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的兄弟,最為不恥的,就是勾結朝廷鷹犬。瞬時,青幫的兄弟們個個面露憎恨的凶光,不等胡天匪下令,就掄起家伙廝殺起來。
蘇卿絕見形勢逆轉,適才預備不著邊際地離開,奈何,現場陷入極度混亂,兩幫的人殺紅了眼,出門的短短一段路程,他被無眼的刀劍傷了不少。
就在月兌身之際,人群中,一清潤的嗓子大喊了聲,「老大,那人跑了!」
「他.媽的,一群飯桶。」胡天匪大駭,他沖破人群,作勢引領著兄弟們竭力追捕。
蘇卿絕掠出門沿的瞬間,一溫涼的手緊緊握住了他的,「快,跟我走!」來人正是秦晚,此時一身男裝,更帶了人皮面具。
男人微怔,面對陌生的人,歷來謹慎,卻不知何故,掌心的那抹涼度,令他莫名的安心。
逃亡,沒有止境的逃亡,是秦晚前世經歷過無數次的,所以如今練就了一身的逃命本事,明明是嬌小的身子,卻跑得極快,腳步如飛,她小手緊緊地拉著男人,穿過一條又一條黑漆漆的巷子,避開一次又一次的致命追殺。
最後,青幫的人包圍了整個南城,他們舉著火把,四處搜尋,不肯松懈半分。
彼時,落雁河畔,一株參天大樹上,暗攀著兩抹身影,一個嬌小,一個高大。他們見火把漸行漸遠,心中才微松口氣。
借著淡淡的月華,秦晚覷向旁側的男人,唇角勾起興味的弧度,此刻的蘇卿絕,發絲凌亂,衣衫濕透,劃開不少口子,一身狼狽,哪里還有當初的高潔氣度?
蘇卿絕察覺那嘲弄的目光,眉梢微皺,理了理破爛的衣衫,精銳的眸子冷冷盯著對方,「你究竟是誰?既然當眾揭穿我的身份,又何必好心相救?」
秦晚的心一咯,好個精明如神的男人,明明做的很隱晦,卻依舊被他發覺了,不過,這樣的對手,才更有意思,而且,她作弄他只是目的之一。
秦晚眯眸,慵懶地躺在樹干上,反唇相譏,「既然你都知道,還問個鬼啊!」儼然一副不將他放在眼里的囂張模樣。
「你作弄本……」蘇卿絕聞言,頓時一抹深深的慍怒浮上心頭,他傾身揪住對方的衣襟,「說吧,你這麼做,想圖什麼?」
他平下心,眯著狹長的眸子,細細審視著身下的人兒,隱隱的,聞到一股極為熟悉的氣息,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哪里見過。
秦晚輕搖了搖頭,漫不經心道,「我是秦四爺的人,秦爺叮囑,今晚不能鬧出大事,朝廷的人若真死了,道上的兄弟也不會好過。」
「噢?竟是這樣。」蘇卿絕眸低掠過暗光,眉梢舒展開來,適才松開了女子,緩和語氣道,「那,公子該怎麼稱呼,在下還得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叫聲秦二爺就行。」秦晚驀地睜大清亮的眼眸,興味地說道。
「秦二……可是秦爺家的二公子?」蘇卿絕臉色微沉,他一把撈起她,逼問的語氣不容反抗。
「說了,你該叫我秦二爺。」秦晚勾唇笑了笑,微抬起腿,朝著男人的月復部一記狠踢,瞬時,男人驟不及防,頎長高大的身子噗通一聲落入冰冷的河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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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有基情,有基情