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令秦晚心中極為抵觸,她推開男人的大掌,「其一,府中的女子,皆是天姿國色,你根本不屑于我。其二,若真想踫,三年前就踫了,何必等到今晚?」
屢次相對中,男人毫不掩飾對她的憎惡、殺意,不難猜到,他與死去的秦晚,或許有著不為人知的糾葛、仇恨。
听聞女人的一番通透分析,蘇卿絕經不住諷笑連連,「秦晚,這才是你本來的面目,對不對?三年來,你忍氣吞聲,究竟在圖什麼?」
「圖一份清淨,僅此而已。」秦晚如實回答,亦是替死去的女子表達掩藏多年的心聲。
「痴心妄想!」蘇卿絕厲聲打斷她,反手一勾,女人身子被迫匍匐在冰冷的檀木桌上。
「蘇卿絕,既然不喜歡,何必強留?非得日日面對痛恨的人,以此折磨你自己嗎?」秦晚努力壓制心中的慌亂,不屈不撓地仰起頭。
「痛?既然本王這輩子注定只能活在地獄里,那麼你也休想逃離!」蘇卿絕眸光聚著凜冽的恨,揚手一翻,女人仰躺後,衣衫隨著飄落在地。
胸腔里一陣巨大的惡心,使得秦晚忍不住干嘔出聲,「別踫我,很髒。」悄然地拔下玉簪,冷冷威脅道。
「確實髒了點,說來,是本王的錯,一直沒怎麼關心你。」蘇卿絕面無表情,大手一寸寸撫模著女子長滿「紅疹」的肌膚。
隔著素色肚兜,他指月復輕輕按揉著,並未有半絲嫌棄的神色,仿佛在欣賞一件極致的珍寶,眸中意味不明,讓人永遠猜不透他的想法。
起紅疹的謀劃失策,秦晚頓時心中一陣絕望,但依舊不肯屈服地說,「你既然不太喜歡我做你的女人,不如我做你的好用棋子?」
「棋子?你還不夠資格。」
「踫了我,就不怕你心愛的女人傷心難過?」秦晚不確信,他這樣冷情的男人,心底是否會有摯愛。
蘇卿絕眸光沉下,一抹戾氣使然,他懲罰地握住女子高低起伏的綿軟,「你在找死!」
心愛的女人嗎?是他此生此世,最痛的,最不敢奢望的事。
「蘇卿絕,別羞辱人,大不了我們同歸于盡!」秦晚備感恥辱,她閉上眼,手中的玉簪猛然刺.下去。
恨,她恨極了,任人擺布,不能掌控自己的生死的無力感。
須臾,一抹濃稠的腥味飄入鼻尖,秦晚猛然睜開清亮的杏眸,入目所及,男人胸膛上,雪白的中衣浸染了一灘殷紅,微刺痛了她的眼。
他居然不躲開?存著什麼心思?頓時,略顯無措、迷茫地凝著他慍怒的臉容。
「你果真下得了手?」蘇卿絕不理會胸口處汩汩流出的鮮血,一把掐住女人縴細的脖子,力道之大,仿佛下一瞬,就要解決她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