若不懷好意之人欲加謀害,天也幫不了。」
聞言,蘇卿絕臉色微僵,「秦晚,快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同父皇說清楚。」話鋒逆轉,指向一直保持沉默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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